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让巨构碎片重新发挥作用，妥善使用联盟遗产和附庸种族，最近一段时间，白缥留在十号交易世界的时间相当长，以致蓝星各方势力时常找不到他的身影。　　 对于这一点，特设局方面是很头疼的，很多人都在猜测，白缥是不满意官方的路线和做事手段。　　 乔卓同样很头疼。　　 虽然维宁·威格尔团队的存在，让特设局维持了和三号交易世界东大陆联邦、四号交易世界丹药工厂等其他世界的联系，东方源力等产业涉及的“外星人赠送技术”也落到了官方手里，白缥的作用看起来被大量削弱，只剩下“曦的协助者”这一最有分量的身份。　　 但是处于一线的他知道，白缥绝对还藏了牌，没有表现出来的那么简单，官方依旧需要和白缥维持相对良好的关系。　　 然而白缥这段时间经常搞失踪，想维持都不知道该怎么做，只能尽可能维护好桑轻雪这条线。　　 直到负责情报的七科新科长蓝斗报告，退出东方源力的陆成志等人有异常行动。　　 刘厚因为所属派系倒台，已经被清理出了特设局，换上来的蓝斗原本就属于安全系统，乔卓也不知道他的底细，但是对方的工作能力无疑比刘厚强得太多，他很满意。　　 “在多个高校设置数学、物理、航空航天等领域的奖学基金……的确有些异常，不过，这应该是好事吧？”　　 看完报告，乔卓如此说道。　　 蓝斗维持着微笑，这一点到是和刘厚挺像：“的确是好事，只是他们接触那些优秀的学生太过频繁了点，我们的人打听到的消息是，陆成志等人一直在对那些学生进行招揽，却又没有明确说明，招募这些学生做什么。”　　 乔卓皱了皱眉头：“莫非，曦又给了白缥什么好东西，他需要人帮他研究？”　　 “这的确是一个可能，而且可能性很大，现在的白缥……大概对我们已经失去了大半信任。”蓝斗认可乔卓的判断。　　 乔卓心中一闷。　　 公有制啊……若是换个人来，大概已经要跳着脚弄死白缥了，但是他乔某人虽然不赞同白缥的倡议，却不会做那种鬼祟卑劣的小人恶行。　　 “这是没办法的事情，说说正经的。”　　 “七科认为，曦恐怕给了白缥某些重要的基础理论，他估计搞不定，又不信任我们，很多高校教授或科研部门和我们关系密切，只有学生稍微让他放心吧。”　　 乔卓摇头叹息起来：“何必呢，和我们精诚合作多好……”　　 但他知道这是不可能的了，道不同，不相为谋。　　 蓝斗忽略了乔卓的遗憾叹息：“那我们现在如何做？需要派人参与吗？”　　 虽然陆成志等人接触的都是学生，但是学生里也是可以有官方的特殊工作人员的，往里面安插点人，并不是难事。　　 乔卓还在考虑，蓝斗忽地愣了下，他的个人终端有加密信息过来。　　 “你先接吧。”乔卓摆摆手。　　 说起来，个人终端在特设局已经取代了手机，这也是白缥贡献的技术呢。　　 想到这个，乔卓心里还是生出了一股内疚情绪来，他终归还没不要脸到无动于衷。　　 蓝斗看过信息，神色微妙。　　 “怎么了？”乔卓看到了对方脸色，问道。　　 蓝斗迟疑了一下：“张森于十分钟前，乘坐华航前往了花旗，根据线报，他要去接触花旗一些顶尖大学，商讨设立特别奖学金事宜。”　　 乔卓脸色一变。　　 张森和陆成志一样，是白缥的铁杆，不仅是同学，还是同乡，原阳水尖端芯片产业园负责人，他的行为和陆成志一样，是能够代表白缥意志的。　　 现在他居然要前往花旗，接触花旗顶尖大学，还要设立奖学金，毫无疑问，来自白缥的指示。　　 这是一个很危险的信号！　　 “他怎么会想起去花旗的大学设立奖学金？”　　 准确地说，是不是要去接触花旗某些势力代表？　　 从前白缥是完全没有兴趣接触国外势力的，包括他麾下那些支持者也是如此。　　 蓝斗也是担心这个，才会在回答时犹豫：“或许，只是单纯的支持学术吧？”　　 “你信么？”乔卓有些焦躁地在屋内来回走动。　　 换成其他人，他也不会这么焦虑，国内虽然有这样那样的混账，的确会埋没不少人才，但是体量和底蕴摆在这个，有人不干，自然有人会干，上面也就一直马马虎虎，得过且过，没有深化纠偏。　　 这种情况就和程序员搞出来的屎山代码一样，能运行的情况下，最好不要乱改，免得崩掉整个程序。　　 但是白缥这支力量不一样啊，说句不好听的，只要曦还站在对方身后，他就是全世界最具有价值的人类，得到他帮助的国家，能够得到的好处难以衡量。　　 如果不是白缥之前提出的要求已经动了国内现有局势的根，没有任何人会拒绝他的要求。　　 “乔局，有一点，我觉得您可以放心，”蓝斗理顺了思路后，到是有了点把握，说道：“白缥同志绝不会做不利于祖国的事情，您别忘了，他的理想和花旗更加格格不入。”　　 乔卓闻言，愣了愣，却又恍然。　　 对啊，国内都不可能答应的事，花旗那帮吸血鬼能答应才怪，那已经不只是改变路线了，是他mua的断了吸血鬼们的根，还是要他们自杀，怎么可能？　　 “可是，白缥那群年轻人，到底想干什么？”　　 松口气归松口气，这个疑问依旧萦绕在乔卓心头。　　 ……　　 白缥想干什么？　　 当然是干该干的事情。　　 在他看来，乔卓这帮人已经穿上了鞋，还是光鲜亮丽的高级鞋，就舍不得脱下来，和泥腿子们继续在泥土中一起耕作了。　　 那就天要下雨，娘要嫁人，随他们去吧，自己找人干就是了。　　 大量联盟常识和社会学知识也给了他很大的启发。　　 所以他需要人，很多很多人。　　 他既是自己，也是曦，自然也需要做些社会学实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