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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跟嫂子(5k)

   “对了,最近忙,也没关心你工作情况,在医院还适应吗?”    郝冬梅在医院工作了几年,但之前一直算是实习阶段,转正时间并不长。    不过她确实有这方面的天赋,在妇产科很快就打响了名气,再加上她的身份背景,升职评级比其它医生要容易的多。    “适应啊,有啥不适应的。”    郝冬梅单手撑着下巴,欣赏周秉申吃饭,还挺享受。    “那就好,有啥事跟我说,咱不欺负人,也不能让人欺负了!”    “呵呵,放心吧,没人欺负我。”    “这年头傻叉太多,你可别觉得我大惊小怪。”    “没觉得~你多虑了。”    周秉申点头:    “等明年吧,我给你想想办法,给你弄个副主任当当,早点把职称整上去,以后就轻松了。”    郝冬梅自己都没想过这茬,没想到周秉申会主动提出来:    “我知道了,这事儿我不懂,听你的就是。”    “嗯,我心里有数,周秉义那边还得等两年,他现在的位置有些敏感,轻易不能再动,否则就是木秀于林。”    郝冬梅突然问道:    “你脑子里全是这些,累不累?”    “那怎么办?一个家族,总得有人去琢磨这些事,你觉得我不想,谁能替我想?”    郝冬梅叹气:    “也是,你大哥不是这种人,秉昆又没这个脑子,周蓉再有才,也只能体现在理论教育方面。”    周秉申耸了下肩:    “所以啊,你妈最近怎么样?”    这话题转的猝不及防,孩子都能给闪掉了。    “挺好的,老太太迷魔方迷的不行,不过她一个人确实有些孤独,我最近在这边住的时间长,陪她的时间也短,不过等孩子出生就好了。”    周秉申点点头:    “你给她找点事儿干不就好了。”    “什么事?”    “给周秉义出谋划策,他们铁路关系错综复杂,他有的时候想法太简单,容易得罪人,你妈妈是老狐狸,虽然退了这么多年,但当个狗头军师还可以。”    郝冬梅没忍住给了他一巴掌:    “去你的,狗嘴里吐不出象牙,谁是老狐狸?谁是狗头军师?”    周秉申觉得冤枉:    “就那个意思,你懂就行。”    “我不懂,别乱说!”    “行行,反正你回去跟你妈说,她肯定懂,周秉义也确实欠缺老油...”    见郝冬梅瞪眼,他赶紧换了个说法:    “老同志的教育和引导。”    “这还差不多...”    对于郝冬梅这个女人,周秉申的态度一直很复杂。    没遇到冷亭烟之前,周秉申心里是有些罪恶想法的,毕竟好吃不如饺子,好玩不如...咳咳。    而且,他当时对周秉义的态度,和之前对周蓉的态度差不多,都是弄死都不为过的心态,自然不介意给他戴个绿帽子。    但遇到冷亭烟之后,他的心态又变了,毕竟冷亭烟是个好女人,值得自己用心对待。    既然如此,他也收起了对郝冬梅的小心思。    但有些苗头,一旦滋生,就很难彻底消灭。    就像现在,深更半夜跟郝冬梅的独处,又让他那股小火苗死灰复燃起来。    当然,他也不会做什么,想想又不是罪。    至于郝冬梅对自己是什么想法?估计差不多吧,用句比较怂的话来形容,都是有贼心没贼胆。    郝冬梅本来也不是古板守旧的那种女人,这一点电视剧里没有体现出来,但原著中,通过她69岁还选择改嫁这一点就能看出。    她爱周秉义,这一点毫无疑问,但不会因为爱就委屈了自己。    这是她的原生家庭,带给她的三观。    不正吗?不!这是最现实的三观!    其实,周蓉也是这种人,所以她很能理解郝冬梅的做法。    “对于人类,世上的好事、美事是多种多样的。对于一个具体的人来说,即使活上两百岁,也不可能遍享无遗。对于全世界的人来说,美好的事却又太少太少,少到绝大多数人的一生与之无缘。    所以,即使我们的一种幸福感只不过是因为曾有一位好嫂子,也应谢天谢地。    如果我的嫂子某一天不再是我的嫂子,成了别人的妻子,我不但不会感到遗憾,反而会在内心里经常祝福她——好女人不可以长期寡居……”    这句话是原著中,周蓉的小说《我们这代儿女》里的一句话,是她特意让秉昆看的。    秉昆看完这句话后就流泪了,他曾经对郝冬梅的改嫁感到很失落,可是看完这句话之后他意识到是自己格局小了。    对于郝冬梅,应该谢天谢地曾经拥有过这样一位好嫂子,而不是埋怨她为什么改嫁了。    即便是她成为了别人的妻子,还是应该祝福她,难不成让她继续一个人生活吗?    明明可以换一种方式过得更好,为什么一定要一个人孤独呢?    没这个必要。    周秉义已经死了,让郝冬梅守什么呢?    很多人评价周秉义这一生,都会说他这一辈子可是太失败了,“无儿无女,唯一的妻子还改嫁了”。    但定义一个人活得是否值得?要看他自己的追求是什么。    周秉昆问过他对自己选择的道路是否满意,秉义说:    “也不能说多么不满意,我的人生道路尽管不是自己选择的,身不由己,但组织培养我,信任我,我在组织安排的不同岗位上,一向认认真真、克己奉公地工作,从来没有混过日子。    所以,我对自己的人生也有满意的方面。人如果对自己的人生有一两点满意的地方,那也就应该感激生命了。”    只要你不是混日子,只要你达到了你的目标,那么你这一生就是活得很值得。    周秉义是个清廉的好官,他在退休前还彻底消灭了光字片,解决了自己的一块心病。    虽然他有愧于父母,但也总算是完成父母的心愿了,并且解决了周秉昆的住房问题,他一辈子没为家人开过后门,这可能是唯一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哪怕在外人看来,这根本不算开后门。    不就是无儿无女吗?谁的一生没有缺憾呢?相比较缺憾,他跟冬梅可是让人羡慕的两口子,今生有这样一位好妻子相伴,也是值得了。    周秉义是累晕在岗位上的,由于长时间的积劳成疾,他患了胃癌,那一年,他64岁,电视剧里是这样。    退休后,周秉义还度过了他一生中最清闲的一年,他跟郝冬梅开启了旅行计划,去了港澳台、新马泰、霓虹和韩国,还有欧洲。    用周秉义自己的话来说,“他一生最美好的时期无非是在以下三个阶段,即从初中到高中时期,兵团知青时期,再就是退休后与妻子出外旅游的日子”。听他这么说,冬梅热泪盈眶。    他们很幸福了,周秉义去世的时候是没有任何遗憾的。    而在书中,周秉义去世是2015年,算算时间,那个时候的他,69岁。    他临终的时候握着妻子郝冬梅的手对弟弟和妹妹说:    “周蓉,秉昆,咱爸咱妈的三个儿女,此生最大的幸运就是都和好男人好女人结合为伴侣了,这是仅次于父母之恩的夫妻恩爱。你俩对晓光和郑娟,以后要有感恩之心。”    六月的时候,秉义去世,郝冬梅九月下旬就跟周蓉说自己要结婚了。    或许在很多人看来,冬梅改嫁实在是太快了,但是看下她的年纪,69岁了,所谓改嫁也不过是让自己余下十多年好过一些,而且也是周秉义让她改嫁的,他临终前希望郝冬梅能答应他这么做。    有人认为郝冬梅薄凉,跟她爸妈一样。    但实际上,她是一个很通透的女人,跟秉义有过很多快乐的时光,他们彼此都知足了,但是爱一个人,就一定要为他守着吗?要守什么呢?把自己接下来为数不多的时间给过好,不可以吗?    你当然可以重新找伴侣,只要你遇到合适的,两个人在一起就行了。    让一个人走出伤痛最快的方式,也是身边能有个人陪伴你,如果那个人合适,两个人在一起也未尝不可。    反正在周秉申看来,这件事上郝冬梅没有做错,也没有对不起任何人!    郝冬梅的第二任丈夫跟她的背景差不多,还是个华侨,且跟她一样也快七十岁了,两个人还是朋友搭的桥。    迟暮之年的黄昏恋,更多是给自己换一种生活方式,跟爱不爱的没关系,就是互相搭个伴,互相暖个床罢了。    她跟秉义在一起的时候,两个人有过美好快乐的时光,那个时候的感情是最为真挚的,就已经可以了。    周秉义的官场之路并不是坦荡无遗,他是背着“汉奸”“卖国贼”“不择手段往上爬的官迷”这样一些骂名来当官的。    他的官场之路,遭受了诸多的非议,民间的风评往往会让一个人迅速身败名裂,他自己面临着那么多争议,郝冬梅又何尝不是呢?    丈夫要做一个清官、好官,她除了支持,又能奈他如何呢?    就连郝冬梅有一段时间出门,都需要便衣民警保护以防遭到泄愤者袭击,可想而知周秉义的处境是有多么艰难。    “柿长夫人”不好当,她这个柿长夫人要担心丈夫,还得理解他,还得受牵连影响风评,遭受非议,而且物质上,也确实没有想象中那么丰厚,她的压力也是很大的,但是郝冬梅无怨无悔。    郝冬梅对于周秉义更多是心疼。    有一段时间他们分居两地,郝冬梅常常是大年三十跟周蓉秉昆一起聚一聚,然后等到大年初一再到京城跟秉义团聚过年。    周秉义事务繁忙,长年累月加班,而她得操心他,还得帮他照看秉昆家里有没有什么事。    郝冬梅是一个兰心蕙质的女人,她非常通透,也正因为她的通透,在很多事情上她是看得很明白的,她爱秉义,她说自己这辈子能够嫁给秉义是她这一生的闪光点。    父母先后去世后,她没有家人,她把周家人视作自己的亲人。    原著里郝冬梅有一句话:    “人活在世,何谓普通,又何谓不普通,看来挺值得往透了想想。”    你怎么定义自己的一生呢?不能给自己添堵,你得自己想明白,不要说什么普通不普通,凡事都得往好的方面想。    从这一点也可以看出郝冬梅的兰心蕙质。    “冬梅除了视丈夫的亲人为亲人,再无本族的亲人。退休后,她爱热闹,对丈夫亲人们的到来特别欢迎,特别高兴。”    冬梅是一个喜欢热闹的女人,要是一下子过得冷清了,反而会很影响自己的生活状态。    周秉义曾说他们的婚姻是琴瑟之好,两个人相敬如宾,彼此理解,未必所有的夫妻都是鱼水夫妻,能相敬如宾,就已经是彼此的幸运。    郝冬梅在改嫁之后,有一回跟秉昆相遇,秉昆看到郝冬梅状态很好,一脸重新找到归宿的满足。    并不是她跟周秉义在一起生活时过得不幸福,而是没有了之前的那么多操心,她反而可以把更多关注点放在自己身上了。    对于她而言,就是过好接下来的生活。    你爱的人远去了,难不成你要一直伤心为其掉眼泪,才能显示你的深情吗?    没有必要,生者已逝,他也希望你能过得好,而你所需要做的就是达成所愿。    过好自己就行了,至于旁人的非议无需在乎。    没必要去苛责郝冬梅的改嫁,她70岁找个伴,不过是喜欢热闹的她不想让自己太过孤独。    不是所有的悲伤都要显现出来才叫悲伤,你得把自己余下的生活给过好,这才是最重要的。    言归正传,周秉申很清楚郝冬梅是什么样的人,郝冬梅也清楚自己需要什么,两人心有灵犀,却又不跨越雷池一步,隔着楚河汉界,传达着眼神和心意,达到精神上的共鸣,这一点上,他们玩的很高级,常人不会懂,也不需要旁人理解。    吃完饭,郝冬梅去把盘子碗筷刷了,又跟周秉申聊了聊案子的事儿,便各自回房休息了。    ...    翌日,市局,周秉申刚到办公室,程斌便追了进来:    “周队,有进展。”    “说说!”    “根据昨天的走访,家属院不止一个人见过那个高个子收破烂老头。”    顿了下,程斌又解释道:    “或者说,是个伪装成老头的男人。”    “详细点。”    “是,具化工厂家属院的住户所说,那个人第一次出现应该是在案发前的半个月,他身材很高,但故意佝偻着身子,而且把自己弄得脏兮兮,让人不愿意接近。”    周秉申点头:    “继续!”    “他从没与人说过话,经常徘徊在谭美玲家附近的几个垃圾箱,因为就是个收破烂的,大家都没往心里去,所以之前的走访中,没有一个人提过这点。”    周秉申微微颔首:    “你继续说!”    “根据我们目前所掌握的线索,可以暂时将这个身高在185公分左右的男人,当做第一嫌疑人,案发后到现在,这个人已经失踪,再没出现过。”    周秉申眯起眼睛:    “看来这个人是蓄谋已久啊,在谭美玲家附近观察了半个月才动手。”    “应该是这样。”    “还是得从谭美玲一家的社会关系上入手,如果不是寻仇,那就是谭家掌握了什么他们不该掌握的东西,被人有目的的找上门。”    程斌无奈道:    “至少从我们目前的排查中,没有发现谭家有跟人结仇的情况,唯一有仇杀动机的就是姓胡那小子,但他的交代基本属实,可以排除他作案的可能。”    周秉申低声咒骂了一句,狠狠拍了下桌面:    “这么说线索又断了?”    “我是没什么办法了,不过家属院那边我没有让人撤,继续摸排吧,万一有发现呢。”    周秉申砸了下嘴,沉声道:    “这样不是办法,对了,谭家其他家属找到了吗?”    “对了,我正要说这事,原本派出所提供的信息,谭美玲的爷爷奶奶生活在哈阳,但哈阳那边传来消息,说压根儿没有这么一家人。”    “什么?”周秉申张开嘴巴,显得十分惊讶。    “是的,有点邪门,也许,谭美玲父亲的身份是伪造的。”    周秉申骂出了脏话:    “你别告诉我,这里头还牵涉更高层的秘密。”    要是这样的话,那可就麻烦了。    “应该不至于,我觉得有种可能,谭美玲父亲曾经遭受过迫害,随后改了身份在吉春定居,并娶了谭美玲妈妈为妻,因为当时很多资料都被销毁,找不到了,现在我们想追查都没办法。”    周秉申吸了口凉气:    “这案子真是越来越复杂了,这样,你拿着谭美玲父亲的照片,把整个江辽省的监狱、农场都翻一遍,看看能不能找到什么线索。”    程斌点头:    “好的,我这就去安排,不过手续方面...”    “你尽管去办,手续交给我。”    “是!”    “另外,谭美玲妈妈那边呢?也没消息吗?”    “谭美玲妈妈挺惨的,父母早就死了,没有任何亲戚,她唯一的家人就是谭美玲,还有她老公。”    “我特么现在也怀疑,谭美玲到底姓不姓谭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她的亲生父亲又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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