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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三英庄

大汉闲王 铭华 5332 2024-07-17 12:48
   第二十九章三英庄    巨鹿之战可以说是秦帝国与各路诸侯反军的最后一次碰撞。此一役后,秦军再无实力与义军抗衡,秦帝国从此走向灭亡的末路。    秦军方面,以老将王离为主帅,纠七十万余众围赵王歇于巨鹿城,围而不歼,待敌来救。这是章邯的计谋,一个围点打援的计策。章邯目的很简单也很明了,就是围住赵军让其他诸侯军队来救,将他们一一消灭在巨鹿城之下。省得自己像消防救火队样,到处去追击叛军。以逸待劳,就等你们来。    然而问题来了,围点打援要成功,有三个必要条件:一兵员充足,有围城的,也有打援的,光靠一点点兵力是完成不了的,所以秦军纠集七十万兵力来到战场。二粮草充足,打仗打的就是后勤保障,围点打援用时较长,没有充足的粮草供应,光饿就能将部队饿散,还围什么城、打什么援?秦军在这方面做足了功课,他们建了长长的甬道,专门运粮,以供军需。    以上两点是刚需,秦军做得很好,可谓周到之至。诸侯救赵之兵,来到巨鹿城之外,都只在外围观望,像看着一只巨大的怪兽,不知从哪下嘴?    问题就出在第三点,围点打援的前两点是外在因素,第三点是内在因素,是这场战役成功的关键点。围点打援必要条件第三点,众将团结。打好这场战役,主将指挥战斗应如臂使指,说一不二,说打哪就打哪?下属众将应无条件执行,绝对不能讨价还价,阳奉阴违。    秦二世在人员任命上犯了个致命错误,这场战役布局的是章邯,章邯主谋;可带兵的主帅是老将王离,王离主将。章邯自带兵剿叛军以来,所向披靡,战无不胜,所以他有点飘了,自认为老子天下第一,根本不听主将的发号施令;王离虽然是秦之老将,在军中颇有威名,但廉颇老矣!日暮西山之人,心有余力不足,这么庞大的军队他已经玩不转了。将相不和,兵家大忌!    再说诸侯叛军方面,楚军是主力。在楚军未到之前,诸侯各路均围着巨鹿城打转转,白天前进三里晚上退后两里,不敢与秦军照面。    楚军在怀王立约“谁先入关中,谁为关中王!”之后,兵分两路:一路由刘邦率军西进攻咸阳,一路由宋义领军前往巨鹿救赵军。    刘邦这人最大的优势就是能听得进部下的意见,他向韩王成借来张良与其一起同行,并听从张良的意见,对沿路秦军实施怀柔政策。途中遇见强势秦军就绕着走,遇见弱势秦军就好言相劝,收服他们。这一路向西,不但未遇什么阻碍,还让他收罗不少兵员。等到了咸阳城,刘邦兵力十几万,比出发时多了好几倍。关键还赚了个好名声,仁义之师,仁者无敌呀!    而宋义方面,宋义是个典型的小人,小人得志不是好事。任命宋义为主帅,这是楚怀王自己给自己找了根吊颈绳,老太婆上吊—嫌命长!为以后项羽杀他留下祸根。    宋义当了主帅,号称“卿子冠军”,统领各路人马。自家祖坟冒青烟了,宋义这高兴劲就不言而喻了。“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虽然不是回乡,但此时不显摆,更待何时?    宋义带着队伍,一路高歌,不紧不慢前行,遇到城池就休息,并令守城主官贡献美酒佳肴加美女供其淫乐,走时还要收受金银珠宝以充军资,赚得盆满钵满。这哪像带兵打仗之人?简直就是还乡团来了!这一路吃喝玩乐,慢慢腾腾,走了几十天,还没走一半路程。可苦了那脾气暴躁的项羽,天天在营帐里骂娘砸东西。    东阳县令是宋义的门生,听闻恩师挂帅,何等威风!此时不怕马屁,更待何时?于是他备了一份不菲的献礼送给宋义,以表弟子拳拳爱师之心。    谁料天有不测风云,也不知是谁泄露了行程机密,献礼刚出东阳城就让人给劫了。这简直翻了天!好不容易搜刮来的民脂民膏就这样被劫了?东阳县令气得一蹦三丈,暴跳如雷,严令捕快查寻缉拿盗贼,查不到劫献礼之人,全体捕快受罚。    县令也知道他的那些捕快是一群酒囊饭袋,成不了事。于是他找来阿丑,以释放刘迪舟部分家眷为由,密令阿丑去追查此事。阿丑话不多,是他语言功能有障碍,他毕竟是外国人,不太会讲中国话,情有可原。但在追踪方面是天才,追踪不用多讲话,仔细巡查就行。通过诸多蛛丝马迹,当天晚上阿丑就查到谁劫了献礼,追踪而至。梁上君子正趴在房顶偷听,遇见刘迪舟。    刘迪舟和阿丑随那队人马来到一大宅前,这门庭有点威武,朱红大门,飞檐翘角,豪宅!大门门头一横匾,上书三个大字,“三英庄”。全是篆体,刘迪舟只认得一个“三”字。他饶有兴趣地看着大门,欣赏着那两个不认识的字,想着昨晚自己看到的那小门应该是后门,幸得那老头在那等人,不然自己敲门敲到天亮也没人开。    家丁上前敲门,小等一会儿,有家丁从里打开大门,一行人鱼贯而入。刘迪舟随众人走进院子,放眼观察,院子很大,可容纳百十来号人。院子一边摆着刀枪剑戟,一边摆着些石鼓、石锁之类练力气的物实,明眼人一看就是那种练武的人家。刘迪舟脑海里顿时显现出绿林英雄单雄信家二贤庄那模样,刘迪舟四处打量,不会出现个程咬金模样的人吧?    刘迪舟正遐想着四处张望,没找着“程咬金”,却看见院子中间站着一中年壮**一年纪与自己相仿的年青人,瞧他们的那一身打扮,应是练家子!那中年人正专心在那研究那唐刀。“我的刀!”刘迪舟笑呵呵迎了上去。老爷眼睛离开刀,看了看刘迪舟,没有言语。    “大哥!”那带队之人,下马来到那中年人面前行礼。“顺利吗?”老爷问。那人点点头,又摇摇头。老爷疑惑地看了看那人,“什么情况?”“我等追至东阳城边,没见着人。回来路上看见此二人在庄子外那小河边嬉戏,于是将其带回。”那带队之人如实汇报。“哦?”听了汇报,那中年人饶有兴趣地打量了刘迪舟几分钟,不知其想些什么?他没与刘迪舟交谈,而是抬头对那些家丁说道:“都去休息吧!”家丁解散,离开前院去了后面。    “进屋说话。”中年人将手中唐刀交给那边上站着的年轻人,自顾进了议事大厅。“喂!那我刀!”刘迪舟向那年轻人讨要,年轻人用刀柄一跺地,“哼!”拿着刀也自顾进去了,全然不理刘迪舟。    “请!”那带队之人还算礼貌,举手请刘迪舟和阿丑进议事大厅。议事大厅座落在前院正**,正是昨晚刘迪舟遇见阿丑的那房,颇为高大。刘迪舟抬眼看了看,与古时大户人家正房无二,青砖灰瓦,高大气派。    两人随那人进了议事大厅,大厅布置很是简单,正中主位用原木筑了个高台,走两级台阶才上得到主位,台上一案几后一蒲团。两边客位与大厅地面平齐,也是一案几加一蒲团。大厅里一共就三个座位,这一家好像就三位主人,他们主人倒是有地坐。可来了客人呢?客人就只能站着了,看来这家子人不怎么欢迎客人的到来。    “大侠夜探鄙庄,所为何事?”那早早坐到主位的大哥见刘迪舟等人一进屋就问。“投宿!赶路之人路过贵庄,借住一宿。”刘迪舟上前行礼说道。“好一个投宿,都投到我房顶上去了!”那大哥口气不太友好了。“误会!”刘迪舟接着说:“我与我兄弟分开许久,昨晚意外重逢,一时高兴,上房顶赏月。”    “我看你就是东阳城来的探子!”那与刘迪舟等人同站在下面仍举着刀的年轻人不耐烦地说道:“大哥!跟他废什么话,拖出去做了得了!”还是年轻人沉不住气,那大哥和身边的那带刘迪舟二人进来之人都来不及堵他的嘴,一句话就漏了底。    “是你们劫了东阳县令的献礼?”刘迪舟上前一步说道。话音刚落,议事厅突然寂静下来。沉默了几分钟,那大哥突然站起来,“既然你知道了,那就不要怪我们心狠手辣了!关门!”下首的那领路之人,依言迅速关上门,堵住刘迪舟和阿丑的后路,气氛瞬间紧张起来。    就在剑拔弩张之际,刘迪舟仍不紧不慢地说道:“劫了就劫了,你们不劫,我还要劫呢!”还真是强盗遇到贼。那三人有点懵,一时竟不知道如何回话了。    “登徒子!”一女声从主位后面传了出来。紧张的局势一般都会出现个美女来化解,这不,来了!一妙龄少女从议事厅主位的屏风后面转了出来。看那女子,里衬粉红色轻纱,外套一白色狐裘,像极了《雪山飞狐》里面的苗若兰。刘迪舟看那女子非常眼熟,却又不记得在哪见过。    “大哥!”那女子应是在屏风后观察了许久,一进来就指着刘迪舟对那中年说,“就是这登徒子昨天在破釜涧欺负的我。”这不是来和事的,这是来雪上加霜的!刘迪舟心中苗若兰的形象瞬间破灭。“你你你!”见过无耻的,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我好心救你,你却倒打一耙,你—————良心何在?”刘迪舟都被他气得语无伦次了。刘迪舟认出此女子是何人了,不就是那劫道的吗?原来一家子都是劫道的。    “你说他从破釜涧过来的?”那大哥还算清白人,他知道自己妹妹的底细,从来就只有她欺负别人,还没听说过别人欺负她。从破釜涧方向过来,应该是奔东阳而去,那大哥疑惑地看着刘迪舟问:“你真是来劫献礼的?”“开始没有,现在有这个想法。”刘迪舟调整一下情绪,慢条斯理地说。“我算是听明白了,合着你是要从我手上劫走献礼?”那大哥反应过来了。    “你那玄铁刀呢?”刘迪舟没有回答那大哥的问话,转而问那女子。“在这呢!”那女子拍拍腰说道。“不信!”“哼!看!”那女子上当,从后腰拔出玄铁刀。刘迪舟暗运真气于右手,将手飞快伸向那女子,瞬间那女子手上的玄铁刀凭空被刘迪舟摄了过来。“接着!”刘迪舟将玄铁刀甩给阿丑,转身手又一伸,凭空夺来唐刀,飞身一跃到了那大哥身边,眨眼功夫,刀架到那大哥的脖子上了。阿丑接过玄铁刀,两手一分,刀一分为二。他也转身上前两步,用刀架住那站在门边领路之人。    “呵呵呵!我是不是可以劫这献礼?”刘迪舟笑着问那大哥。这一切变化太快,房里的四人都没反应过来。简直像做梦,这怎么做到的?那年轻人和那女子还傻傻看着空空的手,不知兵器怎么到刘迪舟二人手上的?有点惊悚!    大哥脖子上架着冷冰冰的刀,他知道那刀的锋利。“好汉!什么来路?”毕竟是领头人,胆量还是有的,他冷静问道。那年轻人醒过梦来,正要上前攻击刘迪舟,大哥见状忙挥手制止其行动。那边一动,这边刘迪舟就割掉了他的脑袋,这谁都想得到。大哥忙对刘迪舟说:“有话好说,你想分得一杯羹也不是不可以。”言下之意是只要不是东阳县令派来的人,一切就好商量。    “东阳县令的全部家当本就是我的。”刘迪舟放开那大哥,径直往主座的案几上一坐,刀丢在案几上,说道:“至于他搜刮的民脂民膏,我看还是还给老百姓吧!”“你究竟是何人?”那大哥仍站在那没动,他知道他的危险已经解除。“东阳县令!”话音刚落,那四人又警觉起来,刘迪舟看了看那警觉的四个人,又加了一句,“前任。”这一惊一乍的,黑老子一滚!    “你是——————刘迪舟?”那大哥看了刘迪舟半天,迟疑问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刘迪舟从案几上跳了起来。这回轮到刘迪舟惊竦了,这名字没几个人知道?“你果真是刘迪舟?”那大哥又确定地问了一句。刘迪舟点点头,是倒是刘迪舟,但你们从哪知道我的名字?这得搞清楚。    那大哥没去理会刘迪舟的疑惑表情,走下主位,走到阿丑面前。阿丑早将刀收了,站到一边,他一切惟刘迪舟马首是瞻,刘迪舟干什么他就干什么。那老爷仔细看着阿丑,这黑果真造不了假。“你是昆仑奴?”他问道。阿丑点点头。“这就对了!来来来!”那大哥喊他两个兄弟过来,三人齐齐站到刘迪舟面前,在主台下面单膝下跪,双手行礼,“在下‘朱子贤———’‘朱子能———’‘朱子德———’兄弟三人拜见先生!”。    这唱的是哪出呀?刘迪舟彻底被搞懵了。“你们这是—————为何呀?”他也无话可说了。    “你就是那替人开膛破肚取箭的东阳县令?”那女子还在台上刘迪舟身边,她可不管她那仨哥哥的事,她要解决自己的疑惑。“你就是写‘蓦然回首,那人却在灯火阑珊处’的东阳县令?”刘迪舟看着她犯花痴样,忙向一边躲去。“小妹下来!你要干嘛?”那大哥只好站起来扯他妹下来。“我不!”那女子躲过她大哥扯她的手,继续追着刘迪舟说,“你娶崔家小妹不公平,我也喜欢——————那诗!”“小妹!”那大哥干脆跑上台,老鹰抓小鸡般将他妹抓了下来,顺便给了刘迪舟一个尴尬的笑容。    刘迪舟从台子上跳了下来,扶起那跪着的两人,转身问那大哥,“你们究竟什么情况,可否说明?”“那肯定,那肯定!”那大哥一边说一边将抓住的小妹交给身后的兄弟。“我等奉子房大人之命,在此等候先生。先生之令,我等惟命是从!”    “子房大人?”刘迪舟有点明白了,“张良?”“是!”那大哥继续说:“事关重大,为免我等认错人,大人将先生的名讳和一些近况告知我等。”    “张良还真是算无遗策!”刘迪舟觉得这像观音菩萨替唐僧收徒一样,张良早就知道他要回东阳,事先安排一彪人马在这等着他。    “为何是子房大人?”刘迪舟对这称呼质疑。那大哥恭敬地回答:“子房非名字,乃是我教中一职位。”“教?什么教?”这回轮到刘迪舟跳起来了,“墨家!你们都是墨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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