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李晨曦踩点六处审讯室 　　 郑华松笑笑说：“这没关系，慢慢就会熟悉的。洪战勤是队长，这个人只是一个武将，满脑子的打打杀杀，你说让他去干个什么，还行，但是，你说让他动动脑子，那就成问题了，好像小时候得过脑膜炎的脑子。而你，与他搭档，我觉得是最恰当不过的了，一文一武，天下无敌啊。” 　　 郑华松说完，哈哈大笑起来。 　　 宋启昆也是一个来者不拒的人，既然郑华松为人了他重任，他自然要承担起来，根本没有推卸的责任。回到公司，他亲口想洪战勤传达了郑区长的意思，并要求洪战勤召集骨干会议，一来是创达郑华松的任命，也好让大家有个心里准备，在别动队，还有一位来自重庆的专员，另外，宋启昆也想与会者了解了别动队的基本情况。 　　 也许有人这是削弱了洪战勤的队长职务，但是，好像洪战勤本人并不是这样认为的，他反而觉得这样，自己肩上的担子轻多了，以后，有什么事情，有宋专员担着，何乐而不为呢？看来，这个洪战勤就是一个糊不上墙的烂泥，和郑华松心里的洪战勤差不了多少。 　　 会后，宋启昆来到张玉英的办公室。 　　 “宋经理，请坐。”张玉英站起来，给宋启昆请坐。 　　 在公司里，只要是非别动队的特别会议期间，所有人的称呼都必须按照公司的职务称呼对方。没有职务的，直呼其名即可。这是规矩。 　　 宋启昆连忙摆着手，让张玉英坐。 　　 “张玉英，我想跟你了解一下关于茼蒿武藤杰良的情况和朱雀的情况，看看，你能跟我介绍一些怎么样。” 　　 “这个……这个……” 　　 宋启昆的突如其来，让张玉英没有心里准备，关键是她并不知道眼前的这位宋专员是个什么样的角色，初来乍到的。 　　 “怎么，不好说是嘛？”宋启昆看出了张玉英的为难情绪。 　　 “宋经理，那倒不是，问题是，关于这两个问题，我们队长知道的应该比我更多，我也只是听说而已，耳听为虚，不能作数的。” 　　 “我现在就是想听听你所谓的虚的东西。”宋启昆说着微微一笑。 　　 孙莉雯在洪战勤办公室的额门上敲了几下“笃、笃、笃……” 　　 “进来。” 　　 孙莉雯走进洪战勤的办公室，转身将门关上。 　　 “孙秘书，有是吗？” 　　 孙莉雯走到洪战勤的跟前，说：“洪总，这个宋专员是什么来头，区长为什么把他安排在我们别动队，这不是分明削弱你的职权范围吗？” 　　 “不是这样认为的吗？”洪战勤不肖一顾的问。 　　 “大家都这么认为的，绝非是我一个人的看法。” 　　 “没事，我是什么样的人，别人不了解，你还不了解吗？我觉得这样很好，以后就听宋专员的，不是很好吗？” 　　 孙莉雯看着洪战勤好像说什么，被洪战勤阻止了。洪战勤不想再背后议论自己的长官。 　　 孙莉雯看到这样的情景，自然也就没话可说的了。 　　 “就这些？”宋启昆好像不满足，那是从心里的一种不满足。 　　 “宋经理，我听到的就是这些。不过，这也差不多了，我们别动队从成立以来，也没有执行过几项重大的行动。一切都是听区长的安排。” 　　 张玉英并没有把自己去执行刺杀宫本正雄任务的情况想宋启昆透露。不是她不想说，而是她觉得，不能说。 　　 如果说，按照张玉英的心里所想的，她很想知道自己是被谁出卖的，记得那天宫本正雄说得非常清楚，他问自己，知道是谁将她出卖的吗？ 　　 如果说，宫本正雄的话是在讨好自己，那么，过道里的埋伏又怎么解释？ 　　 当然，张玉英并不傻，她知道军统的规矩，一旦被捕，即便是被营救出来，审查那是接踵而来。那种审查绝非是你想象中的那样，冤假错案还少吗？ 　　 所以，当张玉英一回到公司的时候，她看到公司里一切正常，洪战勤也是一切如故，这样，张玉英就猜到，自己的被捕，洪战勤并不知情。为了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张玉英也就隐瞒了这段经历。至于说到朱雀，她自然不可能说自己见过朱雀的领头人——火凤凰，更不能说是自己救了火凤凰。 　　 李晨曦坐在水果摊上出神，以至于高鸿运连叫她几声，她都没有听见。 　　 “小晨晨。”高鸿运提高了嗓门，这才将李晨曦拉回到现实只能过来。 　　 “哦，是高警官。” 　　 “你在想什么呢？这么出神，叫了你几声都没有听到。” 　　 “哦，昨天晚上没睡好，有点走神。高警官，你需要什么？”李晨曦一边解释一遍问。 　　 “老样子。”说着，高鸿运将钞票递了过去。 　　 “高警官，真的不好意思，你老是这样照顾我的生意，我斗殴不好意了。”李晨曦有点不好意思的说。 　　 “晨晨，看你说的，都是乡里乡亲的，以后别这样说了。” 　　 李晨曦给高鸿运称了几个苹果装入纸袋子里。高鸿运拿着苹果，跟李晨曦做了一个笑脸，而去。 　　 李晨曦说的昨天晚上没有睡好，娘不是篇高鸿运的。的确如此，昨天晚上李晨曦根本没睡。 　　 李晨曦穿着夜行服，揭开了一条马路**的一个窨井盖，下入了窨井，又将窨井盖盖上。 　　 在地下管道里，李晨曦打折手电筒走着。七转八拐的，看起来，她对这个地下管道还是非常熟悉的，并没有走错。 　　 当她走到一个窨井盖下面的时候，她非常认真的用手电筒看了个便，然后，顺着窨井里的固定的钢精梯子，慢慢的爬了上去。 　　 当到达窨井盖的时候，她停住了，将耳朵竖起来，听了听外面的动静，在确认外面没有声音的情况之下，她悄悄的顶起窨井盖，从缝隙里往外看了看，这才将窨井盖移开，双手一撑，跳出了窨井。她迅速将窨井盖盖上。 　　 这个是特高科六处的紧靠着厨房的一个窨井盖。 　　 厨房，一般情况之下，到了晚上，都是没人的，除非一些当兵的，夜里想吃点什么会溜进厨房寻找吃的。 　　 李晨曦从地下冒出来之后，掩藏在厨房的一角，并没有马上行动，而是静下心来，观察着这里的环境。 　　 在确认这里没有情况的时候，李晨曦这才溜出了厨房，向一幢平房走去。 　　 路上，她躲过了两次日本人的巡逻队，来到六处的审讯室门口。他趴在窗户下面，停了一会儿，回头看看，向房子的顶端走去。 　　 在房子的顶端，李晨曦通过一根下水管爬上了屋顶。 　　 在屋顶上，李晨曦轻轻解开一片瓦片，他看清楚了下面审讯室的一切、 　　 有个小伙子十字形被绑在一根柱子上，双手是用绳索饶了很多圈的，小伙子一斤昏迷，耷拉着脑袋。李晨曦心里想，这个人应该就是侯冠梁。 　　 审讯室里一个光着膀子的日本人靠门微闭着眼睛在休息，还有一个日本人就在侯冠梁的身边坐着，喝着老酒。 　　 李晨曦仔细的想了想，要想从这里就出侯冠梁是不太可能的，关键是这个在侯冠梁身边的额日本人，根本没有睡意，只是不停的喝着老酒。 　　 李晨曦忽然听到有脚步声，循声望去，是日本人的巡逻队，日本人穿着靴子，走路的时候，声音特别大。 　　 李晨曦趴在屋顶上，希望屋子里的额那个日本人能够被瞌睡制服，这样，她才有下手的机会。但是，这一等就是很长时间，屋子里的那个日本人根本就是没有一点的睡意。 　　 李晨曦抬头看了看天空，觉得天快亮了。只已经没有机会了，于是，溜了下来，原路返回了下水道。 　　 李晨曦感到头昏沉沉的，抓起边上的瓶子，一昂头，将瓶子里的水喝了个干净。她是想以喝水来驱赶瞌睡虫的。 　　 “晨晨。” 　　 听到喊声，李晨曦抬头一看是父亲来了。 　　 “爸。你怎么来了，不是说好了，上午我看摊的吗？” 　　 李平哲两边看看没人，悄声说：“老崔在屋子里等你。” 　　 “哦。那好，爸那就辛苦你了。” 　　 李晨曦拿起瓶子就离开了摊位。 　　 “你是怎么知道这个下水道通往六处厨房的？怎么以前从来没有听你说过啊。”崔光映听完李晨曦的叙说，觉得奇怪。 　　 “你也从来没有问过我啊。六处原来是公共租界的一个育婴堂。你忘了，我可是从育婴堂出来的。谁不知道，当时我在育婴堂是出了名的调皮捣蛋的女孩。育婴堂的那个地方，我哪一点不熟悉啊。”李晨曦非常自豪地说。 　　 “真有你的。”崔光映说：“那你的感觉怎么样？有营救的可能吗？” 　　 “从里面的情况来看，营救的可能性非常小，关键是里面看守的太严了，我计算过了，鬼子的巡逻队大概三分钟出现一次。” 　　 “你代表了？”崔光映问。 　　 “我哪来的手表啊？” 　　 “那你怎么知道三分钟出现一次的？” 　　 “我那是在心里数着数来的，八九不离十，相差不了几秒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