怪不得汪洋死了还能复活!其实他并没有复活,只是留着一丝精神,由体内那股阴气在维持着假象的体征,说白了就是半个棕子。 而且汪洋有了棕子的特点,所以我那一椅砸他头上,汪洋根本不会死,也不会昏过去。 他这么瘦削还力大无穷,就是体内那股阴气的力量在作祟。 汪半仙狞笑着道:“今天是月圆之夜,正是阴气最重之时。这附近的最后一头驴子也没了,按理说这死尸今夜就可变成僵尸。” 他没说棕子而是言僵尸,我猜想汪半仙和盗墓界没什么关系,只是不知道他是如何找到这处墓室的,可能是他救子心切,一直在费心。 汪半仙说死尸快要变成僵尸时,体内阴气已经达到极致。这个时刻,如果让那阴气输入汪洋体内,再用阴阳调和之法,就能让刘琴的命续给汪洋,而汪洋也能慢慢恢复成一个真正的人。 刘琴吓得大哭起来,她再怎么笨,也懂借她的命是什么意思。 汪半仙假仁假义地说道:“刘琴,你不要害怕,你是我儿子的救命恩人,我每年会多烧些钱给你的。” 刘琴颤声道:“汪半仙,你要是杀了我,家里人找不到我了,你也不会有好下场!” 汪半仙得意地道:“你放心吧,我只要借你的血,让这死尸吸了你的血,我再在死尸后背一戳,这血就吐给我儿子了,他就能活了过来。我再一把火烧掉它,这死尸也不会变成僵尸害人。” 刘琴燃起了一丝生的希望,她哀求道:“汪半仙,你要我的血,那你割点出来好了,求求你放过我一条命。” 汪半仙沉着脸道:“不行,这借命之术要起作用,这死尸必须喝光你身上所有的血。嘿嘿,你家人也不会找我麻烦,你瞧见死尸的变化了吗?” 我和楚雅定睛一看,惊讶地发现,这死尸虽然没动,但塞进嘴里的驴蹄两边却慢慢地长出了一对獠牙。 不好,这正是尸变成棕子的节奏! 幸好汪半仙说过,他会在那时戳住死尸命门,让死尸最终还是不会变成棕子,并要一把火烧掉死尸。 只是那样做会害死刘琴,就算我不想多管闲事,楚雅也决不会默许汪半仙这么做的。 刘半仙笑嘻嘻地道:“刘琴,那两颗牙齿咬住你吸血,你死后,我会告诉你家人,你是被蛇咬死的,你瞧这牙印,是不是会很像?” 刘琴吓得只是哭,汪半仙安慰她道:“没事,你别害怕。我听湘西那高人说过,这半僵尸咬住人吸血的时候,被咬的人会觉得很舒服,有一种从没体会过的快感。” 汪半仙说着,让汪洋作好准备,他看看时辰已到,准备下手了。 刘琴被她抱到棺材上,架空躺在死尸和汪洋中间。 汪半仙刚拔出死尸口中的驴蹄,没想到刘琴忽然跌落在棺材边上。 汪洋流着泪请求汪半仙放过刘琴,他就算能活下来,那也一辈子会心里痛苦内疚,不如早点死去。 没想到竟然是汪洋推落刘琴的,可想他虽然半人半棕了,内心的最后一丝良知还没灭绝。 汪半仙怒不可遏,他大声骂道:“小畜生,为了这个女人你宁可自己死?没时间了,再拖下去,错过时辰,这死尸真要变成僵尸,到时我们三人一个也活不了。” 死尸嘴边冒出的白气越来越重! 眼见汪半仙再次强行把刘琴抱上棺材,楚雅再也按捺不住了,她一跳出来大声吼道:“汪半仙,你这禽兽不如的东西,放开刘琴。” 汪半仙父子与刘琴显然都吃了一大惊,瞪大着眼瞧着我俩。 我也对着汪洋吼道:“汪洋,你还算有一丝良知。知道我是谁吗?就是昨夜与你打的那人。” 汪洋有气无力地叹了口气,看来,今天他还没输到死尸体内的阴气,是不可能变成那半人半棕的超人状态和我斗的。 汪半仙怒道:“小子,昨天去我家捣乱,我就知道汪洋空手而回是你坏的大事。识相的就赶紧退下,别多管闲事,要不然这一尸变,你俩也活不了。” 楚雅没有理他,快步冲上前,从棺材上抱下了刘琴。 汪洋竟然对着她说了声“谢谢”,看得出,他倒真不想这么人不人鬼不鬼地活下去。 汪半仙恼怒了,他从背后抽出把尖刀,对着楚雅扑了过去。 楚雅正抱着刘琴向我走来,压根没想到背后有尖刀刺来。 我急得大叫一声,可也来不及上前阻止。 忽然一声惨叫,我惊喜地发现,楚雅仍是好端端地抱着刘琴,汪半仙却倒在地上直哼哼。 真的尸变了! 死尸已经成了棕子! 他一甩手,汪半仙就被他打成了这样,而坐他对面的汪洋也被他摔出了棺材,躺在地上气若游丝。 受到惊吓的楚雅,失手把刘琴掉在了地上。 她后退了几步,迅速回到了我身边。 棕子在“呵呵”地喘着粗气,它一把掐住地上的刘琴,把她拎到了半空中。 棕子不住地嗅着刘琴,忽然张开大口就要向刘琴咬下去。 没想到地上躺着的汪洋不知哪来的力气,居然一下子跳了起来,伸出一只手挡在了刘琴脖子前。 棕子一口咬住了汪洋的手,它忽然“呸”地吐出了一口黑血。 显然是汪洋虽然还能像人一样动,但其实早就死了,他的血也变黑了,就连棕子也不爱喝他的尸血。 汪半仙见儿子被棕子掐住,他不顾一切地扑上来尖刀直刺棕子。 受到袭击的棕子慢慢转过身,瞪着汪半仙,忽然一伸手,把汪半仙的脖子咔嚓一记拧断了。 汪半仙摔在地上,身子不住地抽搐,显然是不可能活了。 我趁棕子没转身的机会,摘下自己的摸金符,一下子戳到了棕子的胸口。 棕子低头望了一下,慢慢地拔出摸金符,扔出了好远。 晕死,这摸金符看来只能对付一般的邪物,对棕子这样的家伙是没用的。 楚雅见我危急,她想也没想,快步冲了过来,下意识地两粒手指猛地戳到了棕子的额头。 棕子居然定住了,它那尖尖的指甲离我的脸估计不到零点零二公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