每逢佳节必狂欢。 今年元宵节,更是别有一番不同。 在大**府干活,虽然赏金并不多,可饭菜倒是供应及时。辛弃疾早已摸清忽如虎的规律,他刻意弄了酒肉请周柱子。而忽如虎换班吃饭,则要路过周柱子的房间。趁机将忽如虎拉进来喝几杯。 在耶律撒八等人的恭维下,忽如虎很快醉意浓浓。说话舌头都大了。他们趁机开起完颜兮颜的玩笑,说若是能娶了完颜兮颜,这辈子死都值。甚至还……粗犷男人的脑子里,总是有各种YY,总之,将各种龌龊念头一股脑地塞进忽如虎的意识中。 即便他有色心没色胆,耶律撒八同样会帮他生出色胆。怎么生?如法炮制,专门搞了炒鹿茸,喂他吃下。不愁你不见色起意。 虽然醉意熏熏,却依然惦记着换班的忽如虎踉踉跄跄地回到闺楼之下。而早已得到确切消息的完颜兮颜,也开始了她的攻势,先是出门看灯,接着假装扭了脚,让忽如虎扶着她上闺楼。 当两人走到狭窄的楼梯时,完颜兮颜整个人靠在了忽如虎身上,虽隔着厚厚的衣衫,可她吐气如兰,一口一口的芬芳气息熏的忽如虎按耐不住,瞬间如失控的老虎。 完颜兮颜早已久经风月,知道他已经步步进入圈套,更是故意撒嗲。当两人好不容易走入闺楼,忽如虎已经忘乎所以,将完颜兮颜一把抱上。床…… 紧接着,闺楼里传来小姐疯狂的喊叫声:“救命啊!救命啊!” 完颜兮颜不停地喊着,辛弃疾应该上楼,来个英雄救美。 声音阵阵,响彻整个**府。 “怎么回事?”正在跟小妾饮酒的完颜宗煦怒气冲冲地跑到院子中,想找忽如虎前来询问,却久寻不见,只好亲自上楼。 “啊……”忽如虎的声音从闺楼传出,那声音之惨,令人毛骨悚然。辛弃疾等人躲在暗处听到,均忍不住皱了皱眉。暗想,莫非就地正法了? 完颜宗煦一脚踹开门,吓了一跳。 地板上到处是凌乱的衣服,忽如虎光着身子,躺在地上不停痉挛,汩汩鲜血从他肚腹间流出,像是止不住的泉眼。 完颜兮颜揪着被子遮住自己的身体,早已吓的花容失色,不停地嚷嚷着救命。床上,一把带血的刀子静静躺在那儿,与白色被子相互映衬,格外刺眼。 随着**声越来越弱,忽如虎再也动弹不得。 “这个王八蛋!”完颜宗煦一眼就明白了怎么回事,上前探了探鼻息,没有丝毫风动,知道已经死透。他见多了死人,并不在乎忽如虎的死活,气愤的是这小子竟敢对自己女儿用强。是可忍孰不可忍,即便女儿不杀他,自己也会杀死他! 可接下来怎么办?总不能喊家丁进来收拾这烂摊子吧? “这儿不能住了。兮颜,你搬到东边楼房去住。”完颜宗煦沉声说道。 明明说好自己一喊,辛弃疾就跑上来,怎么是父帅?害的自己亲自动手杀人! 有道是虎父无犬女,完颜兮颜对流血杀人丝毫不惧怕,她很困惑为何跟设想的不同。不过,也只能将错就错,继续装下去。 “父帅,那这儿……” “你不用管!”完颜宗煦沉声低吼,他将床上的围帐扯下,盖在忽如虎的身上。绞尽脑汁思索如何处置。 忽如虎是女真人,不能想杀就杀。更何况是跟随自己十来年了,朝夕相处已有感情,不能让人知道死在这儿。 完颜宗煦思来想去,上过女儿闺楼的男人,除了那些无影的姘头,只有辛弃疾。看来,只能让他悄悄处理。 辛弃疾听到人喊,知道事情不妙。去和不去都是两难。去,唯恐被灭口。不去,违抗大**令,也是个死。 思来想去,他还是去了闺楼。 “忽如虎意图对小姐不轨,被我杀了。你是第二个登上闺楼的人,尸首怎么处理,你看着办吧!”完颜宗煦的声音宛如低吼的老虎,震的人心里毛毛的。 辛弃疾躬身答应,想如法炮制用火烧掉,是不可能的。也到了该离开的时候。做完这件事,自己必须溜之大吉。 完颜宗煦下楼而去。 完颜兮颜立刻从被窝里跳起,扑倒辛弃疾怀里,喜滋滋地说道:“一了百了,还不亲我一下?” 色字头上一把刀。虽然满怀喷香令人难以自持。可辛弃疾知道内中厉害。他甚至怀疑是完颜宗煦故意给自己和小姐独处的机会,趁机捉奸。 他急忙推开完颜兮颜,指了指地上的尸体,小声道:“我先解决掉他,今晚丑时,定来与你相会。” “不,不,你去东边,我要搬过去住。”完颜兮颜笑靥如花,亲了辛弃疾一口,这才穿上貂皮大衣。 辛弃疾从床上拿起刀子,将忽如虎的身体切成碎块,一一放入被中,分次拿到杂役间,吩咐耶律撒八去李谦那儿结账。自己借了马车,装好忽如虎的碎尸,又堆满木柴,拉到城外山旮旯里,一把火烧了。 所有的活处理完毕,耶律撒八等人也跟着离开了**府。 “忽如虎已死,萧勃儿兄弟的仇也报了,知道接下来干嘛么?”辛弃疾望着燕京高大的城门,兴致勃勃地问道。 耶律撒八心满意足地说道:“去找二哥他们,继续杀回鹘臊子们。” “不!”辛弃疾摇摇头,指了指燕京城,笑道,“今夜燕京城内张灯结彩,舞狮舞龙热闹非凡。咱们兄弟不能错过这热闹,走,去看看。” 耶律撒八等人面面相觑,均想大哥的心可真大,好不容易从**府全身而退,竟然还想着去看灯玩耍。不怕事情败露吗?万一完颜宗煦回过味,来个满城追捕,那可如何是好? 辛弃疾将大**府的衣服换下,丢入火堆中烧掉,换上自己的衣衫,抬脚朝燕京城门走去。耶律撒八等人急忙跟上连声劝说。 无奈辛弃疾认定了的事,九头牛也拉不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