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5）小人得志 　　 首先，现在日本人通缉令上的龚永康是个男的，那些军警拿着的也是一个男的照片在大马路上对照。然而，张玉英给龚永康化妆之后，变成了一个老太婆，这样，危险的系数也就降到了最低。 　　 崔光映在见到龚永康的时候，根本认不出来，出现在自己眼前的龚永康会就是通缉令上的龚永康。 　　 他笑着说：“这个样子，就是走到那些军警跟前，他们也认不出来的。” 　　 言归正传之后，龚永康告诉崔光映，汇丰银行说的那个人，还不是组织内的人，只是龚永康的一个远房亲戚，不过，两个人的关系很好，从小在一起长大，也只是到了读大学的时候才分开的。 　　 崔光映也没有想到银行内部的这个人居然还不是**员，自然想到他会不会帮这个忙，毕竟这个忙是要冒很大风险的，一旦被日本人发现，那是要掉脑袋的。 　　 “龚永康通知，据我们现在掌握的情况，日本人好像对这件事已经漠不关心了，但是，他们在汇丰银行的内部的监控却一直没有放松。据我们的同志在银行里观察到的，通往地下室保险箱的通道上，日本人是设了岗哨的，不管是什么人，只要是进图地下室开保险箱的任何人，都必须有他们的人全程跟踪，检查从保险箱里取出来的是什么东西。一句话，很严格的。你那位亲戚真的有办法啊？” 　　 “有没有办法，我也不知道，不过，我相信他是会尽力帮忙的。” 　　 宫本正雄的出现，这是令郑化松没有想到的事情，他一直以为杜华梅将他击毙了，没想到这是田中玩的骗人的把戏。其实，郑化松应该想到的，之前，田中不是也发了一个关于宫本正雄的假消息吗？ 　　 现在想起来，感到后悔的还是郑化松，那真的是“赔了夫人又折兵”啊。 　　 更加令人讨厌的是，现在宫本正雄居然跟着他追问那批物质，还哦非要让他把物质叫出来。这什么困难呢？物质已经出了上海，正在前往重庆的路上，想追，也追不回来了。郑化松感到犯愁了。 　　 宫本正雄商人的第三把火，烧到了警察局，让警察局局长杨泉升感到头大。 　　 也许是当初宫本正雄正隐藏在人间的时候，对一些消息的捕捉，要比他在特高科的时候要强，俗话不是说的好吗，“当事者迷，旁观者清。” 　　 警察局找到不明身份的人的袭击的消息，宫本正雄有所耳闻，只是那个时候他没有过问的权限，现在不同了。 　　 当宫本正雄出现在警察局杨泉升的面前的时候，杨泉升和郑化松一样感到惊诧。宫本正雄一直以为，不明身份的武装分子夜袭警察局，一定是有目的的，至于说，他们的目的是什么，宫本正雄无法考证，不过，感觉让他感觉到一定是为了竹榻秘密而去的。 　　 宫本正雄在特高科秘密调查过，周正阳并非死在特高科的手里，极大可能是死在反日分子的手里，很明显，反日分子的目的就是汇丰银行的保险箱钥匙。 　　 杨泉升指指宫本正雄面前的茶水说：“宫本科长，今年的新茶，你尝尝。” 　　 宫本正雄看着杨泉升端起茶杯，喝了一口，说：“不错。” 　　 “啪——”突如其来的一声枪声，把杨泉升吓了一跳，他情不自禁的恶霸目光投向宫本正雄，宫本正雄还想什么也没有听到一样，非常悠闲的喝着茶。 　　 杨泉升正想出去看看，就在这个时候，房汝浩进来，他朝宫本正雄点了点头，走到杨泉升的身边，在他的耳边说了什么。杨泉升的目光转向宫本正雄，质疑的问道：“宫本科长，你这是……” 　　 一伙日本士兵，在警察局肆意妄为，到处搜查，几乎是每个办公室都仔细搜查了，把个警察局闹的是一片狼藉，凡是能藏匿钥匙的地方，都被查过，就连每个办公室力的吊灯也被打碎检查，当然也包扣过道里的所有灯具。 　　 宫本正雄知道杨泉升想问什么，他笑笑说：“履行检查。我可以证实，周正阳并不是我们特高科打死的，应该是军统或者让**所为。杨局长，周正阳的死一定是跟汇丰银行保险箱的钥匙有关，你能保证周正阳在临死之前，没有把高鸿运藏匿钥匙的地方告诉对方吗？” 　　 “宫本科长，你要检查，我不反对。搞清楚事情的真相，对我警察局也是一件好事，但是，你这样检查，简直就是破坏啊，你让我这个当局长的怎么向下面的人解释。更为恶劣的是，你的士兵都是大男人，怎么可以对女警察搜身呢？一个士兵借着搜身的机会，对我的女警察进行侮辱，遭到反抗，居然就开枪？” 　　 “杨局长，少见多怪了，这是我下的命令，要查，就要查个彻底，凡是有违抗的，格杀勿论。” 　　 进来几个士兵，向宫本正雄报告说，没有搜到，只见宫本正雄的眼睛在杨泉升的办公室里一转，说：“搜。” 　　 几个日本士兵立刻在杨泉升的办公室里翻箱倒柜，“乒乒乓乓”，眨眼功夫，杨泉升的办公室里也是一片狼藉，连墙上的字画也被拆下来检查。那些字画，对杨泉升来说，那可是一个宝贝，而这些日本士兵根本不当一回事，直接用手撕扯，已经没有完好的了。 　　 “宫本科长，你这是……”杨泉升看在眼里记在心里。 　　 “杨局长，据我所知，周正阳在逃亡的时候，一直是躲藏在你家里的。” 　　 “宫本科长，千万别开这个玩笑，这个，田中将军和谷田处长是知道的，他们也派人来查过的。” 　　 宫本正雄没有回答杨泉升的话，而是诡异的笑笑。士兵向宫本正雄报告，没有发现什么可疑的物品。 　　 宫本正雄对杨泉升说：“怎么样，杨局长，下一个该是你的家里了，走吧。” 　　 杨泉升一听，就差点向宫本正雄跪下来，他知道，只要宫本正雄的人到家里，那么，这个家就不是家了，全毁了。 　　 可是，面对日本人的要求，尤其是这个恶魔宫本正雄，杨泉升那是根本无回天之力的啊。也只能是乖乖的带着宫本正雄往家里去。 　　 宫本正雄的这三把火烧的其实都是老账，这也表明了，宫本正雄的小人之行为，不是有人说吗，小人当道，会更为可怕。 　　 宫本正雄就是这样一个小人，也就是为了显摆一下自己的权利。 　　 郑化松在办公室，根本无心干活，脑子里一直都是宫本正雄的影子，而宫本正雄的影子成了郑化松的噩梦一般。宫本正雄的复活，还一个人就是张玉英感到不解。 　　 “你说什么，宫本正雄没有死？”张玉英质疑的问。 　　 “千真万确。”宋启昆回答鉴定，毫不犹豫。 　　 张玉英冷静下来说：“这么说，我三妹的死，是白死了？” 　　 “那你说，我们该怎么办？”宋启昆问。 　　 张玉英想了很久，才冒出一句话：“我们一定要为三妹报仇。” 　　 汇丰银行的大门还紧关着，应为还没到开门营业的时间，但是，银行的门口的人，各式各样的人，好像都到齐了，各种摊贩的营业已经开始了。靠着银行吗，一定有跟多的有钱人。 　　 侯冠梁和龚永康开始了他们的乞讨，两个人，不同的穿梭在各个摊贩和人群中间行讨。 　　 海关的钟声敲响了十点钟的声音，汇丰银行的大门被徐徐打开。 　　 崔光映穿着长衫，到这礼帽，手里架着一个公文包，看上去就是一个行商的人。 　　 他走进银行，门口的襄理就过来问道：“先生需要办理什么业务？” 　　 崔光映的眼睛朝大厅看看，大厅里已经有不少人了，柜台跟前也排起了长队。 　　 “哦，我想打听一下，卞中裕先生在不在？” 　　 “哦，不好意思，卞中裕先生去香港总部开会了。” 　　 襄理的话让崔光映感到心里一凉，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能回来吗？” 　　 “估计还要几天才能回来，先生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的吗？” 　　 “哦。谢谢啦。我是他老家的一个亲戚，过来看看他。” 　　 崔光映离开银行的时候，分明看到侯冠梁和龚永康的目光正朝这边投过来，崔光映当然知道，这是他们在关心崔光映有没有找到卞中裕。 　　 崔光映朝他们微微的摇了摇头。 　　 崔光映的额心里感到有点失落。原本以为水到渠成了，可是没想到却是好事多磨。不过这也你补了崔光映的一个遗憾。即便是在龚永康刚出来的时候，就联系他，也还是见不到卞中裕的。 　　 郑化松走到边长寿的办公室，他让边长寿给沈家华打电话，约他在徐家汇的桑拿浴门口见。 　　 如果要问，郑化松怎么突然想起来，约沈家华去桑拿浴，倒不是他的心血来潮，或者说是，换沈家华一个人情，而真正的原因，那是郑化松被宫本正雄的出现所困。他没有想出更好的办法应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