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8)有痕迹的竹榻已经成了柴火 杜华梅回到上海,就听手下人说,现在的上海已经是开始了竹榻大战,有很多市民一张竹榻换回了两张竹榻的钱。 其实,这是在杜华梅的预料之中的事,否则她就不会出手制止那批竹器家具进入上海了。 杜华梅邀请李晨曦喝咖啡。看着李晨曦警惕的眼神,杜华梅说:“小妹妹,别这样看着我,我不是坏人。怎么样,竹榻的秘密有眉目了吗?”杜华梅说着,夹起一块方糖放入李晨曦的咖啡里。 “什么竹榻的秘密啊?”李晨曦明知故问。 杜华梅笑了笑说:“小妹妹,我都已经说了,我不是坏人,竹榻里有秘密还是我告诉你的呢,你忘了?跟你说句实话,为了给你们节省时间,我最近在黄浦江的源头,石湖荡拦住了一艘装有竹器家具的船只,上面全部是竹榻。” 李晨曦听着杜华梅说的话,越发感觉到这个杜先生不是一般人,他这么久知道竹榻里的秘密跟自己有关系,那么,竹榻里的秘密他知道吗? 李晨曦用一种猜测和怀疑的额目光看着杜华梅。 “好了,你不用怀疑这,怀疑那的了,其实,我跟你是一样的。” “跟我一样?”李晨曦越发不明白杜华梅说的话了。 杜华梅朝李晨曦笑着,脱掉帽子,露出了一头的秀发,她摇了摇头,说:“这回相信了吧,我跟你是一样的,也是个女儿身。” 李晨曦诧异的说:“原来你不是杜先生,而是杜小姐啊。” 杜华梅笑而不答,端起咖啡,轻轻啜了一口。 “敢问杜小姐是在上海人吗?”李晨曦问。 在第一次看到杜华梅的时候,李晨曦好像就有一种感觉,这个杜先生跟自己一定有缘故,可惜的人是这位杜先生是个男的,现在杜先生变成了杜小姐,也就验证了李晨曦对杜华梅的怀疑和猜测了。 “我不是上海人,我是在东北长大的。” 李晨曦听到杜华梅说,这既是在东北长大的,从心里就感到一种失望。 “哦。” “怎么,小妹妹,我们认识?” “哦。不是。”李晨曦连忙否认。 杜华梅看着李晨曦,她从李晨曦的表情中感觉到眼前的这位小妹妹跟自己好像是曾相识的。其实,这种感觉在杜华梅的心里早就产生了,只不过是自己不敢相信这种感觉,因为,在她的记忆中,她没有在上海待过,是个东北人,也是在东北长大的。但是,那种和李晨曦的一种特殊的感觉却经常困扰着她,这也是她经常找李晨曦的最大的原因。 从咖啡屋出来,也许是杜先生变成杜小姐的原因,李晨曦觉得自己和杜小姐之间的距离一下子拉近了许多。、 两个人也没有具体的出身年月,只是看着李晨曦的各子矮小,。长得又是一副甜甜的孩子样,看上去也没有杜华梅那样深沉老练 ,再加上杜华梅之前也是称李晨曦为小妹妹的,所以,这个称呼也就自然延续下来了。 “姐姐,你是干什么的?”李晨曦问道杜华梅。 杜先生是干什么的?这个问题是崔光映提出来的,也是李晨曦的一个任务,可惜的是,这两个人一来见面机会少之又少,李晨曦要想找杜华梅,那是不可能的,只有等杜华梅来找自己,却还要有机会提出问题。 杜华梅朝着李晨曦笑笑,一把将她搂了过来,就像大姐姐疼爱小妹妹一样,说:“晨曦,这个,你还是不知道的好。” 李晨曦一听急了,连忙问:“为什么呀?” “以后我会跟你说的,现在不是时候。这是为了你的安全考虑的,以后这个问题别问了,好吗?” 李晨曦看出杜华梅好像真的有难言之隐,也就点点头。 但是,杜华梅的言行已经告诉李晨曦一个秘密,那就是杜华梅的真实身份是个谜,或许也和自己一样,是不能公开的。 人生有许多时光是在“等待”中度过的。有千百种等,等有千百种滋味。等的滋味,最是一言难尽。 虽然说,韩博海他们三个人坐在马路边上的茶摊上喝着茶,看上去一点事也没有,其实,在他们的心里,那种等待天黑的滋味,实在是难熬。 韩博海不停地看着天气,怎么等来等去,太阳好像就是不愿意落下去,就像被钉在了天空中一样。 “韩博海,弄点吃的吧,快一天没吃东西了。”小陈说。 韩博海看了他一眼,忽然觉得自己的肚子也在咕噜噜叫个不停。 “都是你,一说肚子饿,把我也给传染了。”韩博海说着,摸了摸口袋,难为的悄声说:“吃了饭,钱就不够了。” 韩博海的话让三个人都傻眼了,他们互相看着,谁也没有说什么。张亮说:“你们刚才没听那个艄公说吗,这个黄彦智也不是一个什么好东西,就是一个好吃懒做的懒汉,你们认为,这个钱给这种懒汉有意思吗?” 韩博海听了朝张亮看看,也不知道该怎么回复张亮的话,却情不自禁的抬头看看天空,他倒是希望,天,能尽快的黑下来。 其实,在韩博海的心里,一直有一个疑问,这个艄公究竟是什么身份? 他下意识的看看两个同事,他为了不影响他们多巴胺的作用,也就没有明说,但是,心里一直在盘算着。 今天也不知道是这么回事,渡口的行人要比往常多,沈家华撑着船,来回不停的运行着,心里有事,却无法脱身。 “这三个人一定是从城里来的,他们来干什么?找黄彦智有什么事?”沈家华忽然想起来,前不久,黄彦智的堂哥给黄彦智送来一张竹榻。 沈家华一想到这里,全身的神经都紧张起来。他暗自责怪自己,为什么早没有想到呢。同时,沈家华也感觉到,这三个人或许就是冲着竹榻来的。 在撑着船的沈家华注意力有点分神了,船,随着水流往下游而去。 “艄公,艄公,船怎么往下游去了。”渡船上的人紧张起来,随着大家伙的叫嚷声,沈家清醒过来,赶紧,将船恢复了航线。 渡船一靠岸,这边的顾客还没有下完,江对岸的喊声就已经传到了沈家华的耳朵里。 顾客下完之后,沈家华看了看对岸的顾客,心里在盘算着,失去接,还是不去接? 他犹豫着,抬头看看天色,天色已经开始擦黑了。 天色开始暗淡下来,这可是韩博海他们就等的事了。 三个人来到黄彦智家门口,看到有一个相亲从前面走过来,韩博海赶**出香烟,三个人点烟,停了下来。 等那位老乡走过去之后,韩博海一挥手,张亮往围墙边上一蹲,两手交叉,小陈一个起跑,蹬上张亮的手掌,张亮用力一抬,小陈就攀上了围墙,接着是韩博海上了围墙。张亮把他门两个送上围墙之后,自己推到对面的萧何边上,抽着烟,观察着动静。 韩博海和小陈两个人进入了黄彦智的家里,从里屋找到外屋也没有看见有竹榻。 “没有啊。”小陈遗憾地说。 “不可能啊,黄彦钧没必要骗我们的啊。再找找。”韩博海有点不相信的说。 竹榻是个大东西,不想一张纸,一个小物件哪里都能藏的。 两个人在屋子里继续寻找,最后还是小陈在柴火房里看到竹片和竹筒,韩博海拿起竹筒看了看,上面有烤焦的痕迹。 两个人傻眼了,他们怎么也没有想到,竹榻会再柴火间,这样看来,竹榻里的情报已经是被主人发现了,取走了,丢下没用的竹榻当柴烧了。 为什么黄彦智会离家出走,这下子,韩博海好像明白了。 卡车行驶在回上海的路上,三个人一句话也没有,小陈只顾着开车,不时地用余光通过镜子看看韩博海他们两个人、 “韩博海,你说,这个竹榻里的情报究竟是什么情报?” 韩博海转头看了一眼张亮,说:“我也不知道是什么情报。” “那你说,为什么黄彦智拿到情报人就跑了呢?” “你问我,我问谁啊,等找到黄彦智就知道了。” 韩博海的脑海里也是不平静的,他也在想这个想不通的问题。他揭开外衣的领口,感觉到一股闷热的空气,汽车的灯光,进出还能看得清清楚楚,远了,微弱的灯光下的乡间马路更显得更加寂静了。 一阵夜风吹过,将黄彦智门前的几株竹子吹的是:“沙沙”直响。 沈家华穿着一身夜行服,来到黄彦智的屋子跟前,他前后看了看,身体一跃,攀上了黄彦智家院子的围墙。 在黄彦智的家里,沈家华并没有看到竹榻,他也觉得纳闷,明明前段时间自己亲眼看到他堂哥叫人给他送来一张竹榻,怎么就不见了呢? 沈家华把整个屋子搜了一遍,也没有发现竹榻的鬼冢,一个想法冲上头脑,他觉得自己下手晚了,一定是被那三个人给提前弄走了。沈家华懊悔的打了自己一个耳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