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8）高级无间道 　　 巨籁达路这条马路并非是上海的主要马路，何为马路？ 　　 相传18世纪末，英国正处于工业革命的热潮之中，工业的发展对交通运输的要求愈来愈高，昔日那种“人走出来的路”，再也不能适应人们的需要了。在这种情况下，英格兰人约翰·马卡丹设计了一种新的筑路方法，用碎石铺路，路中偏高，便于排水，路面平坦宽阔。后来，这种路便取其设计人的姓，取名为“马卡丹路”，简称“马路”。 　　 巨籁达路其实是条小马路，两边多为达官贵人的小别墅，或者就是树林田野。商业在这条马路上也是寥寥无几的，只有几家咖啡屋。 　　 而郑化松这段时间的躲藏之地，那是非常诧异的。 　　 在这条马路的两边大都是别墅，他不知道是什么时候发现，有一家别墅已经空关了很长的时间。据他的了解，这家别墅的主人在抗战爆发的时候，就回国了。 　　 现在，郑化松成了这家别墅的主人，非常悠闲。 　　 在这家别墅的对面，有一家咖啡屋，也就是郑化松选择的跟沈家华见面的地方。 　　 这里很少路人和游客，如果沈家华派人过来，要想进入这家咖啡屋，那是逃不过郑化松的眼睛的。 　　 郑化松办了一张躺椅，到大门口的院子里，躺椅的边上，放着一个小茶几，小茶几上放着一杯清茶。而在躺椅的上面打开了一把巨大的遮阳伞。 　　 郑化松带着墨镜，躺在躺椅上，眼睛却看着对面的咖啡屋的大门。 　　 正是时候的郑化松，俨然就是一个别墅主人的常态，躺在这家院子里享受阳光，不会引起任何人的注意，当然也不会引起沈家华的主意。 　　 郑化松觉得这是自己的精巧安排，万无一失的安排。 　　 对面咖啡屋按时开门营业了，进去的人，都没有逃过郑化松的眼睛，他很清楚，刚才进去的这些应该都是老顾客，没有他熟悉的人。 　　 山外青山楼外楼。 　　 青出于蓝胜于蓝。 　　 他当然不知道，更不可能想到，他的手下沈家华也摆下了一个迷阵。 　　 沈家华为了弄清楚郑化松的真实目的，早早的就来到郑化松隔壁的一个别墅，他给主人说了，好话，主人答应为他提供一席方便。 　　 就在郑化松躺在躺椅上享受阳光的时候，沈家华趴在别人家的别墅围墙上观察着咖啡屋的动静。他想知道，郑化松是不是埋伏了打手。 　　 时间在一份疫苗的过去，距离两个人见面的时间已经不远了。 　　 郑化松的眼睛根本不看眨一下，生怕漏掉了什么？ 　　 同样，隔壁的沈家华看看时间，估计时间也差不多了，他料定郑化松也应该出面了。 　　 这个时候，马路上来了几个乞丐，他们有的被咖啡屋的侍应生赶了出来，蹲在马路边上乞讨。 　　 说实在的，这几个乞丐并没有引起郑化松的主意和警觉。乞丐无出不去，为的就是有口饭吃。 　　 见面的时间已经过去了，他并没有发现沈家华的人，也没有看到沈家华的出现。心里开始犯疑了。 　　 隔壁的沈家华也感觉到见面的时间已经到了，为什么郑化松没有出现？难道说，自己的行动被郑化松觉察到了？ 　　 有一点是的双方都感到一种安慰，那就是没有日本人的出现，对方是值得信任的。 　　 日本宪兵队抓了好几个貌相有点像图片上的武藤杰良，但是，在严刑拷打之下，也没有人承认自己就是武藤杰良。 　　 “说不说，招不招？”行刑人员对嫌疑犯严厉的拷打询问着。 　　 突然，有一个男人哭丧着喊道：“别打了，别打了，我招。我招。” 　　 “嘀铃铃……嘀铃铃……” 　　 谷田正溪抓起电话：“你好，我是谷田正溪……你说什么，武藤杰良抓到了？好，我和渡边君马上过来。” 　　 谷田正溪放下电话，高兴地对渡边原书说：“好消息，宪兵队那边来电话，抓到武藤杰良了。” 　　 渡边原书对谷田正溪的这个消息并没有多大的兴趣，而是冷冷的说：“抓到武藤杰良了？怎么可能？” 　　 在渡边原书的心里，他不相信武藤杰良会承认自己就是武藤杰良。因为，自己还是跟武藤杰良打过交道的。 　　 “怎么，你不相信？”谷田正溪问。 　　 “不是不相信，是根本不可信。你想想，我们当初抓到武藤杰良的时候，他有跟我承认他就是武藤杰良吗？” 　　 “那是我们没有对他用刑。再说了，现在田中将军不在中国，宫本正雄有死了，没有人能救得了他，你说，他不招就这样被活活打死吗？” 　　 “谷田君，你可别寄希望太大啊。” 　　 这话，还是让渡边原书给说中了。 　　 当谷田正溪和渡边原书来到宪兵队发的时候，还没走进宪兵队的审讯室，就听到一声一声的惨叫声接连不断，还有那冲鼻子的血腥味迎面扑来，想挡都挡不住。 　　 谷田正溪两个人刚走进审讯室，就看到两个宪兵架着一个人从里面拖了出来，应该是个死人了。 　　 宪兵队的一个中尉看到谷田正溪和渡边原书进来，停下手中的鞭子，迎了过来。 　　 “谷田长官、渡边长官，你们来了。” 　　 “人呢？”谷田正溪问。 　　 “二位长官请跟我来。” 　　 中尉带领谷田正溪和渡边原书两个人走出了审讯室。来到隔壁的一间屋子里。 　　 他示意看门的宪兵将门打开。 　　 谷田正溪和渡边原书走进屋子，看到一个浑身上下遍体鳞伤的人躺在地上，一动不动。 　　 渡边原书走过去，喊道：“起来。” 　　 那个人好像没有听到一样，理也不理。 　　 中尉上去，狠狠的提了他一脚吼道：“起来，没听到啊？” 　　 躺在地上的那个人这才睁开眼睛看到自己面前站着好几个人，也就艰难的从地上爬起来。 　　 渡边原书上前问道：“你是武藤杰良？” 　　 那个人摇摇头，指着中尉说：“是他们逼我的。我实在是受不了了，不得不承认。” 　　 渡边原书朝谷田正溪看了一眼。 　　 不用说，这个人是不是武藤杰良，根本不用任何人说，因为，谷田正溪认识武藤杰良。之间谷田正溪的脸一下子就放了下来，看着宪兵中尉，说：“你们就是这样严刑逼供的？” 　　 渡边原书将中尉拉倒门外，说：“老弟，你可能不知道，武藤杰良是我们大日本帝国的优秀特工。能是这样一个窝囊废吗？你这不是在丢我们大日本帝国的脸吗？” 　　 中尉被渡边原书教训的连个大气也不敢喘。 　　 “现在，武藤杰良只有我和谷田君两个人认识，你们所抓的嫌疑人，可以让我们两个人辨认一下就知道了。”渡边原书继续说。 　　 “可是、可是……” 　　 “有什么‘可是’的。” 　　 “长官，我的意思是你们工作那么忙，我们每天都会抓很多嫌疑犯……” 　　 “没事，打个电话给我，就行了。”渡边原书在中尉的肩膀上拍了几下，以示一种信任。 　　 在回处理的路上，渡边原书开着车，谷田正溪坐在后排座上。两个人都出现了沉默，整个车里一点人气也没有。 　　 这个两个人各自都在想着自己的问题。 　　 谷田正溪从司令官的电话里听出了一些名堂，虽然，司令官没有直接说，但是，意思却到位了，他让谷田正溪具体负责这件事，还给了他特高科科长的权利，可以调动宪兵队。 　　 还用说的更加明白吗，谷田正溪自己就已经感觉到了，只要抓住武藤杰良，特高科科长的这个位子或许就是自己的了。可是，现在的现实却是，并没有人知道武藤杰良现在藏身在哪里？ 　　 而渡边原书想的和谷田正溪虽然说，有点是一样的，但是，渡边原书并不是想武藤杰良被日本人抓住，因为，他不知道，武藤杰良如果真的被日本人抓住，会是什么样的结果？毕竟，作为一个帝国的优秀的特工，又能把他怎么样呢？别看现在司令官是一肚子的怨气，真的武藤杰良落在他的手里，他还是不敢处理，还是要经过大本营同意的。到那个时候，武藤杰良会是什么样的结果，真的谁也说不清楚。 　　 “渡边君，你说，这个武藤杰良现在会在什么地方躲着？” 　　 谷田正溪的话打开了车子的人气。 　　 “这个吗，还真的不好说。你说，从宫本正雄开始，我们对武藤杰良的搜捕就没有停止过，我在想，如果武藤杰良真的被我们抓住了，我想，他就不是一个大日本帝国的优秀特工了。” 　　 谷田正溪停了一会儿说：“说的也是，当初我们抓住了他，我们并不知道他就是武藤杰良，但是，他在我们面前的那种冷静和沉着，应该说是个非常优秀的特工。” 　　 “呵呵，”渡边原书笑了两声说：“只可惜。宪兵队这帮人没人认识武藤杰良，看看，他们抓的拿下嫌疑犯，有一个是人模狗样的吗？我在想，如果那个中尉能够读懂一个特工，也就不会抓那么多的嫌疑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