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落点点头,笑而不语。叶梵把她拉到自己怀里,说:“喝酒不好,对孩子也不好。” “那…跳个舞?”她总觉得一下子就进入正题会不会太生硬些。 “你是害羞吗?”叶梵看着怀里的人,她的脸有些红,抿着唇,还低着头不敢看他。 她点点头,许是太久没见,对这些事她有些生疏。 叶梵抓着她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说:“那我们跳个舞?” 他身上有力士香皂的味道,头发将干未干,手拢着她贴向他的胸口,可以清晰听到他的心跳声,有些快。 “也…可以不跳。”她双手扶着他的腰,不敢乱动,话也不敢大声说。 “落落,这些年让你受苦了。”叶梵抱着她走起舞步来。 “你伤口还会疼吗?”她也开始关心起他这些年经历的事。 “看到你就什么都好了。”以前伤口还会痒,可是看到眼前人既不疼也不痒,人也跟着安心许多。 “落落,我很想你。”即便是这么抱着,他的脑子里依旧想着她,像是一种习惯,又像是情不自禁。 “我知道。”自重逢以来,她就能感受到他的思念,浓厚的压得她有些喘不过气来。 “你不知道,几年前我想不起来,却总是对着那块怀表发呆,想起来时要去找你,我都快疯了。瑶儿说你收到那封信,整日把自己关在书房里,不愿见人。可是,我还没有办法去找你。” 说起以前,顾槿落也伤感起来,那段日子的确很难熬。 “你好不容易肯来京华,却牵着别的男人跟我说那是你先生,我都气疯了,纪怀告诉我,你们还有孩子,我气的都吐血了。”叶梵想起那天晚上的事,依旧觉得后怕,幸好只是假结婚。 顾槿落不禁落下泪来,吸吸鼻涕,仰头安慰他道:“行知,都过去了。” 叶梵心疼的替她抹掉眼泪,吻了上去。顾槿落攀上他的脖子回应。这个吻绵长细腻,像要弥补这多年来的相思。 叶梵在她快呼吸不过来时放开,低着头看她被吻的有些红肿的唇,她的呼吸有些急,贪婪的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他用拇指的指腹抚过她的下唇,轻声问道:“去床上好不好?” “好。”顾槿落揪着他浴袍上的腰带,轻吐出声。 叶梵将人抱到床上,解开她的睡裙,她紧张地抓住他的手说:“灯……还没关。” 他叹气,抓起地上的鞋子,啪的甩到开关上,把灯关了。黑夜笼罩在房间里,窗帘被微风吹动,两颗火热的心逐渐贴近。 睡裙的肩带滑落,露出一片雪白,叶梵的呼吸也跟着一滞,吞咽着口水,往脖子上亲。 顾槿落的手胡乱地摸索着床上的被子,想盖上,却被他捞起扣住,接着便是呼吸的气口也被夺走了。 叶梵想了她许久,情难自禁。 窗外的蝉在鸣叫,夏夜里,月光明镜,院子里的假山溪水流动,蝴蝶扑腾在水面上,荡起一阵涟漪,户外桌子上的小灯忽闪几下,还是熄灭了。 “轻点,疼……”怀里的人喘息着向他说道,吐出黏腻的气息,热烈又娇气。 他把人拉着向自己靠近,但是怀里的人已然没了力气,软的不成样子,连抱着的手都跟着垂了下来,他开口哄道:“落落,抱抱我。” 顾槿落把手抵在他的胸前,摸着他胸口的伤疤,往前吻了吻,叶梵心头一震,情难自抑地往前动了动。 她抵在胸前的那只手忍不住抓握起来,指甲不长,却还是剐蹭到他的皮肤,他禁不住抖起来。 情事结束时,顾槿落侧身躺着,仍未恢复气力,叶梵把手伸到她的脖子下抱着与她说话:“落落,你这身子是不是该好好补补?” “我补?”她没觉得自己哪儿身子就弱到需要进补的。 “每回你都累的只想睡觉,也不愿与我多说会话。”他撩过她的头发,凑到她脖子跟前,闻着她身上的味道,从未有过的心安。 她转过身来,贴着他的胸口说:“那是你精力过于旺盛,不是我虚。” 叶梵用下巴顶着她的头发,问道:“你记不记得在夏州将军府的书房里,你喝了杯洋酒?” “夏州将军府?怎么了?”这些旧事,她脑子里也只有个大概,记不清太多细节来。 “一杯洋酒你便醉了,跟我耍起小性子来,非要自己脱衣裳。”恢复记忆以后,他能清楚地记得每一个与她相处的所有细节。 “那又怎么了?” “那次之后,你跟我说怀孕的话可怎么办。” “嗯,那不是还没成婚吗?” “可是那次没怀上。” “幸好没怀上,你还好意思说。” “可那日在书房里,我要了你两次。” 顾槿落挪挪身子,仰起头来看他,有些震惊,叶梵笑笑,把人搂紧,说:“你要是缓过来了,是不是应该多试几次?” “不要!你怎么能趁我喝醉,乱来?” “不是!你喝多的样子……我实在是没忍住,而且你又揪着我衣领,不让我走,还一直喊我的名字,我就……” “信你才怪,每次结束我都得缓缓,哪有力气揪你衣领,你若真有心,拽一下就掉了。” “主要你总喊我名字,而且看起来很需要我,所以我才……更何况我不是安慰你吗?” “有你这么安慰人的?你是不是总这么安慰别的女人?” “不是!别的女人,她们是喜是悲与我何干?我只在意你。” “那那个江医生?” “江医生是母亲要留的,说是为我的伤。”原来她在意,他还以为…… 她不再回话,转过身去想睡觉。叶梵以为她生气,贴上去问道:“真的!我与江医生什么也没有,失忆时也没有。” “我又没说有什么,你慌什么?”她躺平看着他说道。 叶梵用手撑着床围着,她这一躺平,两人的姿势委实是暧昧得很,他不自觉地扬起嘴角,俯下身子吻她。 “唔……”她皱着眉,也并未拒绝,只是双手抓着他的肩膀。 见她并未推拒,他便大胆起来。这次干脆直接扯掉她的睡裙,即便在黑夜里,他依旧能看到她雪白的肌肤还有泛红的情欲。 “……好渴……行知,嗯……”她想抓住那只四处乱碰的手,老茧碰过的地方微微犯痒,她的心也开始痒起来。 “再叫一遍,落落。”他把人抱着坐起来,丝绸的被子从她的身上滑落,锁骨上的红印全是他的杰作。 腿也没了力气,想要从他身上下来也撑不住,头倚在他的肩上呼吸,气若游丝地喊了一句:“行知。” “我在。”这个时候的天气有些热,两人身上都有些黏腻,吐出的热气使房间里的温度也跟着升高。 顾槿落的头昏昏沉沉,附在她腰间的那条手臂强而有力,“你……好了吗?呃……” 原以为第二次时间能短些,结果却比第一次更长起来,也许她真的该补一补。 “这才多长时间,就受不住了?”他想了她太长时间,只想要在她这儿留的时间更久一些。 她抓过他的手腕,想要亲吻他的掌心。叶梵反扣住她的手,五指紧扣,贴到她的耳边说:“亲胸口。” 顾槿落不想让他得逞,直起腰来咬他的耳垂,一阵酥麻感传遍他的全身,不自觉地把人拉下来继续。 偃旗息鼓时,顾槿落直接睡着了,澡也没力气洗,叶梵抱着人,从未有过的满足。 早上刘妈特意吩咐佣人,不要到房里打扰。等她醒来时,已将近十点,看样子,今日是回不得安江了。 转过身时,叶梵正用手撑着脑袋似笑非笑地看着她,见她醒来,问道:“我们这样算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