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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0章 发现(求订阅,5k)

   接下来几天,市局刑侦三大队确实出尽了风头,也确实将民众的视线从化工厂一家三口灭门惨案上转移开,这一招,也让周秉申身上的压力骤减,至少每天打给他的电话,从八百个降到了两百个。    但这招治标不治本,归根结底还是要破案。    根据周碧华提供的线索,程斌费了些周折,总算找到了谭美玲的绯闻男友,一个姓胡的小混混。    说是男朋友,其实就是个胡搅蛮缠的追求者罢了。    这小子不学无术,小学没毕业就跟着他哥混社会,他哥因为犯事被抓,反倒成全了他的威名,在化工厂二中附近,勉强算是个扛把子,手下还有五六个小弟。    一次二中放学,谭美玲为了赶时间回家写作业,就想着抄近路,在一家小舞厅门口,撞上了这个姓胡的,故事就此展开。    谭美玲清纯的长相,学霸的气质,都深深的抓住了姓胡的心,用后世流行的话说,她就是男生心中的白月光。    自那惊鸿一瞥之后,姓胡的便开始纠缠在谭美玲身边,上学跟,放学跟,虽然没做什么过分的事情,但也让谭美玲不胜其扰。    于是,一次放学后,谭美玲壮着胆子找到姓胡的,跟他摊了牌,话肯定是难听了些,并威胁对方要报警。    但对于小混混来说,进局子跟回家没什么两样,根本没在怕的。    被逼无奈,谭美玲把这事儿告诉了她爸爸,没过两天,姓胡的就跟谭父产生了冲突,结果肯定是以谭父失败告终,被揍的鼻青眼肿,不但没能帮女儿解决麻烦,还去医院消费了一通。    不过似乎,两人的故事也就到此为止了,并没有进一步加剧的现象。    可真的是这样吗?周秉申持怀疑态度。    “人呢?”他问程斌。    “审讯室呢,这小子年纪不大,还挺油,笃定我们不敢刑讯逼供,现在咬死了自己没罪。”    周秉申嗤笑了一声,再等十年,他还会稍稍顾忌一些,但现在?    “去,把审讯室换成我们自己人。”    程斌会意,这种事他们不是第一次干,但必须得有带头的,反正他这个大队长,绝对不敢牵这个头。    “五分钟!”    五分钟后,周秉申背着手进入审讯室,隔壁几个房间全部清空,审讯室内也只有周秉申和程斌两个主审,外加一个负责记录的‘自己人’。    姓胡的也就20啷当岁,正是嘴上无毛办事不牢的年纪,看起来挺老成,实际上幼稚的一批。    对付这种混不吝的臭小子,周秉申也不跟他玩儿虚的,冲程斌使了个眼色,直接开口道:    “你可能不认识我,也不需要认识,因为不重要,你只要知道接下来的半个小时,无论你怎么叫、怎么哭,都不会有人来帮你,现在我,我给你最后一次机会,把你知道的、不知道的,该说的、不该说的,一字不落的说出来,否则...”    姓胡的小子不自觉扭动屁股,他感受到了一丝压抑,还有危险即将到来的恐惧,但他这种人,永远是不撞南墙不回头,到了这一步,他仍然抱有侥幸心理,于是梗着脖子,强撑硬气道:    “你要是敢动我,我就告你!”    周秉申无语:    “你特么还真是个白痴,动手吧。”    程斌狞笑了一声,他有100种不留后患的刑讯方法,只不过上面不点头,他不会轻易动用,但现在不怕了,天塌下来有个儿高的盯着,怕球?    啊!!!!!!    就像周秉申说的,在半个小时内,不管这小子怎么惨叫,都不会有人知道。    先是手指被生生掰断,紧接着是门牙,然后是鼻子,程斌一边在这小子身上展示他的全能性,一边听周秉申念叨:    “笨蛋,为什么要逃跑呢?居然还袭警?快,给他记上...”    负责记录的兄弟憋着笑,笔尖在纸上留下印记。    “老程,一会儿你辛苦给自己来一拳...”    “知道,周队放心。”    程斌直接抓起姓胡这小子的拳头,照着自己鼻子就是一拳,是真下狠手啊,鼻血当时就流出来了。    原本还在惨叫的小流氓傻眼了,他以为自己够狠了,没想到今天遇见祖师爷了。    “我艹,你们疯了!”    “妈的,还有力气喊?继续继续...”周秉申掏了两下耳朵,话音未落,就听姓胡的喊道:    “别,别打了,我服了,我说,你们想知道什么,我都说!”    砰!    程斌抓着姓胡的头发,照着挡板往下砸,顿时血流如注,他也痛快的呼了口气:    “舒服了,不好意思啊,下回记得提前说...”    姓胡的欲哭无泪,妈的,你们是土匪还是警察啊,太狠了...    “说吧~”    “说...说啥啊?”姓胡的带着哭腔,浑身都疼。    “就说你和谭美玲,你打了她爸以后,又干啥了?”    “也没干啥,就...就是想跟她亲热亲热,但她宁死不从,还踹了我一脚,我一激动,打了她一巴掌,当时正好有警车经过,我一失神,她就跑了。”    难怪这小子之前宁死也不肯说,合着是强女干未遂。    艹!    揍轻了!    周秉申没有说话,但给记录员的眼神意思很明显——这个罪名给我落实了。    他现在没办法抓住真正的凶犯,只能拿姓胡的撒气。    “再然后呢?你心怀不满,于是趁着黑夜摸上门,不但强女干了谭美玲,还把她妈妈一块欺负了,这时候谭美玲爸爸下班回来,要跟你拼命,你一激动,就弄死了他们一家,对吗?”    姓胡的两眼发直,他特么看了小半辈子的小人书,就没看过这么‘曲折动人’的故事。    周秉申当然是瞎掰的,他在用这样的方式钓鱼,试图钓出更多的秘密,如果这些秘密中存在某些线索,那就算抄着了!    “不!不对!我没杀人,你不能冤枉我!”    姓胡的这回是真怕了,他脑补出了各种黑暗的可能,比如周秉申他们抓不到真正的凶犯,决定拿自己当替罪羔羊。    “那可不好说,我觉得你小子有这个嫌疑!”程斌适时补刀。    “没...没有,我没杀人,你们不能冤枉好人,我要申诉,我要申诉!”    不管姓胡的怎么喊,周秉申都不为所动,就是一副想要‘栽赃陷害’的架势,差点没把这小子吓尿了。    “我真没有杀人啊!”这小子开始歇斯底里的喊叫,试图用这样的方式唤起周秉申等人的同情。    “你说你没杀,那你有证据吗?”周秉申恰到好处的松口,让姓胡的看到一线生机。    他激动的喊道:    “有,有,我看过报纸,谭美玲他们死的那天晚上,我在化工厂偷东西,跟我一起的有三个人,他们可以给我作证。”    周秉申眯着眼睛:    “偷东西?偷什么?”    “这个...”姓胡的刚要犹豫,周秉申直接道:    “看来你意图编造不在场证明来蒙混过关,罪加一等啊...”    “没有,别!我们是去偷废钢的!”    “偷废钢?”    这个答案把周秉申整不会了,去化工厂偷废钢?    这时候就体现出程斌这位老同志的价值了,他在周秉申耳边道:    “周队,第二化工厂设备车间出产大量的结构钢。”    周秉申恍然,做化工设备确实会产生大量废钢,对化工厂来说废钢就是废物,但对外面来说,这些废钢依然价值不菲,随随便便偷点出去卖,都够吃几个月了。    审讯室就这么点人,程斌声音再小,也没逃过其他人的耳朵。    姓胡的听到后,连连点头确认:    “对对,这位大哥说的对,我们就是偷点废钢混口饭吃,没有恶意。”    周秉申拧眉呵斥:    “闭嘴,没让你说话,就给我把嘴管严实了。”    “是!是!我闭嘴!”    周秉申松开衬衫领口的扣子,继续问:    “你把你同伙的名字留下,如果他们的口供跟你所说的不一致,结果是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知道,知道!”    “那天你们是几点去的?有没有发现不一样的情况?或者听到奇怪的声音?”    面对周秉申的追问,姓胡的不敢怠慢,很认真的在回忆当晚情况:    “那天晚上我记得天很黑,大概十一点半,我们几个打着手电从化工厂后门围墙翻进去,然后顺着厂房一路来到废料车间,没听见什么奇怪的声音啊...”    周秉申扭头问程斌:    “废料车间在哪?距离家属院远吗?”    程斌不假思索:    “废料车间在整个厂区的东北角,家属院在厂区西面,如果走大路步行的话,需要至少十五分钟,如果是正常步行速度的话。”    周秉申点了下头,那就意味着,姓胡的不太可能听到或看到家属院那边的情况,难道线索又要中断了吗?    就在他有些丧气的时候,姓胡的犹豫道:    “非要说奇怪的事...”    “有话就说,别墨迹!”    “是是是,我们十一点左右从家属院经过,看见一个收破烂老头从垃圾房那边经过...”    周秉申紧锁眉头:    “你仿佛在逗我,收破烂的出现在垃圾房,那不是很正常的事吗?”    姓胡的激动道:    “大哥,你听我说完啊,如果是白天,一个收破烂的出现在垃圾房确实正常,但晚上十一点半,天又黑,我记得那天晚上还刮大风,狗都不愿意出窝,更别提收破烂的了,再说那个时间,垃圾堆能有什么值得捡的?”    可能真怕自己背了黑锅,姓胡的看起来比周秉申还想抓住凶犯。    不过他这话倒是让周秉申一个激灵,虽然乍一听平平无奇,可逻辑上很正确。    “你记得那个老头的长相吗?”    “不记得,那个...我们是要去偷东西,心虚着呢,哪敢跟人走近,只是远远瞧着,不过...”    “不过什么?”    “那老头个儿挺高的,之前应该...应该没见过。”    周秉申这会儿控制不住激动的情绪了,如果这小子的话做实,那么关键线索出现了!    “你确定?”    姓胡的不敢怠慢,他非常认真且仔细的回忆了十多秒钟,随后咬着牙点头道:    “我确定,至少我从来没见过,他身材很高,不像普通老头。”    “有多高?”    姓胡的用戴着手铐的双数比划了一下:    “天太黑看不清,但肯定比我高。”    姓胡的大概一米七八、一米七九的样子,比他明显高的话,至少也是一米八五八六的样子,也许,那人根本不是老头!    “我知道了,我们回去核实,如果确认你说的话没错,我会帮你申请减刑!”    姓胡的面容一僵:    “减刑?”    “怎么?你还以为自己能出去?就冲你干过的事儿,没有七八年别想出去了。”    他这算不算卸磨杀驴?有点那味儿,但绝不算冤枉无辜。    无论如何,姓胡的得为自己犯过的错误付出代价!    审讯室外,程斌和周秉申快步离开,同时问道:    “周队,化工厂家属院还没有解封,我这就让人去查那个收破烂的!”    “如果那人就是犯罪凶手,恐怕早就走了,你重点去查有没有其他人看到收破烂的人,对了,姓胡那小子的同伙也都带回来。”    程斌点头:    “明白!”    “加快速度,我们耽误了太长时间!”    “是!”    程斌敬礼后,跑步离开。    ...    白桦林独楼,周秉申终于回家了,他需要好好洗洗,另外也需要好好睡个觉,顺便看看老婆。    “三儿啊,你可回来了!”    一进家门,周秉申就被李素华给抱住了。    “妈,别担心,我没啥事。”    “没事就好,没事就好,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能这么长时间不回家,知道不?”    周秉申能说啥,老太太就得哄着:    “知道了妈,您快松手,我身上都臭了。”    “去!当娘的还能嫌儿子脏啊?”    李素华嗔怒的拍了他一巴掌,不过还是放开他,因为冷亭烟迎上来了。    “回来啦?”    “嗯,怎么样?你没有哪不舒服吧?”    “没有,好着呢,嫂子把我照顾的特别好!”    众目睽睽之下,冷亭烟放不开,但眼中的担心根本藏不住。    “放心,我也好着呢。”    “嗯!”    扭头看向郝冬梅:    “这段时间辛苦了。”    “自己家人,别说外道话。”    “谢了。”    随后又看向周蓉:    “也辛苦你了!”    一码归一码,虽然看不上周蓉,但这段时间,她帮忙照顾家里,也确实付出了。    “应该的!那个案子怎么样?学校里也是沸沸扬扬,大家都在讨论。”    周秉申不能多说,随口应付:    “在查着,快了。”    他没看到冯化成和周秉义他们,估计都在外面忙。    “行了,都别围着我了,该干嘛干嘛,我上去洗洗先睡了,困得要命。”    李素华急忙问:    “不吃饭了?”    “睡醒了再说。”    现在是下午三点多,也不到饭点。    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大半夜,睁开眼的时候,亭烟正在身边酣睡,窗外黑漆漆的,看不见一丝月光,氛围多少有些压抑。    周秉申犹豫了一下,轻手轻脚的掀开被子下床,披上睡衣,小心翼翼的打开房门走出去,走廊里静悄悄,依稀能听见某个房间里传出的呼噜声。    羊毛拖鞋踩在地板上,没有发出一丝声响,刚走到楼梯口,身后传来咔哒一声,把周秉申心脏揪了一下,转过头,跟郝冬梅的大眼睛对了个正着。    周秉申赶紧竖起一根手指,示意对方先别出声,免得弄出动静。    随后指了指楼下,郝冬梅心领神会,轻轻的关好卧室门,俩人一前一后下了楼,来到客厅里,这才敢放出声音讲话。    “你怎么起来了?”周秉申问。    “我习惯了,这段时间你不在,我担心亭烟的身子,所以半夜会起来一次看看她,忘了你今天在家。”    听到郝冬梅的解释,周秉申有些感动:    “辛苦了。”    “你都说了很多遍了,不用总说,应该的。”    郝冬梅搓了搓手,有些冷,因为没想着要下楼,忘记批外套,就穿了一套粉红色的轻薄睡衣。    见状,周秉申把自己披在身上的针织毛衣脱下来,披在郝冬梅肩膀,亲昵的动作让郝冬梅神情凝滞,还好两人一触即分,没有让尴尬持续太久。    感受到暖意,郝冬梅道了声谢,开口转移话题:    “你怎么出来了?”    “睡饱了,肚子饿了,寻思下楼弄点吃的。”    郝冬梅莞尔笑道:    “一猜就是,妈给你留了饭,在柜子里,不过这会儿估计已经凉了,我给你热热吧。”    周秉申摇头,同时往厨房走:    “别忙活了,大晚上的,凉就凉,我都习惯了,没事。”    “那哪行,吃凉饭伤脾胃。”    见郝冬梅要动手,周秉申一把扥住她,不容置疑的语气道:    “听我的,没事!”    郝冬梅叹气:    “你比你哥还霸道。”    “他霸道吗?”    “额...好像还好。”    “就是~”    周秉申把饭菜从柜子里取出,端到餐桌上,一一打开,随后都拨到一个大碗里,用勺子快速搅拌,一碗大拌饭就完成了,还挺香。    “不错...你要来点不?算了,大晚上的,你别吃了!”    郝冬梅忍不住翻白眼,里外里全让你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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