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女生 古装言情 流放后,末世农女在边疆养家忙

第93章 “家贼”与内讧

   人们各自散开,段戈扫那匪徒一眼,也不跟人说话。    二哥说的是让他守着,那他就在门内侧搬个板凳坐下来,把人看住就行。    几分钟后,一个鬼鬼祟祟的身影确认周围没有其他人,原地高抬腿跳上几步,做出呼吸急促的模样,才冲进小仓库。    “段公子,你在这儿啊!”    段戈记得,这是二嫂的副手,平时总是跟着他们一起行动,也算一家人。    他在世界观还没完全形成的时候就失去家庭,对所谓的亲人没有太多概念,只知道这些人是可以互相依赖,互相信任的,这就足够。    所以在面对六子时,他心中没有太多防备。    “那边找你呢!说是吊机承轴有个小零件有问题,现在急着换个新的上去,但大家能看懂你的图纸,也没办法复刻个一模一样的出来。”    “你能不能现在去找个木料,削一个出来?主臂上面那个零件就行。”    他说得详细,段戈没怀疑,只是看向屋内的人,有些犹豫。    “但我答应二哥,要帮忙看守。他们很快回来,要不再等等?”    六子哎呀一声:“看守的事谁做不得?但要是没有你制作零件,一群人进度都得搁置!”    “我帮你守着,你赶紧去吧,大家都等着你拿东西过去呢!”    段戈嘴笨,习惯按照别人的安排做事。    他木讷地点头,匆匆拿了块木料,去另一边找自己的工具。    看着那道身影走远,六子才去拔掉梁全嘴里的布团,担忧道:“你还好吧?”    后者挪挪发麻的下巴,露出苦笑:“你觉得呢?”    一个大男人,这么狼狈地朝着门口跪着,无论如何也不算好。    六子又心疼又犹豫,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上手救人。    “我没看明白……他们到底为什么要这么对你?”    梁全缓缓垂下眼,嘴里骂上两句不痛不痒的脏话。    “我怎么会知道,在今天之前我甚至没有见过他们……那位夫人之前不还信任我吗?怎么忽然就帮着抓我?”    “我也不想在这时候说人家的坏话,但根据那个公子的话来看,他好像很介意我的存在。”    他皱起眉毛,脸上有苦恼,疑惑地看着六子,“你们之间到底发生过什么?事情严重到他看不惯我教你武功,就要把窜匪这么大的帽子扣给我?”    在前几天的练习中,六子就没少提起萧二公子的名号,只不过说的话都不好听。    其中说的最多的就是萧秉文空有一身武力却十分吝啬,为人古板又刻薄,非常不在乎别人的感受。    既然六子很介意这些,那他当然要利用起来。    六子果然上当,嘴越张越大,胸口起伏着,也只骂出一句:“他居然是这样的人!”    窜匪一经发现格杀勿论,这和之前那些小打小闹根本不是一个级别!    这可是一条人命!    他那样的人跟在二夫人身边,只会将二夫人带坏!    梁全脸上的笑容更苦涩:“连你也很震惊……也罢,可能这就是我的宿命。就算没有同亲朋一起被判罪,我也是该死在这流放之地的。”    “死什么死!”    六子不再犹豫,试图去解开绳子,发现自己扯不开那粗壮的麻绳,才捡起旁边用来砍木柴的柴刀,把捆着梁全手腕的绳结磨断。    “你都被我捡到了,那就说明你命不该绝!你得好好活下去!”    梁全眼中酝酿着泪光,似乎是被他这番话感动。    “谢谢……多谢你,是你救了我第二次,我会带着这份恩情活下去的!”    六子又觉得不好意思:“本来也是因我而起,说这话干什么?他们不知道什么时候就会回来,赶紧走!”    被自己人偷家的林锦云还不知道,就这么十分钟的时间,窜匪已经被放走。    彼时,她刚找到在村庄边缘检查设施的沈星然。    “沈大人,休息时间怎么也不留个话,您可叫我们一通好找。”    沈星然视线还没离开那节木桩子:“这不是说之前做的防护措施好像被动过吗,我就想着来看看,又不会耽误多长时间。”    “你们找我有事?”    萧秉文简短道:“抓到个窜匪,通缉令上有名字的。”    能发通缉令,那就说明抓到就有奖,也说明这人做过不少穷凶极恶的事情。    沈星然赶紧在这里留下个衙役,让人把木桩子补好并沿路检查,自己带人跟着萧二夫妇去抓窜匪。    等他们赶回去,那里哪还有什么窜匪,只有一个在雪地中背着藤条的段戈。    “你这是干什么?”    林锦云慢慢走近,心中升起不好的预感。    见到自己等的人回来,段戈直接朝他们跪下去,低着头认错。    “你们交代给我的事情,我没有做好,我甘愿受罚。”    一个衙役小跑着去查看小仓库,回头传信:“大人,屋子里没人,只有地上有几根散落的麻绳!”    林锦云眼神中满是不解。    “你先起来,咱们好好聊聊。”    他们相处也有几个月,段戈就是个半兽化的木头,他的心性绝对不用怀疑。    所以他们夫妻才放心把人交给他。    “人是你放走的?”    段戈毫不犹豫摇头,依旧跪着。    沈星然也看不下去,主动去拉段戈的胳膊:“人都有失误,又不是你的错,用不着这样,你先起来。”    段戈推开他的手,甚至顺势把背上的藤条拿下来放在他手上。    “怪我一时粗心,这是我应该承担的后果,打我也好,罚我去做什么也罢,我都接受。”    他态度坚决,谁劝都不管用,只坚持负荆请罪。    萧秉文眉头皱得死紧,只问出一句话:“谁干的?”    段戈垂着眼,脑子里闪过的却是六子来找自己解释原委,并且哭着恳求的模样。    他不懂人与人之间的弯弯绕绕,只看懂其实是是私人恩怨。    那时犯人已经被放走,被他当做家人的人又哭着求他,他就算着急也没有意义,才答应下来。    于是在面对询问的时候,他依旧默不作声地摇头,无声地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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