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其他 诸天从花果山石砾开始

第148章 又一场好戏

   今日的静念禅院,肃穆非常。    纵是金碧辉煌,大雄宝相,也都沾染了几分哀色。    伤了根本,老方丈熬了这么久,还是在三日前去了。    了空帮师父沐浴更衣,装殓入棺后,已经呆坐三天,不言不语、不吃不喝了。    待得棺盖合上,移至法堂。    透过法堂的帷幕和香烛,看到师父的遗像。    那音容笑貌如初的样子,了空看了许久,才终于缓过神来。    师父,您说我五毒未清,五蕴杂糅,要我看开。    可我,真的看不开啊!    若真的世间如法华净土,您应该安然辞世。    而不是像现在一样,身负重伤,损及根本,弥留日久,还是在痛苦中消亡。    佛经上都是真的,佛祖说的也全是至理。    但世间还是这么纠葛纷扰,那就是妖魔太多,佛陀太少!    除非,扫清魔患,世成佛国,才有可能消弭罪苦。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师父,我执念太深,看不开的!    想着,了空坚定地看了看师父的遗像,行了个佛礼,忙着招呼其他事去了。    佛门葬礼之日,其他寺院的僧人和俗家施主,也都来登门上祭。    了空指挥寺院知客僧接待后,待得良时,老方丈也开始起棺出丧了。    先是丧司、维那进香,高僧大德,佛香绵长,香火缭绕。    随即是起棺佛事,鸣钟,击鼓,吹法螺。    诸般法器之下,了空领着众人,排成两行,一边诵经,一边有序前行着。    终于,到了佛塔之前,高高的台子上,已经垒起了薪柴。    待得佛棺送到了高台之上,了空面色沉静地点起了火。    盘坐在离高台最近的蒲团上,了空敲着木鱼,诵着经。    看着那烧起的火,了空的声音没有一丝起伏,心头也沉寂得可怕。    待得火化结束后,只剩了余灰残骨的师父,供入到佛塔中。    他的一切痕迹,恐怕就都不存于这世上了。    灵山,真的存在吗?    都这时候了,我的心头,却看不到啊!    望着天空,了空沉静地想着。    “和那老不死纠葛的另一位老不死,也终于走了!    老不死的,这下你可以瞑目了吧!”    在众僧人之后,是前来登门上祭的观礼施主。    而人群中,一个身段极高又身形飘忽的古怪男子,一个人喃喃嘀咕道。    这家伙脸上,隐隐得有些紫色的痕迹,像是曾奢侈地用紫色涂抹过一样。    而在他喃喃嘀咕后,他旁边一个寻常装扮,却隐隐有些道士风范的家伙,忙拉了拉他的袖子。    顿时,这家伙便停了言语,老老实实地混迹在人群中。    许是静念禅院名头大,今天来的俗家施主也极多。    纵是很多其他寺院的僧人来看顾,却也管不住不时闲游的施主们。    这不,连尼姑都开始帮忙了。    “站住!那边是寺中隐秘之所,外人不可擅入!”    一个清脆的声音响起,朝着那身穿华服、手持折扇的人叫道。    那人看似漫不经心闲游,走的每一个方向,却都好似有着明确目标一样。    闻言,那人也驻足回头望去。    这一看,那人的脸色微变,像是有些嫌恶地道:    “怎么这和尚的地盘,还有尼姑啊?    还是个带发的,莫不是,还有什么龌龊?”    随即,其语气又变冷了一些,    “我在和尚的地盘走动,和尚们都没说什么。    你个连剃度都不肯的小尼姑,又在这里唁唁狂吠什么?    莫不是,将自己当成这儿的女主人了?”    这一番话,倒是把小尼姑气得够呛,胸口都一起一伏的。    想说什么,却又不知道该怎么说,旋即变嘤嘤抽泣起来。    见状,小尼姑旁边英俊得不像话的带刀男子顿时看不下去了。    男子刀还没拔出,但一股气势朝着那人涌去。    颇有种切割天地的气魄压来,那人却云淡风轻地回了句“神经”,便朝着其他方向离开了。    离开后的那人,心中却有些嘀咕。    没想到这时候了,静念禅院还是如此戒备,连尼姑都用上了。    看来,果然有问题啊!    那尼姑,想来是慈航静斋的所谓“仙子”吧?    果然,和之后的师妃暄一个调调。    带发修行,身边又总有护花使者。    带刀男子,如此气魄,莫不是宋缺?    舔狗真丑陋啊!    哪怕是几乎无缺的宋缺当舔狗,也是极为丑陋!    戒备这么森严,也许真的有邪帝舍利。    可是,在哪儿呢?    正思索间,这人却被人拉走了,正要动手,却听得一句熟悉的声音:    “淳风师弟,你怎会来此?    不是让你待在扬州游玩吗?    这里最近,可是会很危险的!”    这人正是李靖,他转头看去,却看到一个乞丐打扮的家伙,忍不住一笑道:    “师兄,你不是在隋庭当资官令吗?    怎么,隋庭破落了?    你这么个小官儿,都得出来要饭讨生活了?”    “瞎说!我这是……”    袁天纲刚准备说什么,又止住了话语,拉着李靖就要走,    “先随我去个没人的地方。”    良久,待得人烟稀少之时,袁天纲才谨慎地对李靖说道:    “师弟,我这次是接了大师兄的消息,来查探情况的。”    “大师兄?”李靖奇道。    宁道奇关注静念禅院干嘛?    难道,他也知道邪帝舍利的事了?    可是,他也用不了啊!    “大师兄最近得到消息,天子恐怕岁不久矣。    而佛门,要参与夺嫡之争。    说来也奇怪,我明明算到天子,还有十几年光景啊。    难不成,我又算错了?    命数之道好难,头疼……”    眼见袁天纲又要滔滔不绝地跑题了,李靖赶紧打断道:    “可这,也和你来这儿没多大关联啊!    就算是夺嫡,也该是那些朝堂上的官员的事儿。    一群和尚,凭什么掺和夺嫡之事啊?”    “师弟果然敏锐,我起初也这么说来着。    可大师兄对我说,若是佛门有传国玉玺呢?    在如今天子摇摆不定的时候,和氏璧代表的天命选择,可就很重要了啊!”    袁天纲意味深长道。    “传国玉玺?师兄是说,那千古异宝——和氏璧?”    李靖忙问道。    原著和氏璧就在静念禅院里头,原来,这么早就在了啊!    那之前传出的消息,静念禅院有异宝,是和氏璧,而不是邪帝舍利?    我说呢!    向雨田该破碎不破碎,滞留人间当个老不死,应该没心思搞这些折腾人的把戏吧!    可惜了!    不过没了邪帝舍利的元精,和氏璧的异力,也有不错的作用嘛。    那么,这和氏璧,是不是还在那座价值不菲的铜殿中?    看着那座用民脂民膏铸就的铜殿,李靖的眼神有些幽深。    铜,在这时候,可是钱啊!    若是汉武帝时,耗费这么多铜,大军早就登门了。    放飞遐思之际,李靖又被袁天纲的话语给拉了回来。    “可不是嘛!正是那千古异宝——和氏璧玉!    师兄还专门又查探了一番,这才确定和氏璧在佛门手中。    和氏璧由楚人卞和所献,历经三王,方才留于楚室。    楚向赵求亲,以和氏璧为聘礼,和氏璧便留于赵国。    昭襄王以十五城未能换壁,后秦王政一统天下,便以此价值连城之宝为玺,是为传国玉玺。    秦传于汉,因王莽之乱,而成天缺一角,以金补之。    汉末传于坚,坚留于策,策献于术,术死而归操,为魏室宝。    魏传于晋,晋传于前赵,前赵传于冉魏,归于东晋建康。    南朝历宋齐梁陈四朝,和氏璧始终于建康所藏。    大隋灭南陈之时,和氏璧却未寻得。    南朝佛寺千百,家家诵经。细想来,应已落入佛门之手。    那南陈妖妃张丽华,也是魔门阴癸派之人,未曾截得此宝。    在南边,除了佛门自己,谁又能将这异宝带走呢?    不过佛门也真是可以的,都扶持人当皇帝了,还要把传国玉玺带走藏一手。    莫不是,早就料到了现在的情况?    师弟,咱们身为道门之人,就算看得再开,也不能容佛门继续操持天子之位了啊!    若这禅院,真有传国玉玺,咱们也得给带走了。    嗯,这不叫偷,叫侠盗之事。”    袁天纲这毛病估计是改不了了,一开口就啰嗦个没完。    听到操持天子之位,李靖也想到了长孙晟,想到了之前害自己重伤失忆,现在还没好透的佛魔之战。    看了看那座巨大的铜殿,李靖道:    “师兄,我省得!这传国玉玺,绝对不会落入佛门之手。”    无论是为了武功更上一层楼,还是为了阻挠佛门的痴心妄想。    李靖这回,还真得全力出手了啊!    与此同时,石之轩也改形换貌混入了这里。    偷偷地看了眼从乖乖女,变成霸气外露女强人的祝玉妍,石之轩暗叹了口气。    不过旋即眼色就冷厉了起来。    既然你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收服我,收服两派六道。    那么,就让我这邪王,和你这阴后比比,看谁手段高明吧!    若这里真有圣舍利,还有谁,能拼得过我石之轩呢?    一念及此,石之轩的气质都变得有些狷狂了起来。    洛阳城中,向雨田从小贩手里,买了些糖葫芦,一口一个地说道:    “这人间,还是有好处的嘛!    破碎虚空?傻子才去!”    想到燕飞、孙恩等人当年的异状,向雨田心有余悸地打了个寒颤。    旋即,他看向静念禅院的方向,玩味地道:    “又一场好戏,要开始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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