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临渊率领大军马不停歇地赶上了青衫斗笠客和张虎,三人合兵一处,奔向了林熊的大营。 远远地看见了林熊大营亮着火光,楚临渊大喜,就要发动进攻,张虎却说道,“现在发动进攻,林熊一定会反应过来,不如我们先慢慢地摸近,然后分兵三路,一举便可将其攻破!” 楚临渊激动地说着,“张将军说的是!” 于是楚军便分成了三路,从不同方向绕到了林熊大营的周围。 “进攻!”楚临渊大喝一声,楚军便冲进了林熊的大营,然而打开营帐一看,里面却是麦草,油桶等易燃物。 楚临渊大惊,急忙间张虎却不见了踪影,于是大吼道,“中计了!快撤!” 林熊看到楚军进了大营,也大声吼道,“放箭!”空中瞬间便充满了带火的弓箭,煞时间整个营地便火光四起,随后更是从四周传来了林熊部队的吼声! 楚军此时全被吓破了胆,四散而逃,楚临渊和青衫斗笠客率领着一支楚军往营外跑去,然而短短的距离却充满了被火点燃而在地上扭曲惨叫的楚军。 见到此景,楚临渊心中悲痛万分,“啊!”地吼了一声,口中吐出了一口鲜血,从马上跌落了下来。 青衫斗笠客赶忙下马,抱起了楚临渊,两人骑在一匹马上,领着一小支楚军踩着地上烧焦的楚军尸体向帐外跑去。 黑衣老者远远地看到林熊帐中的大火,听到御军的吼声,不由得大惊失色,让手下率军去接应楚临渊,自己则骑马往楚军大营奔去。 火起之后,御军的伏兵纷纷就位,黑衣老者一路上遇到了几场恶战,所幸他武艺高强,才勉强回到了楚军大营。 楚临河听完黑衣老者的话后,无奈地叹了口气,然后走到帐前,飞快写了一封信,叫他交给楚王。 “殿下,你这是?”黑衣老者震惊地看向了楚临河。 “我与七弟自幼形影不离,一起读书,一起练武,一起闯祸挨打,一起随父王征战四方。虽然有时候为了一些琐事吵闹过,猜忌过,但是这么多年来,无论我与谁发生矛盾,七弟总是坚定地站在我这边!我想,如果今天陷入埋伏的是我,即便是刀山火海,七弟也会毫不犹豫地前去救我。”说着楚临河脸上留下了泪水。 黑衣老者哭着跪了下去,“殿下!” “去给父王送信吧,告诉他我要去救弟弟了。”楚临河含着泪笑了一声,随后便头也不回地走出了大帐。 ----------------- “妈的!本来以为只是领着伏兵守在楚军败退的路上捡便宜,结果后面来的这支楚军怎么这般生猛!”管鹰泱泱不快地回到了军营,然后一屁股坐在了床上,倒了一杯酒,一饮而尽。 “什么?楚家那两个小子不见了?”御无恨眉头紧皱地看着地图。 “末将率人从林将军的营帐开始搜索,一直搜到了楚军大营,沿途都没发现这两人的踪迹,管将军和刘将军的伏兵也没有看到这两人!”张虎指着地图对御无恨说道。 “再搜!他们两个肯定往南逃了,就算掘地三尺也要给我把他们两个找出来!” “是,元帅!” ----------------- 楚临渊缓缓地醒了过来,他面前只有三个人,青衫斗笠客,白衣老者和楚临河,三人披头散发,浑身血迹。 “五哥,你怎么在这啊,我是不是已经死了。”楚临渊痴痴地说着。 “别说傻话,我们在逃跑的路上呢。” “五哥,他们有伏兵,我大意了,对不起死去的弟兄,对不起你,也辜负了父王对我的信任。”说着,楚临渊就幽幽地哭了起来。 “这事回去再说,哥哥不怪你,要怪就怪御家不讲武德。”楚临河疼爱地看着弟弟,无奈地叹了口气。 “多亏五殿下足智多谋,我们才得以逃出生天,走过前面那片林子,我们就到了邕城!”青衫斗笠客对着楚临渊说道。 原来,楚临河并没有像御无恨想的那样往楚军大营的方向突围,而是一路向北,准备前往被管鹰围着的邕城! 三人跑到林中的时候,秦皓羽感到自己的肺都炸了,捂着脸坐在地上大口地吸着气;韩长楼神色未变,靠在一颗树上悠闲地拿着酒袋喝了一口。 杨沧水则神情严肃地看着秦皓羽说道,“这连十里地都没有,瞧把你给累的,我看还是得加强训练,一点都不能马虎!” 等秦皓羽缓过了气,两人便开始了剑法基本功的训练,杨沧水教了一会儿就让秦皓羽一个人练,自己则跑到树下喝酒去了。 忽然,杨沧水的耳朵轻微动了一下,看向了韩长楼,韩长楼似乎也听到了什么,于是两人拉着一脸懵的秦皓羽一起飞到了树上。 刚飞到树上站稳,便看到一行人从远处走了过来。 “二位殿下,就快到了!”青衫斗笠客惊喜地指着前面说道。 “哦?是他们。”杨沧水意味深长地看向了这一行人。 “他们到底是谁啊?”秦皓羽心有余悸地看着楚临河向韩长楼问道。 “那个青云观中的人是楚王五子楚临河,旁边那个是楚王七子楚临渊。”韩长楼指着远处走来的人说道。 “他们不在楚军大营,怎么跑到这里来了?”秦皓羽又吃惊地问道。 “不管了,看样子他们是要去邕城,要是把他们活捉回去,那必然是大功一件!”杨沧水突然激动了起来。 “他们有四个人,我们只有三个人,我的功夫还没练成,能打过吗?” “你韩叔武艺高强,一个打四个还绰绰有余,你说是吧韩贤弟?”杨沧水说着看笑眯眯地看向了韩长楼,显然是没忘记昨天韩长楼对他的嘲笑。 “看好了!”韩长冷哼一声,跳下了树,然后慢慢走向了楚临河四人。 “不好!前面来了一个人!”白衣老者首先看到了从林子里走过来的韩长楼,然后吃惊地说道。 其余三人也看向了韩长楼。 “是他!”青衫斗笠客和楚临河都眉头微皱,眼神冷峻地盯着韩长楼。 “我们绕过那个人就是了。”楚临渊虚弱地说着。 “该来的总会来,该走的也无法挽留!白老,青衫斗笠客,动手!”楚临河冷哼一声,三人就走到了韩长楼身边,将他围了起来。 “兄台,好久不见啊!那夜拿走了我三万两银票,给的却是一张假图,今日不想说些什么吗?”青衫斗笠客冷冷地看着韩长楼说道。 “我今天可以让你活着离开,三万两买你一条命,不亏。”韩长楼看着眼前的三人,轻声笑了起来。 “哦?是嘛!”青衫斗笠客动手了,他一剑刺向了韩长楼,没想到韩长楼一伸手便用右手食指和中指死死地捏住了剑;白衣老者紧随其后一掌拍向了韩长楼,韩长楼运力用左手迎了上去,白衣老者冷哼一声退了几步,接着韩长楼使劲一运力,青衫斗笠客的剑便折成了两段;紧接着,他又迅速将手中的断剑扔向了楚临河,在两人之间,断剑碎成了粉末,在白、青两人进攻的同时,楚临河也用音波功发动了一次进攻! “你二人带着七殿下去邕城,我来挡住他。” 白衣老者和青衫斗笠客明白,自己远不是韩长楼的对手,留在在里也帮不上楚临河的忙,于是青衫斗笠客快步走向了一旁站着的楚临渊,白衣老者则眼含泪水地看向了楚临河。 “快走吧,白老,这是命令!”听闻此言,白衣老者擦了擦眼泪,又行了个礼,对着楚临河说了一句,“殿下保重!”这才走向了楚临渊。 楚临河苦笑了一声,昨夜血战了一宿,又亏得围邕城的管鹰军队调离了一部分,这才能护送着楚临渊一路向北逃到了这里,眼看着就要成功了,却被韩长楼挡住了去路。 “你们干什么?去帮五哥啊!”楚临渊震惊地看着走过来的青衫斗笠客和白衣老者。 “殿下,我们先走,五殿下随后就到。”青衫斗笠客扶着楚临渊说道。 “要走一起走!”楚临渊颤抖着声音说道。 “不能耽搁了,殿下快走!”说着白衣老者突然点了楚临渊几个穴道,楚临渊脖子一伸便晕了过去,随后白衣老者和青衫斗笠客架起了楚临渊,然后快步向远处奔去。 楚临河没有动手,只是凄凉地看着韩长楼;韩长楼也没有动手,神情复杂地看向了楚临河。 “你今天走不了了。”韩长楼先说话了。 “昨晚我出兵救七弟的时候,就没想过要活着回去。”楚临河怔怔的说着。 “你可以活着回去!”韩长楼突然说道。 “你?”楚临河震惊地看向了韩长楼。 “只要你把音波功的秘籍留下,我就放你过去,并且我的人也不再纠缠你弟弟。” 听了韩长楼说的前半句话,楚临河从震惊中恢复了冷漠,准备放手一搏;但是听到韩长楼说的后半句时,楚临河又怔住了,他盯着韩长楼看了一会儿,终于强忍着从怀里摸出了一本书,扔给了韩长楼,随后头也不回地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