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房中,乔晚将煮熟的饺子装盘,便听见陆鸣跟被谁欠了他八百万似的语气。 她无奈的端着两盘饺子走进客厅,放到陆鸣前面的茶几上,“你差不多行了,今天是我失误,以后补偿你还不行?” 陆鸣傲娇一哼。 “真的行了。”乔晚从他手中拿走手机,顺口问:“谁的电话?汤圆吗?” “不知道,对面没声,估计是你哪个野男人的。”陆鸣随口调侃,端过饺子开吃。 听到对面没声,乔晚面色微凝,心下骤然升起一股不妙。 电话对面,傅时渊脸色阴沉的能滴出水,他冷笑了声,一字一顿的问:“乔小姐,什么叫野男人?你又有几个野男人?” 听到这声音,乔晚顿时一个哆嗦,待看到那串眼熟的号码,她顿觉天要崩地要裂! “我、我……” 傅时渊冷幽幽的语气再次传来:“你刚刚说要补偿谁?怎么补偿?” 乔晚有口难言。 “这个,我、你……”她支吾半天没说出个所以然,忍不住瞪向陆鸣。 欠打的一张嘴,没把门的! 陆鸣见乔晚不停瞪他,纳闷问:“你瞪我干什么?干嘛一副被捉奸说不出话的模样?”蓦然,他好像悟出什么,面色一凛,一拍桌子起身厉声喝道:“乔小晚儿!你他妈真在外面找狗了?” “吃你的饺子!”乔晚低声凶了他一句,拿着手机匆匆奔向阳台。 陆鸣望着她做贼心虚的背影,顿觉天塌了下来,欲哭无泪的抱住了金钱龟,“小金金,她不要我了……乔小晚你没良心啊……” 乔晚匆匆奔到阳台,关上阳台门隔绝陆鸣的鬼哭狼嚎。 调整好情绪,她才开腔和傅时渊继续通话,“那个……傅总你有事找我?” 电话那边没应声。 他越沉默,乔晚心中越忐忑。 按理说,她没什么好怕傅时渊的,两人又没有捆绑在一起的关系,可他质问的语气莫名让她自觉角色代入,没由来的跟着慌了起来。 她慌啥?她没理由慌吧? 于此,乔晚清了下喉咙,撑起十足的底气喊了声:“傅总……” “乔小姐,你是不是忘了我儿子还在你那?”傅时渊凉飕飕的声音不徐不疾的传来。 噗……乔晚刚打起的底气仿佛泄了气的气球。 “没,我没忘……” “没忘?那你能否解释下你把我儿子和你女儿丢在家,一人出去约会的事?”傅时渊再次迫人发问。 那您倒是给人解释的机会啊! 他逼人解释,却又一再的打断人的话,急得乔晚额头几乎冒汗。 就在这时,客厅内忽然爆发出一声虎啸:“乔小晚我去你大爷!这不是我的小金金!你把我的小金金弄哪去了!” 隔着两道玻璃窗,乔晚看到陆鸣拎着金钱龟气冲冲朝她走来的身影。 完了!乔晚惊恐的倒抽了一口冷气,匆匆对傅时渊说:“抱歉傅总,我这边有点急事需要处理,如果等会儿我还活着会主动联系您的!” 说完,她迅速掐线。 被挂电话的傅时渊沉了眸,脸已经黑到无法形容的地步。 修羽小心翼翼的清了下喉咙,小声问:“傅总,蒋总那边……” “她不就是想当皇帝?”傅时渊目光冷冷。 修羽揣摩了下,不确定的问:“您的意思是……” 傅时渊嗤笑了声,笑着,目光却越发凌厉,“给我架空她在华傅所有的权利。” “架空所有?”修羽惊讶。 以往蒋琼不是没有挑衅过傅时渊,每每傅时渊也就陪她打打商业战游戏,这次竟然要端她老底? 修羽情不自禁的打了个哆嗦,心中为蒋琼默哀了三秒钟,同时想乔晚到底干了什么,竟让他们傅总憋了这么大火气。 和傅时渊打过交道的都知道,傅时渊认真起来是个狠人,尤其是被惹怒时。 与此同时,另一边。 陆鸣已经冲过一道门,大声咆哮:“乔小晚!你把我的小金金怎么了!当初咱们怎么说好的!小金金如果在你这里出事,你任我处置!” 表面功夫要做全套,乔晚佯装冷静地回:“那就是你的小金金……” “它不是!” 陆鸣哗啦一把拉开阳台门。 乔晚心知事情暴露,陆鸣逼来时她心中一慌,转身翻出阳台,头也不回的往外跑。 糟糕!车钥匙和包还在客厅! “乔小晚你给我站住!你以为我追不上你?老子长腿欧巴的名称白来的吗?”陆鸣愤怒的喊声从后面传来。 乔晚也顾不得那么多了,先找个地儿躲起来再说,总不能真的任他处置! 嗤—— 一道黑色的车停在乔晚跟前,乔晚下意识驻足,车门打开,傅时渊清冷面容出现,她愣神之际,他长臂一伸将她扯进了车内。 夜色黑如泼墨,陆鸣追出来,视线内却已没了乔晚的身影。 他气喘吁吁的抹了把额头上的汗,张望着四周,“这个乔小晚,她还真能跑……” 忽然,他余光瞄到路边一辆车。 “嘿?巧了!” 陆鸣大步走到车前,敲了下窗。 车窗缓缓降下一半,傅时渊深挺有度的侧脸在夜色中异常清晰,目光投来之瞬,煞是摄人心魄。 陆鸣被那目光震慑了下,略显结巴的问:“大、大哥,你看见一个长头发、系粉色围裙的女人没?” 大哥? 趴在傅时渊大腿上的乔晚心中震惊,悄悄握紧了拳。 她刚要抬头,后颈忽然传来一阵按压,她的脸再次贴紧了他的大腿,温热隔着衣料传至她的脸颊。 傅时渊手上用力,神色讳莫如深的看着陆鸣,“没有。” “奇怪了……”陆鸣疑惑的挠了下后脑勺,目光瞥到傅时渊大腿上的东西,“大哥,你腿上那是什么?” 傅时渊冷冷地往腿上看了眼。 墨蓝色的西装外套盖着一团东西,至于‘它’是什么,不可说。 “你很闲?不是在国外参加真人秀?”傅时渊看似随意的问。 陆鸣闻言幽怨的叹了口气,“原本回国找朋友过生日的,结果人跑了……” 傅时渊目光微暗,“朋友?” “嗯。”陆鸣粲然一笑,小虎牙在月光下更是洁白,“不过很快就是我老婆了,等下次家族聚餐时,我带给你们看!” “老婆?”傅时渊的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寸寸沉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