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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1章 :画像

花月正春风 青栀未白 3347 2024-04-18 11:26
  我心里也难受坏了,起身帮她擦眼泪,又轻拍她的背:“过去的事就不要再想起来了,你母妃与我娘亲一样,都去得早,但她们都盼望我们好好活下去,是不是?我们这会儿说说别的事可好?唔,就先前提到的谢岑君,他也是父母双亡,却还嘚嘚瑟瑟活着呢。”  沈蓉晚本来在哭,此时却笑了一笑,破涕道:“也是,我看他这个人,倒是有几分傻气,他父母都有武功,却在狮山一齐死了,也是奇怪。谢岑君没什么本事,你爹却重用他,更是奇上加奇。”  我默然了,事情的真相在我舌尖打着转,不知道是否要告诉她。  沈蓉晚却被勾起了好奇心,她看见我的神色,就晓得我知道内情,便嚷嚷道:“你看,我把我们家那些糟烂事都告知你了,你是不是也得拿几件八卦来同我换呐?”  我看她脸上犹自挂着泪痕,还有眼眶亦是红肿,就要听八卦,忍不住刮了刮她的脸颊,说道:“你瞧,羞不羞,才哭了,又一下子好了,像个孩子似的。”想了想,觉得沈蓉晚是个可靠的人,这些事与她知道也不要紧,何况她也把我当做最贴心的,什么事都告诉我,现在我哄着她自己个儿提起了谢岑君,若是又不肯说,显得我不信任她,便一气儿把那些事全告诉她了。  沈蓉晚瞪大了眼,难以置信的模样:“所以你的意思是,谢岑君的父母,竟是被你爹给……”  我沉重地点点头:“我没有敢告诉他,不晓得他知道后,会变成什么样,说句你可能不信的话,为着这事,我一直良心难安,想盘算个什么法子,救谢岑君从那泥潭里出来,不知道真相也好,安安生生过下半辈子。”  沈蓉晚苦笑一声,将我的手牵过去拍了拍:“我们哪,可算是同病相怜了,家里的事全是一团乱麻。”  我亦是苦笑。两个人在椅子上安安生生坐着,没再说话。但心里都很明白对方的心思。冬日的阳光非常柔和,眯着眼还能瞧见有细尘在金色的光芒中宛转轻扬,一时间倒也能算作静好年月。  “嗬,你们很会偷懒么!”阮盈袖清澈欢喜的声音响起,跟着就是他们三人归来的脚步声,“快别躺着啦,来看看我们在集市上买了些什么?”  我与沈蓉晚相视一笑,便起身去迎他们。风祁墨拿出来个油纸包,从里面抽出来一只小糖人儿,活灵活现,神情容颜都与我有几分相似。  我惊喜地“啊”了一声,凑过去腆着脸问:“这个是我么?是我么?”  他拿着糖人在我眼前晃,我一把夺过来,翻来覆去地看,喜欢极了。他闲闲地道:“逛到一半,我看到一个手艺人的摊子上立了一个小版的你,很是有趣,就专门带回来给你瞧瞧。”  我很欢喜,笑道:“那我可舍不得吃了,这东西可以存久一些么?”  风祁墨一脸无可奈何的模样:“本来就是吃的玩意儿,你却要存着。现在是冬天,放上一个来月大概没问题,可到时候也不能吃了。”  我喜滋滋地道:“能多看一阵子就好,毕竟是你的心意。不吃了不吃了。”  风祁墨展颜笑着,唤芜水红芝她们去做饭,又让盛岚去请钟离光与廖九。自己便去屋里泡茶喝。  我这里正拿油纸用心包好小糖人儿,阮盈袖神神秘秘地凑过来,小声道:“秦姐姐,你还当真信这世上有这么巧合的事,偏这糖人与你像,还给我们遇见了?”  我愣一愣,沈蓉晚笑着插进来话:“这话怎么说?”  阮盈袖笑眯了眼,语意调侃:“原本人家在那里好端端地卖糖人,风公子见着了,便找写书文的铺子借来笔墨,细致地描出秦姐姐的音容笑貌,然后出了高价,请做糖人的那位手艺人按着画儿做出来糖人。蓉姑娘你说,风公子是不是费尽心思,只为博美人一笑呢?”  沈蓉晚浅浅一笑,凑着热闹道:“原来里面还有这样一篇文章。”  “可不是。秦姐姐,你该不该去谢谢人家呢?”  我被她俩说得有些不好意思,又感念风祁墨这么细心哄我开心,就微红着脸往屋里跑。后面阮盈袖拉着沈蓉晚,一连串银铃般悦耳的笑声传了过来。  我这会儿才不要去管她们,只一味地跑到风祁墨跟前,笑着望向他。  彼时他已换了一身粗布衣裳,虽然是粗布制的,却是难得的白色,与他素日里爱穿的玄色很不相同,少了几分风雅,多了几分出尘。  我正满心都是喜爱地打量风祁墨,他却来了一句:“你做什么忽然跑到这里对着我傻笑?”  我的眼霎时间瞪大了,跺了跺脚,刚要斥责他践踏我的少女情怀,他一笑,就把我搂过去,揉了揉我的头发:“你看,开个玩笑又要生气了。我猜猜你来做什么,唔,是不是阮姑娘和你嚼了什么舌根?”  我在他面前一向的没脾气,他问我,我也就直接答道:“盈袖也没有嚼舌根啊,明明就是你心里太思慕于我,才会去画画。”  风祁墨假意皱了皱眉:“我就是晓得你会这样得意,尾巴都要翘到天上去,才故意不让你知道的。”  我“嘿嘿”一笑,缠着风祁墨把画像拿出来给我看,缠了半晌,他实在受不住,才从怀里拿出来一张四折的纸。我小心翼翼地打开,那画中女子轻颦浅笑,果然与我一般无二,连眼角眉梢的神色,都好似我在照镜子一样。我心下一动,这须得多熟悉我,才能一瞬间挥笔而就出这副画卷?  我刚要拿起画说一些绵绵的情话,风祁墨便十分小气地将那画叠巴叠巴收了回去,嘴上说道:“这画画的不怎样好,来日里我再绘一副精细些的送与你。”  我使劲点点头:“可不能食言,其实这一副就已经很好,但你这么说,我自然听你的。”言罢,我忽地踮起脚,在他的唇边飞快地亲了一下,小声说了句“风祁墨,我真喜欢你”,就害羞地跑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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