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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赎票

关东侠情传 风雪刀客 2402 2024-08-21 07:56
   十天后,臥虎岭小茶棚。    渡边和龟田带着数名在乡军人押着两挂大车,如约而至。    柳如飞率崽子押着松井等人,早早在此等候,他在奉天不到一年时间,对日本人还是有所了解,他们虽然骄横,但对自己说过的话,一般来说还是非常守信用,所以,他相信小岛的承诺,绝不会也不敢拿松井等人的性命开玩笑。    渡边和龟田将几个木箱打开,退到一旁。    柳如飞上前,挨个木箱清点,把枪枝拿出来,拉开枪栓,细致检查,尤其是两挺歪把子轻机枪,也就是胡子黑话说的碎嘴子,他怕日本人暗中把枪的撞针去掉或破坏,那这些枪还不用烧火棍管用了,他在讲武堂是上过枪械课,对这些日式的武器了如指掌。    李大眼珠子及崽子们都随柳如飞去了两面坡大车店,但柳如飞是独自一人与小岛谈的赎票价码,他们都不知道内容,当然也就一直蒙在鼓里,现在看到这些箱子竟装着这么多枪枝,还有山里绺子罕见的盖炮和碎嘴子,一个个都惊呆住了,若没有日本人在场,他们肯定要欢呼地蹦跳起来。    郭义仁也凑上前,看过之后,心中暗惊,也暗自佩服柳如飞,同时,也有一种惧怕,至于惧怕什么,似乎又说不清。    柳如飞悉数查验过后,封上箱子,搬到自己带来的马车上,将松井等人交还给渡边,让崽子们押着马车先行,回返亮甲台,他与李大眼珠子礼送松井等人,变相断后。    松井定定地看着柳如飞,心情复杂,眼中即有仇视,又有几分感激,他的枪伤已经痊愈,这是柳如飞治疗的结果。昨晚,柳如飞让灶房给松井等人做了几个菜,还给了一坛子酒,松井以为是断头酒,柳如飞说这酒是庆祝他们就要离开亮甲台,当时,松井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来,是真的自由了。    柳如飞微笑地看着松井,他是讲武堂的学生,也是军人,尽管时间短暂,以军人的角度来看松井,他挺敬重松井这位退役的军人。    松井坐上马车,却又下来了,走到柳如飞面前,稍施一礼,用生硬的中国话说:    “告辞了,感谢您的治疗,感谢您的照顾!”    柳如飞拱手说:“无需感谢,治病救人,郎中的本份。”    松井说:“但愿以后我们不要见面,因为我不会原谅您的。”    柳如飞笑说:“以后的事情谁也不好说,如果真见面,您想兵戎相见,我会奉陪的,请上车吧!”    松井返身上车,渐渐远去。    郭义仁走到柳如飞身边,问道:“三炮头,这个上岁数的日本人跟你唸叨啥儿呢?咋的,不愿意走啊?”    柳如飞说:“他不服气呗,说日后想来找我算账。”    郭义仁说:“那你多余放他走,再关上几天,他就得拉稀了。”    柳如飞说:“关啥儿关,人家东西都如数送来,咱们要是不放人,那就太不讲究了。”    郭义仁举起大拇指说:“三炮头,你为人处事那是真没的说呀,不怪大当家都夸你是个有仁有义的人啊!”    柳如飞冲李大眼珠子摆手,让把马牵过来,欲要离去。    郭义仁说:“三炮头,忙走啥呀,咋的也得喝口茶啊!”    柳如飞说:“那……那就坐会儿?”    郭义仁说:“外面冷了,咱们屋里坐,我正有话要跟你说呢!”    柳如飞随郭义仁走进屋里,在一个角落的桌旁坐下,小伙计提壶过来,欲要往碗里倒水。    郭义仁说:“这茶沫子咋能给三炮头喝呢,你去我屋里,炕桌上有包龙井,我没舍得喝,拿来给三炮头沏上。”    小伙计走开。    柳如飞说:“我这人就是喝凉水的命,好茶给我喝都白瞎了,你还是留着吧!”    郭义仁说:“哎,好茶懒茶入口不一样儿,过会儿你走时,我给你包一包带回去,你常喝就知道了。”    柳如飞忙说:“这不到反天干了,你老郭是我的老大哥,我该孝敬你才对。”    郭义仁说:“咱哥俩儿谁跟谁呀,你就别外道了,哎,我说三炮头,你这一票干得也实在是太大扯了,好几十棵大枪,又都是盖炮,这要是往前说,打咱们大当家拉起杆子,你这是最大、最硬的一票,不要说咱们绺子,在这山里,各个绺子,我就没听说有谁干过你这么敞亮的一票,你呀,可给咱们亮甲台长脸了。”    柳如飞说:“郭掌柜,不,老郭大哥,你可别这么夸我,再夸我都得晕了,我这也是瞎猫碰死耗子碰上的,谁知道绑几个日本人这么值钱,要我说呀,不是我有能耐,还是日本人富得流油。”    郭义仁想起什么,说:“听说你还从日本人手里弄来几箱子大烟,半道都倒在河里了?”    柳如飞说:“哎哟,可别提这事儿,我肠子都悔青了,哎,对了,你说我这个记性啊,我知道你得意这口,给你留一箱就好了。”    郭义仁忙说:“那一箱子大烟值老鼻子钱了,我敢要吗,不过,话说回来,倒在河里是怪可惜的,这要落在二炮头手里,那他又发了笔横财,哎,三炮头,这说到二炮头了,我还问你呢,你端了鸡冠屯,绑了日本人,二炮头知道吗?”    柳如飞说:“那他能不知道吗,日本人在秧子房关着,再说了,他是二炮头,这事儿也不该瞒着他呀!”    小伙计把新沏的茶水端过来,放下,给在一旁的李大眼珠子也端去一碗茶。    郭义仁说:“二炮头没说啥儿吗?”    柳如飞反问道:“说啥儿?”    郭义仁想了想,喃喃地说:“是啊,他能说啥儿?二炮头那可是个转轴儿脑袋,他心里就是有气,也不会说出来的。”    柳如飞不解地说:“有气,你是说二炮头生我的气?为啥儿?”    郭义仁说:“瞧你这记性,咱哥俩儿以前不是唠过日本人吗,说你去丁家大院当花舌子回来,路上遇到日本人,差点把命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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