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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八章:跳进黄河洗不清

关东侠情传 风雪刀客 3603 2024-07-17 12:50
   柳如飞顷刻之间从一个令人瞩目的学兵及少年英雄成为杀人嫌犯,在讲武堂引起不小的震动,从堂里最高长官到学兵,凡是认识柳如飞的,无一人相信,但相信与否,事实上柳如飞已被关押在警察局。最关心、最着急的是当然是林德芳了,他想去警察局打探案情,又觉得自己人微言轻,思来想去,他去找教育长萧其煊,刚好萧其煊正要找他,学兵出了这种事儿,有损于讲武堂声誉不说,作为教育长,他也有失教之责,另外,他对柳如飞多有偏爱,非常的注重,只是他没说出来罢了。    林德芳见到萧其煊首先为柳如飞打包票,说柳如飞绝对不会做出那种事情,这里面一定是另有隐情。    萧其煊说:“这话你跟我说有什么用,我也觉得柳如飞不是好色之徒,可事儿出了,铁证如山,人在警察局关着呢!咱们有什么办法?总不能去警察局把人抢出来吧?”    林德芳说:“教育长,有个事儿我得向您报告,是我让柳如飞去找那个叫樱子的日本姑娘。”    萧其煊问道:“怎么回事儿?”    林德芳从樱子母亲来找柳如飞提亲讲起,又说到柳如飞与樱子交往已久,确实是挺要好的朋友,这既是朋友,又有主动提亲一说,从哪儿方面分析,柳如飞也不会把樱子掳到老教堂,更不会迷昏樱子,强行做出苟且之事。    萧其煊说:“可是现场死了个人啊,还是日本人,你也知道,现在一涉及到日本人,就变得复杂了,我听说日本驻奉天**的官员,都去了警察局,要求严惩凶手,以命还命。”    林德芳说:“日本人这么急着要柳如飞的命,这就更说明问题了,我想一定是日本人,也就是东亚柔道馆的山本搞的阴谋,设计陷害了柳如飞。”    萧其煊说:“空口无凭,你说柳如飞遭那个山本设计,那得有证据啊,没有证据,你就洗清不了柳如飞的不白之冤啊!”    林德芳喃喃地说:“是啊,上哪儿能找到证据呢!”    萧其煊说:“用得着你找证据吗,找证据是警察的事儿,好了,先不说这个了,我知道你与柳如飞平常走得近,找你来是想让你去趟警察局,代表讲武堂过问一下案情,记住,咱们的人在人家手里,可不能跟人家耍态度啊!”    林德芳来到警察局,出面接待的是一个负责柳如飞案子的金姓科长,对林德芳挺客气,先把案情介绍一番,虽然尚未最后认定柳如飞是杀人者,但从现场勘察和证人的证词上看,都不利于柳如飞。    金科长也表现出对柳如飞的同情,说:“我们也都知道这个柳如飞前不久在奉天比武大会的壮举,说心里话,挺让人佩服的,但很可能就因为武功好,才容易冲动,从案情上看,我认为就是冲动性杀人。”    林德芳说:“金科长,谢谢您对柳如飞的品行的认可,我刚才也说了,柳如飞在我们讲武堂是个非常出色的学兵,那个叫樱子的姑娘与柳如飞不但是朋友,她的母亲还曾向柳如飞主动提亲,似想啊,两人是这种关系,柳如飞能对樱子做出禽兽不如的事情吗?还有,您刚才说的那些证人中,我注意到怎么没有那个所谓的被害人樱子呢?我认为樱子在这个案件中比任何一个证人都重要,因为她是当事者。”    金科长说:“林教官,您说得很有道理,就是因为缺少樱子的证词,这个案子还不能结案,我们去找过樱子,她现在虽然从昏迷中醒过来,言语表述还是不清楚,所以,我们只能等下去,等樱子身体彻底康复,我们取得她的证词,才能做出进一步的判决,不过,依我看,从整个案情上看,柳如飞已无疑是最大的嫌疑人,因为,毕竟死了人。”    林德芳说:“我想不明白,柳如飞为什么要杀人呢?”    金科长说:“这很好解释,灭口呗!”    林德芳好不悲观,若照金科长所说,即便是樱子证词对柳如飞有利,柳如飞也难逃杀人之罪,再想到柳如飞被关在牢里,他爱莫能助,心里有说不出的难受,缓缓地说:    “金科长,我……我能见见柳如飞吗?”    金科长说:“林教官,不是我拨您的面子,柳如飞是重犯,我看最好还是别见了,以免落下串供之嫌。”    林德芳无奈地说:“那……那您看我……我们讲武堂还能为柳如飞做点什么呢?”    金科长说:“恕我直言,无力回天,除非……”    林德芳顿时燃起希望,问道:“除非什么?”    金科长说:“除非总司令发话,不过,即便总司令说话,恐怕柳如飞也是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啊!”    林德芳情绪低落地回到讲武堂,向萧其煊报告去警察局的经过,提到金科长说的只有张作霖发话可救柳如飞一命,他一个小小的教官,不要说没有向张作霖进谏的资格,想单独见张作霖都很难,他这么说是在变相地求助于萧其煊。    萧其煊说:“你以为只有你们想到总司令了?我刚给他挂过电话。”    林德芳急切地问道:“总司令怎么说的?”    萧其煊说:“还怎么说的,他发火了,说柳如飞没出息,八辈子没见过女人啊,为了一个女人杀人,这样的人就该杀,还说讲武堂不许干涉警察局办案。”    林德芳神思恍惚,无望地垂下头。    萧其煊说:“德芳啊,你也别太难过,我跟奉天警察局长有一面相识,一会儿我给他打个电话,请他尽量不要给柳如飞用刑,唉!也只能如此了。”    林德芳还能再说什么,萧其煊本是个古板的人,为柳如飞做到这种程度,已经超乎想象了,接下来,看来确如金科长所说:无力回天。若说还有一丝希望,那就是盼樱子清醒后,良心未泯,如实供述,或许能保住柳如飞一条命……    樱子被抬回东亚柔道馆,樱子妈见女儿出去几个小时,竟变成这个模样儿,抱住女儿嚎啕大哭,后听山本说是柳如飞是罪魁祸首,樱子妈一边哭一边又骂起柳如飞,这个时刻的山本充分体现出继父的责任,请来平时与他多有交往的日本医生,来到柔道馆,经心诊治后,医生说樱子体内的迷魂药量太大,深度中毒,需打针吃药,短期内难以痊愈。樱子妈每天以泪洗面,守在女儿身边,寸步不离地侍候着,山本有时也过来陪伴,劝慰樱子妈。这让樱子妈十分感动,到现在,她还一直认为是山本救了樱子一命,这期间,奉天警察局来过两次,想录取口供,都无果而返。七八天过去了,樱子渐渐有了清醒意识,但身体还很虚弱,金科长亲自来见樱子,以期找到案情的真相,樱子茫然,似乎不知道曾发生过什么事情,努力回忆后对金科长说,她只记得在奉天公园的长椅上,柳如飞去上便所了,她等待着,突然脑子遭到一击,而后,她就失去了意识。    金科长提示地说:“您再好好想想,您是怎么到了老教堂的。”    樱子摇摇头,问道:“我……我去老教堂干什么?”    金科长说:“那……那柳如飞您还记得他吗?”    樱子精神明显有了变化,问道:“如飞?他的我的朋友,他是我哥,他……他在哪儿?他为什么不来看我?”    山本在一旁对金科长附耳说:“金先生,尽量少提那个柳如飞,我担心会刺激到樱子。”    金科长没理会山本,继续问道:“樱子小姐,我要是把柳如飞和老教堂联系在一起,您能想起来什么?哪怕是一点点。”    樱子喃喃地说:“教堂,柳如飞,您……您是说我如飞哥他……”    金科长以为他的启发有了作用,连声说:“对,对,您想想柳……不,您如飞哥他在老教堂对您做了什么?”    樱子眼睛直勾勾盯看着金科长问蜒:“我……我如飞哥他……他在哪儿?我……我想见他,不,我……我去找他,我去找我如飞哥。”    金科长泄气了,看来樱子对此案的记忆定格在奉天公园的长椅上了,再问下    去也没什么作用,他带着樱子几句证词回到警察局,与同事分析后,认为凭手中掌握的证人、证词,基本可以认定柳如飞的杀人之罪,但最后定案,尚需一个最重要的环节,那就是柳如飞认罪的供词,他决定亲自来审问柳如飞。    柳如飞在囚牢里,见不到阳光,一盏昏暗的电灯泡昼夜亮着,照得他既不知道白天,也不知道黑暗,简直是度日如年,看不见人,也没有与他说话,连警察都不来审问他,除了每天早晚有个人从铁门缝隙塞进两个窝头、一块咸菜疙瘩和一碗水,再也无人理睬,大小便用的是一个木桶,连着几天没有更换,也不能冲洗,臭气熏天,这些他都可以忍受,只是见不到人,时间仿佛都静止了,他以为警察把他给忘了,让他孤独至死。    这天,有脚步声传来,一个狱警出现了,打开铁门,喊柳如飞出来。    柳如飞好不愤恨,真想把这个狱警抓过来,塞进牢里,让他尝尝关在里面是什么感受,但理智提醒他,这样做结果会更糟糕。    狱警把柳如飞带到一个审讯室。    金科长和一名记录的警察坐在桌后,面对着被审的对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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