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9）撤离联络点 　　 郑化松因为没有等到沈家华，却也不敢肯定沈家华就是没来，也许有自己忽略的地方，于是，他也只能是试探的给边长寿打了个电话，询问沈家华为什么没到？ 　　 沈家华和郑化松一样，在暗处观察郑化松，却也没有看到郑化松的身影，他的额心里马上就产生了一种疑问，或许郑化松生性多疑，根本就没有出现在哪家咖啡馆。沈家华完全相信自己的眼睛。 　　 所以，沈家华也就编了一个谎言给边长寿，说自己在咖啡屋等了区长很长时间，也没等到，因为过了见面的时间，按照纪律，他只能是离开了。 　　 虽然说，沈家华的这个谎言对于郑化松来说，是半信半疑的，但是，他也不排除自己在端茶杯的时候，让沈家华溜进了咖啡屋，或者说，沈家华也是花了装的，自己没有认出来。 　　 有一点让郑化松感到欣慰的是，如果说，沈家华真的是按时出现在了咖啡屋，在他的周围却没有发现什么异常，说明，自己的后院是安全的。 　　 “老边，区长没数下次什么时候见面？” 　　 边长寿看着沈家华摇摇头说：“听他的口音，好像对你没有出现感到有些怀疑。” 　　 “我不是跟你说了，怎么跟他说吗？” 　　 “我是按照你的意思跟他说的，他也没有说什么，就把电话挂了。” 　　 边长寿的话，沈家华完全是可以信赖的，自从出现郑化松在光陆大楼被捕的情景，又是莫名其妙的被释放了，后来，在沈家华和宋启昆的说辞下，他也感到郑化松有些可疑，但是，他没有证据，也不能完全相信沈家华和宋启昆所说的情况。 　　 中国有句成语是说：“潜移默化。” 　　 边长寿在沈家华和宋启昆的潜移默化之后，不免也产生了一些看法，尤其是宋启昆的死亡，让边长寿不得不对郑化松有怀疑了。 　　 沈家华回到驻地，张玉英问：“情况怎么样？” 　　 沈家华唉声叹气的说：“他也许信了，也许根本不信。” 　　 “沈家华，我说，你几天不见有长进了，说话也变的模棱两可了，你这不是等于没说嘛？” 　　 沈家华白了张玉英一眼。 　　 赖仁心说：“好了，还是想想，怎么样才能找到郑化松，怎么样才能完成总部交给我们的任务。” 　　 渡边原书封谷田正溪的命令在一个大街上的岗哨查岗。一个士兵跑过来，在渡边原书的耳边说了什么。 　　 渡边原书有点似信非信的看着那个士兵问道：“他怎么就能肯定是武藤杰良？” 　　 “这个，我也不知道，反正他要我亲自向你报告，还说了，请你相信他。” 　　 渡边原书被这个士兵说的不知所措。他犹豫了一会儿说：“带我去见他。” 　　 那个士兵带着渡边原书兜了一大圈，也没找找到那个人事武藤杰良的士兵。 　　 渡边原书站在那里，私下里环顾着问道：“那个士兵叫什么？” 　　 “石原。” 　　 “石原？” 　　 “是的。” 　　 渡边原书正在询问着，那个士兵指着前面跑过来的一个便衣说：“他来了。” 　　 石原跑过来。给渡边原书敬了一个礼说：“长官好，我叫石原。” 　　 渡边原书打量着这位感到陌生的石原，质疑的问道：“你是哪个部门的。” 　　 “报告长官，我是宪兵队的。” 　　 “宪兵队的，你怎么会认识武藤杰良的？” 　　 石原闷闷的说：“那天，你们在宪兵队的审讯室，我听你们说，武藤杰良被你们留住抓获过，还说了他当时的情况，我忽然想起来，你们那天抓到武藤杰良的时候，我正好到你们六处办事，在你们的审讯室里，见到过那个人，我想，你们说的武藤杰良。应该就是这人。但是，不敢肯定，可是一见到人，马上就想起来了。” 　　 渡边原书看到石原说的非常流利，也不像是编出来的，再说了，石原要编这样一个谎言根本没必要。 　　 “那你说说，什么情况？” 　　 今天早上，石原和他的好友一起出勤，任务还是到大街上抓捕武藤杰良。 　　 “石原，你说，我们又不认识武藤杰良，就算是他站在我们，面前也不知道，他就是武藤杰良啊？” 　　 “这你就不动了吧，那么多宪兵上街搜查武藤杰良，能不能找到是一码事，但是，它却起到了很大的震慑作用。相信武藤杰良也不敢冒次，拿自己的生命开玩笑当赌注吧。” 　　 石原说着，突然停住了脚步，他的目光落在了一个行人的身上，嘴里不觉的说：“还真有那自己生命当赌注的人啊。” 　　 边上好友被石原莫名其妙的话给蒙住了，问道：“你说什么呢？” 　　 石原指着前面的那个行人，说：“看到那个人了吧，你赶紧去想渡边长官报告，我盯着他。” 　　 “他是谁呀？” 　　 “他就是武藤杰良。快去。” 　　 “你怎么会认识武藤杰良，别认错了人啊。” 　　 “快去。” 　　 “哦。” 　　 石原跟踪武藤杰良，武藤杰良没有注意到有人跟踪，而是走进一个公用电话亭，打了一个电话。 　　 石原敲打着电话亭的门，喊道：“喂，快点吗，我有急事？” 　　 武藤杰良朝他等了一眼，说：“没看到我在干什么吗？” 　　 石原灰溜溜的收回视线，却把耳朵竖了起来。 　　 一个催促用的话的人，也就让武藤杰良彻底放弃了警惕性。再说了，武藤杰良也非常自信，现在基本上已经没有人认识自己的。 　　 武藤杰良打完电话出来，石原为了不引起他的主意，赶紧走进电话亭，随意拨了一个号码，和对方说起话来，眼睛却死死的看着武藤杰良离开的方向。当武藤杰良的身影离开了石原的视线，他立刻放下电话，冲出了电话亭，但是，武藤杰良已经不见了。 　　 渡边原书看着石原问道：“电话内容你听到了什么？” 　　 “他好像是约了一个什么人，要对方在什么……对了，在中山公园的大铜钟下见面。石原苦苦冥想着说。 　　 “有见面的时间吗？” 　　 “没听到。”石原摇摇头说：“就听到他们约定见面的中山公园大铜钟什么的。对了，还有一个关键的信息，差点忘了。” 　　 “什么信息？”渡边原书迫不及待的问。 　　 “武藤杰良打的那个电话，我知道了。我进了电话亭，按下了重播键，电话自然就接到了刚才武藤杰良打的那个电话机上。” 　　 “是什么地方？” 　　 “萨坡赛路上的一家叫天宇布庄店的。” 　　 渡边原书想了想说：“好，这样，我记着你们了，一定能够想上峰给你们请功，后面的事就交给我了，我马上向谷田长官汇报，你们呢，再去转转，看看，还能不能碰上武藤杰良。” 　　 “嗨。” 　　 渡边原书私下看看，目光落在了马路边上的一个公用电话亭，他走了进去，拎起话筒，拨了一个号。 　　 崔光映听到里面的电话铃声响了，韩博海正要去接电话，被崔光映拦住。 　　 他走过去，拎起话筒，什么也没说，而是在静静的听着电话那端的声音。 　　 对方没有一点声音，崔光映对着话筒轻轻咳嗽了两声，跟着，就穿来了敲打话筒的声音。 　　 这是摩尔斯密码。 　　 崔光映默默的记着，当他放下话筒的时候，立刻跟韩博海说：“韩博海，你马上去找张玉英，他们在萨坡赛路上的一家叫天宇布庄店的联络站已经暴露，让她赶紧通知赶紧撤离。” 　　 “好。”韩博海放下手中的活，立刻奔了出去。 　　 在亨得利钟表店的额门口，韩博海叫了一辆黄包车，往上一坐，说：“快，越快越好。” 　　 张玉英没有见到沈家华，也只能是亲自前往萨坡赛路上的天宇布庄店。 　　 没想到老板边长寿不认识张玉英，根本不相信她所说的情况。 　　 “姑娘，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我开布庄好好的，怎么要撤离啊？什么意思？” 　　 边长寿在张玉英面前那是装傻充愣。 　　 “我跟你说了，是沈家华队长让我来的，我是张玉英。你不认识我，总该听到过我的名字吧？” 　　 张玉英的解释，让边长寿有点相信了，因为，张玉英这个名字在沈家华和宋启昆的嘴里经常听到。 　　 “那告诉我，军统上海区的区长是谁？”边长寿还想验证一下张玉英的身份。 　　 “我没见过区长，但是，我知道，区长就是日本间谍茼蒿。你这个地址就是茼蒿透露给日本人的。” 　　 边长寿还想说什么，又觉得没什么可说的了。这个时候，在门外望风的伙计跑回来说：“老板，日本人来了。” 　　 “快走。”张玉英催促着，并推搡着边长寿。 　　 “从后门走。”边长寿好像彻底清醒了。 　　 他们前脚刚走，日本人后脚就进来了。 　　 天宇布庄没有人，日本人在店里进行了彻底的搜查，没有一点收获。 　　 有个日本人想隔壁的商铺老板打听，知道，就在刚才有顾客进来天宇布庄的，这才明白了，天宇布庄得到了消息，全部撤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