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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二章 身世

摄政王他金屋藏娇 叶锦 2632 2024-07-15 11:23
   她打心底觉得抗拒,转移目光,发现长案上放着一个小小的豆青釉双耳三足香炉。    “那是什么?”    “那是沉水香,有安神的功效,王爷的书房里也会用。”    顾简皱了皱眉,看向那些瓶瓶罐罐,忍不住问:“王爷平时沐浴,也用这么多东西?”    “这奴婢倒不太清楚。王爷有他自己的近侍,叫平临,夫人若是想知道,可以去问问他。”    问王爷还是问近侍?顾简哪个都不敢。    她是来应付麻烦的,不是来自找麻烦的。    拂冬拿着顾简要穿的衣服走进来,顾简说:“那不是我的衣裳。我的衣裳呢?”    拂冬想起夫人带来的包袱里,那些浆洗得发白的衣裙,为难道:“夫人的衣裳,奴婢给你收进箱子里了,这些是王爷命人给夫人准备的,劳烦夫人试一试是否合身。”    顾简第一次在这几个丫鬟的脸上看到惊惶之色。她甚至都还未说什么。    她们很怕自己拒绝她们。    顾简想起初见张嬷嬷时,父亲强行命她脱下宽旧的麻布衣裙,换上顾和玥的新衣。    所有人都不约而同的担心,她会因为穿了一件不合适的衣服而惹怒摄政王。    顾简不禁想,她是什么?    按照她过去做帮工的理解,只有摆在架子上的货物,才需要担心自己因为不够精美,而遭客人冷眼对待。    如今她不就是么?    更可悲的是,当她走进摄政王府时,她货物的事实就已经定下了,不会因为她拒绝一件漂亮的衣裙而有所改变。    “我知道了,你放下吧。”    拂冬松了口气。    顾简洗了她人生当中最累的一次澡。    沐浴完后,凝秀又端来一个盛着草药的铜盆,让顾简泡一刻钟的手,说是每天沐浴完都要这么做,直到她的陈年老茧彻底去除。    顾简嫌麻烦想拒绝,可想起张嬷嬷的脸,又乖乖把手放进水里了。    ......    傍晚的时候,顾简坐在太师椅上歇息,鹤鸣堂外来了一个陌生的面孔叫走了凝秀,顾简的心一下就提了起来,扑通扑通地快要跳出胸膛。    她警惕地环视四周。    倚翠晚上守夜,这会儿已经去休息了;绿阑背对着她在整理梳妆台,拂冬去取茶点了。    顾简不由自主地从头上摸下一只发钗,放在掌心里转了转。    钗柄是角椎形的,被顾简特意磨得锋利无比,若对得准,一下就能在人的脖子上扎出一个血淋淋的大口子。此刻,金镀铜的材质正令它在夕阳的折射下发出耀眼的光。    “夫人。”    凝秀忽然走了进来。    顾简回过神,慌忙将发钗掩在袖子底下。    凝秀的脸色不太好,顾简问:“发生什么事了?”    “宫里传来消息,圣上生病了,王爷要留在宫中侍疾,今日怕是回不来了。”凝秀说。    顾简认真听完她的话,松了一口气,心中高悬的巨石轰然落下。    凝秀以为她在叹气,安慰道:“夫人别担心,待圣上龙体全愈,王爷就会回来的。”    顾简怎么会担心?她巴不得永远都不用见他,永远都不用活得心惊胆战。    ......    顾简没想到,小皇帝这一病就是半个月。    王府里的日子出乎意料的平静。    起初,顾简茶余饭后不是在鹤鸣堂里坐着,就是被丫鬟们带着到府里其他地方四处走,除了外院,大大小小的路都走了个遍。    顾简闲时同凝秀问起府中是否有其他侍妾需要她往来,没想到凝秀说:“王爷在做摄政王前,先帝赐过一次婚,除此之外,王爷从来没有纳过侍妾,夫人是头一个呢。”    顾简不敢置信。    她先前以为父亲在骗她。    她试探性地问起那位王妃的事:“那你知道郑家和王爷之间发生过什么吗?”    是家族之间的博弈,还是单单冲着那个可怜的姑娘?    如果是后者,顾简只怕要夜不能寐。    凝秀瞪大眼,头摇得像拨浪鼓,“奴婢什么都不知道。夫人别问了,小心让别人听去。”    她的回答在顾简的意料之中。他做了那么残忍的事,自然不希望别人重复提起。    凝秀不肯让顾简提郑家,却主动和她说了一些摄政王以前的事。    原来,这位摄政王沈阶并不是正儿八经的后妃之子,而是他父亲建元帝年轻时,在江南与一平民女子所生。    那平民女子是个异族人,建元帝见其貌美,与其一夜风流后便离开江南。谁成想,那女子竟怀了孕,还独自将孩子生下。    据说,建元帝一直知道儿子的存在,但身为一国之君做出这种事,终归不大光彩,所以他起初并不想认这个儿子。    直到沈阶八岁那年,建元帝因为膝下子嗣单薄,自己又命不久矣,这才把人寻回皇宫抚养。    建元帝去世后,沈阶的大哥沈炎登基。先帝的身体状况比他父亲更加糟糕,在位十二年,广纳后妃,却只有一个儿子顺利出生,也就是当今圣上。    朝堂中有传闻,先帝长病不起时,因太子年幼,曾动过传位于沈阶的想法,后来不知道为什么不了了之了。    “夫人别看王爷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其实王爷也很可怜呀,内阁那些有资历的老臣,都不信任王爷能执掌好朝政,成天和王爷唱反调,再加上王爷生母的原因......”    凝秀说到这,发觉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哎呀”一声,停了下来。    顾简不置可否,心想,她是脑袋被门夹了才会去可怜一个能轻易摧毁她所有努力的人。    “那你呢,你的父母亲呢?”    许是凝秀的一双圆眼睛让顾简想起了瑞珠,她忍不住问。    凝秀露出伤感之色:“奴婢不记得父母亲是否还活着了。奴婢只知道自己是江西人,小时候因为家里穷,三岁就被卖了,后来一路辗转到京城,被王府管事选中,花了一两银子将奴婢买下来。”    顾简静静听着,深有感触。    “我和你一样。我更可怜,我弟弟都不知道值几个铜板。”    凝秀惊恐万状,张着嘴半天讲不出话来。    顾简哀哀一笑,不再言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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