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4）渡边原书的袭击行动失败 　　 杜华梅拿来一个火柴，递给宋启昆。 　　 宋启昆划着一根在账本的首页上烘着，页面上并没有出现异常，大家的眼睛都盯着宋启昆。 　　 宋启昆一页一页的加着温，希望有奇迹出现。 　　 秦凯修上了郊区的马路，行人自然就少了，他的速度也在不断的加快。 　　 行动组的张亮带着人往西郊奔去。还不停的催促大家快点，快点。 　　 沈家华回到自己的驻地，虽然说，郑化松的疑点被撤离了，但是，张玉英几次的行动失败，那是事实，问题又会出现在哪里呢？ 　　 张玉英和宋启昆的事情，是他们两的事情，单凭他们单一的说辞，的确也成不了什么证据，况且，对郑化松的秘密调查，也是宋启昆亲自去的，但是，沈家华也有自己的疑惑，得不到合理的解释，那就是在没有得到重庆的指示的上海，郑化松为什么要下令寻找汇丰银行的钥匙，而且是迫不及待，这又是为什么？还有，郑化松为什么要下令对张玉英和宋启昆进行通缉，这里面，又是什么情况？ 　　 张玉英被**所营救，已经坐实了通共的罪名，不过，这早国共合作时期，也只能是私下里的事情，他这样公开张玉英的罪状，是不是要明里制造国共**呢？ 　　 从沈家华本人的角度出发，国共合作在他的心里，也是表面上的，其道貌岸然。那是因为，沈家华的父亲就是死在**的手里的，他与**有着不共戴天的仇恨，但是，沈家华那是对事不对人，他仇恨**，但并不一定他仇恨每一个**员。所以，沈家华对张玉英和宋启昆目前的处境还是认可的。 　　 要说通往西郊那座废弃的工厂的马路，也就是只有一条，相对要老谢弯，路途自然要远一点。而通往工厂的小路那就多的去了，旷野里，到处是路。 　　 秦凯修在田埂道上，自行车骑得飞快，他知道，速度就是战友的生命。 　　 渡边原书带着他的宪兵队在大马路上快速的行驶。他挥动着手臂，催促着大家加快行动步伐。 　　 渡边原书有一个一点，自从谷田正溪担任六处处长一职一来，好像第一次听到他说，有自己的内线情报。不过，渡边原书觉得，谷田正溪说的这个内线，应该就是茼蒿。这也说明，茼蒿在上海的联系人，已经换人了，与宫本正雄差不多，跳开了特高科，为行动争取到了更多的时间。 　　 张亮指挥者大家，说：“同志们，前面就是一个小树林，是我们福记日本人的最佳之地，大家加把劲，一定要赶在日本人之前到达小树林。” 　　 这里的一片小树林，并不大，但是比较茂盛，非常适合隐藏打埋伏。熟悉这里地形的人，都知道这是个兵家之争之地。 　　 渡边原书看了看手表说：“青木君，前面就是小树林，让大家提高警惕，加快速度冲过去。” 　　 张亮的人马还是提前但到了小树林。 　　 小树林的中间有一条并不很宽的路，也是唯一的路。 　　 张亮命令手下埋伏在道路的两边。 　　 战士们一面喘着粗气，张大了嘴巴呼吸，就是想让自己的情绪尽快平静下来，一面寻找掩体，准备战斗。 　　 不到一支烟的功夫，张亮就听到了摩托车和汽车的声音。很快，随着摩托车和汽车的声音变大，鬼子出现在了眼前。 　　 张亮瞄准最前面的那辆摩托车骑手，一扣扳机，“砰——”的一声枪响，那脸摩托车立刻失灵，摇摇摆摆撞到了一个大树上，发生爆炸。 　　 一场战斗开始了。 　　 顿时，枪声和手榴弹的爆炸声响成一片。 　　 青木宇冠和渡边原书躲在汽车的背面，朝着小树林里，开着枪。 　　 “渡边君，这是怎么回事？” 　　 “我哪知道。”渡边原书不耐烦的回答青木宇冠的问题。 　　 一颗手榴弹在他们身边爆炸，有两个士兵倒下。青木宇冠晃着脑袋，抖去头上的尘土，继续开枪射击。 　　 在硝烟中，青木宇冠看到了一个拿着手枪指挥的对手，于是，他拾起身边死掉的士兵的步枪，瞄准。 　　 出现在青木宇冠眼中的指挥官，就是张亮。当青木宇冠的枪口向他瞄准的时候，他并没有觉察到，倒是他身边的以为战士看到了这一切，但是，已经给您来不及了，他只能是用自己的身体替张亮挡住了青木宇冠的子弹。 　　 看到自己的战友倒下，张亮呼喊着：“小赵，小赵……” 　　 但是，小赵再也听不到战友的声音了，他永远的闭上了眼睛。 　　 愤怒的张亮嘶喊着，对着青木宇冠就是一梭子，他要替小赵报仇。 　　 枪声传到了工厂里。张玉英敏捷的拔出手枪，问道：“哪里打抢?” 　　 杜华梅也听到了激烈的枪声，拔出枪冲了出去。 　　 宋启昆快速吹灭手上的火柴，将账本往李晨曦的怀里一塞，也跟着跑了出去。 　　 就在这个时候，秦凯修赶到了，他向大家传达了崔光映的撤离指示，告诉大家，日本人已经过来了。 　　 杜华梅听秦凯修这么一说，感到非常奇怪的问：“是谁出卖了我们？” 　　 “行了，杜华梅，现在不是查是谁出卖了我们，赶紧撤离。”韩博海催促道。 　　 “**——” 　　 “我在呢。” 　　 “命令大家卸掉乞丐服，你能让日本人知道我们的掩护身份。” 　　 “是。” 　　 “史东升——” 　　 “在。”史东升应答。 　　 “你带领大家往二号目标撤离。” 　　 “是。” 　　 “其他人，跟我走。”杜华梅一挥手冲在了最前面。 　　 这边马路上的阻击战还在继续。双方伤亡的人数在增加。 　　 小陈过来，在张亮的耳边大声说着：“张亮，时间差不多了，该撤了。” 　　 正在火头上的张亮抬手看看时间，果断的说：“撤。” 　　 张亮嘴上喊着“撤”，心里还是不服气，他又朝着鬼子的方向又打出一梭子。 　　 青木宇冠被流弹击中手臂，鲜血从手臂上渗出。 　　 “青木君，你受伤了？” 　　 青木宇冠一手捂着伤口，说：“没事。” 　　 张亮的人撤出了战斗，枪声也就慢慢停歇下来。渡边原书和青木宇冠站起来，走到前面，看到地上的尸体，心里真的不是滋味。 　　 “这是什么事啊？”青木宇冠好像在问。 　　 “赶紧整装出发。”渡边原书喊道。 　　 很快鬼子启动了汽车向工厂的方向出发。 　　 废弃的工厂，还真的是废弃的工厂，里面乱七八糟，废铜烂铁到处都是。一个士兵向渡边原书报告说：“报告，没有发现任何可疑的。” 　　 “报告，一个人也没有。” 　　 青木宇冠也走过来说：“渡边君，我们被人暗算了。” 　　 渡边原书听得出这是青木宇冠在发牢骚，也是有情可原的，路上遭到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的埋伏，所谓的地下党，又在哪里？ 　　 青木宇冠吊着膀子与渡边原书一起，向谷田正溪汇报情况，看得出来，谷田正溪好像有点发怒，但是，渡边原书不知道他是因为什么而发怒，也不便询问。 　　 谷田正溪摆摆手，青木宇冠和渡边原书转身离开。 　　 “渡边君，你等一下。” 　　 青木宇冠除了谷田正溪的办公室，并将门关上。 　　 “渡边君，你怎么看？” 　　 渡边原书当然知道谷田正溪问的是什么，他接着青木宇冠的话说：“我觉得青木君说的没错，我们被人暗算了。谷田君，如果我没有记错的话，是你街道内线的电话，马上跟我下达了围剿的命令，我也是在第一时间集合人马，一路上不停的催促着，谁会想到半路上经遭到埋伏，这里面是有很多的疑问。” 　　 谷田正溪让渡边原书坐下，慢慢说。 　　 谷田正溪对茼蒿并不熟悉，茼蒿给他打电话，也是第一次，停渡边原书这样一说，他还真的觉得这个茼蒿的情报真伪了。 　　 渡边原书已经判断出，谷田正溪这个内线应该就是茼蒿，因为原来茼蒿就是跟六处有联系的，只不过是不肯露脸而已。 　　 “谷田君，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这个情报应该是来自我们潜伏在军统内部的代号叫茼蒿的吧？” 　　 谷田正溪有点惊异的看着渡边原书，好像在问他，你是怎么知道的？ 　　 “谷田君，你知道你的前任宫本正雄为什么对茼蒿有意见吗？” 　　 “为什么？” 　　 渡边原书流露出很为难的样子说：“这个，宫本君并没有跟我说过。” 　　 “渡边君，随便说，你想怎么说，就怎么说。没关系的，就算是我们私下交流，不上台面的。” 　　 渡边原书看着谷田正溪，觉得他没有撒谎，说的是真心话。渡边原书也估计到个谷田正溪也是想知道一些内幕，因为，他现在毕竟是跟茼蒿直接联系了，说不定，今后的联系还会更多。 　　 “那我就说了？” 　　 “说吧，随便说，没关系的。”谷田正溪再三强调。 　　 “我想也是茼蒿提供的情报有真有假，把宫本君弄得不好判断，所以，宫本君想跟茼蒿见面，可茼蒿就是不同意见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