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零七章 找人杀了那个孽种
而住在那处府邸的人,却完全不知道,死亡的恐怖气息已经一点点朝他们笼罩而来。 主院里,男人靠在软塌上,嘴唇紧紧抿着,眉头也皱成一团。 一个打扮妖艳的女子站在他身后,一边给他揉着太阳穴,一边娇媚开口。 “爷,您这是怎么了?一回来就不高兴。” 男人眯了眯眼睛,冷哼道:“你一个妇道人家懂什么?跟你说了也没用。” 女人听了,撒娇着坐到男人身边,搂住他的脖子道:“您就跟我说说吧,兴许真有妾身能帮上忙的地方呢。” 男人不耐烦地推开她,端起桌上的热茶喝了一口,叹气道:“自从那个孽种入了军营,有点小能耐之后,咱们家就没太平过。 之前田庄和别院接连被破坏,如今连铺子上也有人在暗中作梗。” 女人眉毛一竖,尖着嗓子道:“那孽种不是死到凌朝去了吗?他还能把手伸这么长?” 男人心情烦躁地瞪了她一眼,说道:“就说你们妇道人家什么都不懂。那孽种是走了,可他手里还是有些势力的。” 女人一听,气得将帕子一甩,气鼓鼓地坐正身子道:“千刀万剐的下贱胚子,吃咱们府里,用咱们府里的,现在翅膀硬了,倒是跟咱们对上了。 真是倒了几辈子的霉,碰上这对伥鬼母子。” 说到这里,女人焦急地转过身子,对男人道:“爷,您可一定要想办法把那孽障给除了,要不咱们家还有安宁日子过吗? 那些田庄铺子,以后可都是咱们明哥儿的啊!可千万不要被那孽障给毁了啊!” 男人沉吟许久都没有开口。 女人急了,摇着他的胳膊催促道:“爷,您倒是说句话啊!” 男人被吵得受不住,只好出声道:“这事倒也不难办。到时候找几个高手到凌朝走一趟,让那孽种永远都不能出现在咱们面前。” “就这么杀了他算完了?” 女人还觉得不解气,蹙眉道:“爷您都忘记了吗?之前您出城公干的时候,他还偷袭过您。 要不是您福大命大,正好遇上悬镜司的人。 只怕当时就要折在他手里,你就这么轻易放过他?” 想起自己逃跑时的狼狈模样,男人的眉头锁得更深了。 “那你想怎么样?” 女人目露凶光,死死盯着前方,好像昌乌就在她跟前一般。 “我要砍断他的四肢,挖出他的双眼,割了他的舌头,捣烂他的耳朵。 然后再把他浸到酒坛子里。 我要让他痛不欲生,却求死不能!” 昌乌是男人名义上的嫡长子,女人的明哥儿就是再得男人的喜爱,身份上,也没法越过他去。 再加上男人迫于皇家的威压,自从昌雅公主死了之后,他也不敢直接将心爱的小妾扶正。 因为这对母子,女人只能一辈子当妾侍,而她的儿子,也永远只能是个身份低贱的庶子。 她简直将公主和昌乌恨到了骨子里。 男人看着女人癫狂的模样,心里生出一丝愧疚来。 他伸手拉过女人,抚着她的后背安慰道:“好了,你也不要生气了。一切都照你说的办,可好?” 女人听见这话,顿时高兴起来。 “爷说的可是真的?只不过,那孽障远在凌朝,咱们该如何找到他?” 男人思忖着没有说话,屋里的蜡烛却“刷”的一声灭了。 女人惊呼一声,正要依偎进男人怀里,烛火却又亮了起来。 突然的亮光晃得两人忍不住眯起了眼睛。 等他们适应眼前的灯光之后,赫然发现,圆桌前坐了一个人。 闪闪烁烁的烛光照在那人脸上,将他棱角分明的脸照得格外狰狞可怕。 “啊!是你这个孽种!你是怎么进来的?” 女人一声尖叫,想要拉住男人的胳膊,却被他直接甩开了。 男人不由自主地往后退,嘴里大声喊道:“有刺客!来人,快来人啊!” 女人也反应了过来,跟着尖声大叫:“来人啊!救命啊!” 昌乌气定神闲地拿起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声音清冷道:“林姨娘都一把年纪了,怎么还如此呱噪?” “你这孽种……” 林姨娘下意识地开口骂人,可话刚吐出一半,她猛地意识到此时的处境,生生把那些从小骂昌乌的难听话给咽了回去。 “你……你来做什么?” 昌乌端起茶杯小啜一口,扯着嘴角笑道:“林姨娘这话问的。大人和林姨娘刚才不是说了吗?你们对我有抚育之恩,我回来,自然是来报恩的呀!” 这话听在两人耳里,就如魔音一般可怕。 恰好此时,天边传来闷雷滚动的声音,突然,一道闪电毫无预兆地在窗外炸开,吓得两人大叫出声。 “来人,快来人啊!” 男人还不死心,又对外面喊道。 昌乌欣赏着他明明惊恐非常,却又强壮镇定的样子,不怀好意地跟着他喊道:“来人啊!大人有难,快来人啊!” 喊着喊着,昌乌突然一拍脑袋,咧着嘴笑道:“唉,瞧我这记性,怎么忘记告诉你们,外面的人都被我杀光了呢!” “杀……杀光了?我的明儿,我的明儿呢?” 林姨娘不可置信地瞪着昌乌,整个人都在发抖。 男人的脸色也黑得可怕,可他死死咬住嘴唇,不让昌乌看出他的恐惧。 “你快说,我的明儿呢?” 林姨娘眼里含着眼泪,咬着牙对昌乌喊道。 昌乌收敛起脸上的笑容,冷冷看向男人:“想知道你们儿子的下落,你就老老实实回答我一个问题。” 男人怨毒的目光终于投向昌乌,气得几乎要把自己的牙齿咬碎:“说!” 昌乌“刷”的一声,从腰间抽出长剑,毫不留情地将剑抵在男人的脖子上,冷声问:“你迎娶我母亲,是昌王逼迫你的吗?” 男人目光下意识地躲闪,嘴里却道:“是,是昌王逼迫我的……” 话还没说完,怒不可遏的昌乌手上一用力,锋利的长剑割破了男人的脖颈,殷红的血液顺着长剑往下蜿蜒。 昌乌眼里翻涌着无尽的怒意,一字一顿道:“你最好想清楚了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