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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0 受诏催刘鄩终出战 破敌阵银枪首露锋

忠勇沙陀复唐记 草间英雄起 2317 2024-07-17 12:52
   原来周德威从幽州带千余骑往救晋阳,到达土门时得知刘鄩返军后,便带军急追刘鄩,疾驰两日两夜,到达南宫,捕捉了梁之哨探兵数十人,砍断他们的手腕然后放回,对他们说道:“周将军已据有临清。”这些哨兵回去后便散布了此消息,而其实这时临清尚未被晋所据。刘鄩相信了,便带兵而走。在次日一大早,周德威就与李存审真个的占据了临清。考虑到幽州不能无大将镇守,李存勖便令周德威回去了。    刘鄩军已入莘县,知道周德威才刚占据临清,后悔不已。叹道:“老贼狡诈,为其所骗!”他便令军士增高城墙,环城挖深堑而守,并从莘县筑造甬道通到黄河岸边,以通粮运。从此做固守之计。晋王令李存审带晋兵与镇州、定州之兵在莘县西三十里扎营。李存审屡派兵来挑战,刘鄩麾下将士都不胜其怒,欲出斗。碍不过众情,刘鄩只得派兵应战。一连接战数日,梁军败多胜少。刘鄩便下令不得再出战,违令者依军法斩首。    晋之精骑时时直抵其城寨下挑战,谩骂百端。赠刘鄩以巾帼服饰,辱其为女人,刘鄩仍坚不出战。李存审又派人攻击毁坏其甬道,派千余有力之士拿巨斧斩坏了寨木。梁军惊忧,被逼无奈,刘鄩派兵外出抵抗,被晋兵俘获数百而还。    僵持既久,梁军粮运不继。八月时朱友贞以诏书责备刘鄩不求速战,以至师老费粮,失亡甚多。书中言道“阃外之事全付将军,兴兵数月,劳师弊旅,患难日滋,却退保河壖,久无斗志。如今仓储已竭,粮运不继,于役之人,多遭擒掳。将军与国同心,当思良画!如敌寇兵数不多,宜设机权,及时翦扑“    刘鄩上奏称:“臣受国深恩,敢不枕戈假寐,尽节输忠。本欲以奇兵直捣其腹心晋阳,然后取镇、定,一举扫清河朔。奈何天未厌乱,淫雨旬日不止,粮竭士病。臣又欲据临清以断其粮道,而周阳五骑兵忽至,驰突如神。晋兵数量甚多,骑**湛,实为劲敌,不可轻视。臣是以暂时退保莘县,养士训兵以待进取。若敌有隙可乘,臣岂敢养寇偷安!“    朱友贞得其回书,数日后又派使来问刘鄩决胜之策,刘鄩回道:“臣今无奇策妙计,只请陛下给每人十斛米,米尽则敌破矣。“十斛米什么概念?够一个人吃大半年的了。使者回来后朱友贞大怒:“我看他这是要玩寇自重!”立即派出使者前往督战,并将王彦章召回到开封。毕竟王彦章家属都在晋阳,朱友贞多少对他有些不放心。    使者嘲笑刘鄩怯懦,讽刺道:“公所惧者惟一周阳五尔,其人已去,为何还不战?“刘鄩召集诸将说道:“主上深居禁中,不知军旅,只与一群少年新进之辈谋划,必欲吾战。大将出征在外,君命有所不受,临机制变,安可预谋?今敌尚强,与战必不利,诸君以为如何?“那梁帝朱友贞登位后,疏远了敬翔、李振等一众旧臣,重用者多为所亲近之书生辈。是以刘鄩有此言。但他没想到诸将也是多数欲战,都说道:“旷日持久,要等到何时?一战可决胜负,吾等愿战!”    刘鄩默然不悦。散会后对身边亲信说道:“主暗臣谀,将骄卒惰,我不知将死于何地!“次日,再次集诸将于军门,每人赐一杯河水,令他们喝,众莫之测,有饮下的,也有推辞的。刘鄩叹道:“一杯之难犹若此,滔滔河流可尽乎?“言外之意,诸将连饮尽一杯水都这么难,又何以对付晋之千军万马?一众将士皆有惊惧之色。刘鄩却将杯中水一饮而尽,说道:“既然大家都欲一战,那就战吧!”    傍晚,刘鄩聚集诸将定策,说道:“我军久不出,贼军防备必然松懈。镇、定军营距离晋军营寨四十余里,且兵力较弱。明日拂晓时分我带一万多人去突击,待晋之救援到达时,吾已据其寨。然用兵多危道,瞬息万变。请张定功将军带三千军队在此整装待命。其余军士,紧守城寨,非得吾令,万不可出动。”    于是次日一大早,刘鄩就带军往攻镇、定二州兵之军营。由于梁军久久不出,镇、定军失于提防。刘鄩一旦发难,镇、定军猝然被攻,军中大扰,上下腾乱。为梁军所杀不少。    刘鄩心中大喜,自谓得志。忽然间,见远方尘土大起,一队骑兵疾驰而来,奔腾声动地惊天。是李存审与史建瑭带精骑二千前来。刘鄩大惊,叹道:“何其神速也!”史建瑭带骑横击梁军,其锋无人敢当,很快就将梁军截断为二。刘鄩赶忙派一飞骑去使张定功来救。    己方救兵来到,镇定兵士气大振,开始反攻梁军。刘鄩往来指挥,欲以优势兵力重新控制战局。然而史建瑭领骑兵到处冲突,所向披靡,使得梁军渐渐不支。    再说张定功得刘鄩使者传令后赶忙带三千人往救。却不料在半路上遇到了一支晋军。这是李存勖为支援镇定兵而派出李建及带领的银枪劲兵一千余人。自李存勖将杨师厚的银枪效节军都纳入麾下作为亲军后,便令李建及统领这支精锐部队。    两敌相遇,唯有一战!    张定功令军士即刻发动冲锋。李建及已列好阵势,将一千多人布为一横阵,每队五十人左右,前后两队参差交叉排列。当梁军距离数十步远时,李建及下令“发!”只见最前面的两队将手中短矛投出,无数条枪在空中划过,一道道弧线,状如彩虹。不少梁兵中枪而倒,甚至有一枪穿透两人的。晋军前两队扔出短矛后,与后两队互换位置,又一番短矛投掷。如此四五番,飞刺的梁军心惊胆裂。这时,李建及下令发动总攻。    银枪军尽皆执长枪,阵势不变,严整而前。入梁阵后,长枪直前猛戳。此队进,彼队跟。彼队进,此队根。状同后浪推前浪,波形般前进,杀得梁军节节败退。张定功见此形势,慌忙退军,逃往城寨。而李建及也不追赶,按原计划带军去支援镇、定兵。李建及擅使长枪,也研制了一种投掷用短枪,长六尺左右,并训练军士使用。战时,令长枪军每人另挟一支短枪,临阵掷出,打乱敌人阵型,再乘机发动冲锋,战无不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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