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晚这一觉直接睡到了十点,和煦的阳光透过窗洒在大床上,照的她眼睛睁不开,也因为哭过而些微刺痛。 好不容易睁开双眼,才发现身边早已没了傅时渊的身影,床铺是凉的,显然傅时渊离开已久。 回想起清晨发生的幕幕,乔晚抱着被子失神的坐在床中间,双眼无神望着地面发起了呆。 傅时渊不在也好,省的尴尬。 她还是无法接受行那种事,即使不是实质性的,即使那个人是傅时渊,是她心理上喜欢的、生理上也可以纵容许多的男人。 乔晚起身下床,把傅时渊微乱的床铺整理好,踩着拖鞋匆匆离开了傅时渊的房间,多一眼都没逾越去看。 本身今天早晨,就是她失态了。 刚打开房门,客厅中吵闹的声音便传入耳朵,许泽木正带着傅小煊和汤圆玩耍,三人好不欢快。 听到楼上有开门声,楼下玩耍的三人不约而同的往楼上看去。 汤圆双眼骤然一亮,“哇!” 傅小煊眉心刹那一紧,“嗯?” 许泽木瞪的眼珠子都快出来了,惊呼道:“卧槽!小嫂子你什么情况!” 什么什么情况? 乔晚望了眼身后傅时渊的房间,清了下喉咙,淡声解释:“别误会,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你觉得我们能信?”许泽木抽了下嘴角,伸出手,目光暧昧的朝乔晚的脖颈指了指。 小汤圆天真懵懂的问:“妈咪,你脖子那里是被谁咬的啊?起了好多好多的红斑啊!” 乔晚身形猛地一僵。 傅小煊一把揽住汤圆的肩膀,伸手弹了下汤圆的脑门,“你笨啊,那是吻痕,肯定是咱爹地亲出来的!” 汤圆瞬间像发现了新大陆般,嘴巴张成了鸡蛋的形状,双眼亮晶晶的看向乔晚,“妈咪,这是你跟爹地要给我和哥哥生小弟弟小妹妹的预兆吗?!” “必须是啊!说不定过段时间你们就升级当哥哥姐姐了!”许泽木在旁打趣,望着乔晚的脖子,笑的一脸欣慰。 他哥终于心甘情愿的开荤了! 楼下一大二小不停打趣,乔晚懵了几秒钟,后知后觉的想起她睡之前好像被傅时渊啃了一顿—— “不是!”乔晚红着脸使劲拉了下睡衣遮住脖子,急的声音发颤,强行解释:“许泽木你不要带着他们乱讲,真不是你们想的那样!” “哦?”许泽木显然不信,一双桃花眼笑的荡漾,“都这样了还没那样?我可不信我哥上了头还能收手!除非他又晕了过去,你……你该不会又把我哥送进医院了吧?!” 说到最后,许泽木慌了。 傅小煊和汤圆的小脸也是一愣。 就在这时,客厅玄关处传来熟悉的低沉嗓音:“在说谁又进医院了?” 傅时渊一身正装的身影从玄关处走出,身后跟着邵诚,邵诚手中端着几个包装甚是大气的礼盒。 邵诚和修羽的性质不同,修羽是傅时渊爷爷培养出的女强人,主要负责处理公司内部的事,而邵诚是傅时渊一手提携,主要跟在傅时渊身后处理一些琐事,两人是君臣也是朋友。 邵诚见到许泽木和乔晚,点头朝两人问好:“许少,乔小姐。” 许泽木望着邵诚,摇头啧了声,语气颇是失望,“邵诚啊邵诚,你脑袋有点不灵光,叫错人了知道吗?” 邵诚愣了,叫错了吗? 许泽木双眼一瞪,瞄了眼楼上的乔晚,又瞪向邵诚,没错吗! “啊!”邵诚恍然大悟,脸上堆出老实人的笑容,弯腰朝楼上的乔晚鞠了一躬,大声喊道:“总裁夫人好!” 乔晚差点没一头栽下楼去! “别瞎叫……”没有底气的斥了邵诚一句,乔晚又暗暗瞪了眼许泽木,捂着脖子转身逃似的奔进了侧卧。 丢人啊…… 进了房间,乔晚立即匆匆的奔进洗手间,看到镜子里的影子,她顿时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 也难怪许泽木的反应那么大,她的脖子上满是痕迹,颜色深深浅浅有粉有紫,她的肤色还本就白,那些痕迹便显得特别刺眼。 这画面,这叫一个惨不忍睹啊…… 傅时渊是禽兽吗? 绝对是! 乔晚欲哭无泪的奔出洗手间,打开衣柜找高领毛衣,不把那些痕迹遮住她简直没脸出去见人…… 忽然,房门被敲响。 “谁啊?”乔晚找着衣服,因为脖子上的痕迹还未做遮挡,没有去开门。 只是,房门已被人推开。 乔晚连忙拉了拉睡衣帽子将脖子围严实,就见傅时渊带着邵诚站在她房门口,邵诚手中依旧捧着那些礼盒。 乔晚疑惑的挑了下眉。 “邵诚。”傅时渊低声命令。 邵诚跟在傅时渊多年,一个眼神就懂傅时渊的意思,乖乖走进房将礼盒放下,离开房间并麻溜的下了楼。 乔晚眉心蹙的更紧了。 “把衣服换一下,等会儿我带你出去。”傅时渊看出乔晚眼中的疑惑,语气沉稳的解释。 乔晚刹那明白了他的意思。 几乎是毫不犹豫的,乔晚拿起礼盒走向傅时渊,语气虽一如既往的温柔,但此刻多添了抹坚定:“我说过我不会陪你去傅家,你如果需要女伴,就去找别人。” 她拒绝的十分干脆,傅时渊望着她倔强的小脸,目光沉了些微。 “乔晚,为什么呢?”他恢复了往日的称呼,两人之间莫名生疏了点。 他一直不接礼盒,乔晚举的胳膊都酸了,忍不住晃了两下。 “如果你非要我回答,那我只能说我就是不想去接触傅家,那本就不是我应该去的地方。” “总会是。”傅时渊也是毫无停顿的反驳了乔晚的话。 乔晚被噎住。 傅时渊见她举着礼盒的胳膊在微微发抖,伸手接过礼盒,却是大步流星的进了房间。 并且,他边朝里走边拆礼盒。 礼盒有几个,拆开后分别是一条简约的青花瓷长款旗袍,一双高跟鞋,一套内衣,其余的是珍珠款式的首饰。 上次乔青临的寿宴,她也是一手经他包装的,钻石与黑色长裙烘托出她的优雅,像闪光灯下高贵闪亮的黑天鹅。 这一次,他换了风格。 旗袍,珍珠,两者结合在一起,让人联想到的便是端庄温婉,国色天香。 但那套内衣是什么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