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鹤皱眉，刚要离开，就被林雨一手抓着肩膀定在原地，给他耳朵戴上降噪器，示意他打开护镜，用听筒对话。 　　 明鹤：“什么东西……” 　　 “先忍一下吧。”林雨，“据我了解，这边应该是购物类别，先去娱乐类别吧，而且……” 　　 突然，谷宁指着某个正在的购物类别账号，化身们边看着自己感兴趣的“消费”群体边吃饭。 　　 “他们在做什么？” 　　 “消费啊。” 　　 “不是，我说的是在后台的人。” 　　 这些人肩后背着一块夹板，后有无数只电子仿真人手，对着面前记录各种数据的机器进行操控。而面对用户的销售产品的人，面对用户看起来确实像个正常人，但是背后居然绑着无数根电子牵线绳。 　　 “他们应该是碎片化时间里面的企业劳动力吧……” 　　 明鹤接着说：“他们‘化身’为面对用户的‘知心家人’，为自己的老板销各种售物品，而他们的老板大多数上司都是来自360银行，或者与360银行有合作。” 　　 “数据好，销量就好，是对面‘知心家人’账户的固有思维。以至于对面账户的‘知心家人’，他们一天无间隙、连续工作八个小时。” 　　 “但是工作量不足以让他们完全记住工作所有流程，需要说什么话，做什么事情。一根电子牵线绳就能直接把他们搞定，连记忆也不需要，还不会出错。” 　　 明鹤对于这一部分的了解完全来源于财经新闻，多看报与财经直播，就会很清楚。 　　 林雨不解：“一天时间这么多，为什么必须要无间隙工作，分段不行吗，这样他们的体力也可以跟得上，这些电子工具也不需要花大价钱去制作、购买。” 　　 明鹤耸了耸肩，这就是“资本脑”与“民众脑”的区别。 　　 林雨：“那他们后面一批，只对着面前记录各种数据的机器进行操控的人，他们前面没有‘知心家人’，而是僵硬地摆弄商品，是什么意思？” 　　 “‘知心家人’售卖的产品背后都是有商铺的，在调整商品产品价格吧，你看着某家店，他们店招上不是写着吗，节日促销，满减优惠……这些。他们是在调整商品价格，计算自己的利益然后把顾客占了多少便宜写明白。” 　　 林雨冷笑一声：“计算自己的利益，顾客占便宜。这几个字是可以放在一起说的吗？” 　　 明鹤：“不可以，但是确实是这样。” 　　 “你刚才说而且什么？” 　　 林雨：“这里之前闹过黑客入侵，不过是他们星球自己人搞的鬼。” 　　 明鹤带着他来到娱乐类别数据库前：“你看一下，有没有发现这边数据有什么奇特之处吗？” 　　 “哇，”林雨这一声，毫无语调起伏，就是单纯的感叹一句，“好漂亮的数据，几乎都在优秀线上，为什么？” 　　 “因为娱乐就是这样，靠的是用户自己砸钱，这个最简单，也最容易。” 　　 明鹤说，“有些用户砸锅卖铁也要砸钱，就为了听一声隔着一个账户对面的那个人一声‘谢谢’，有的单纯就是为了开心。” 　　 “但是门槛越低的东西，注定会有一天成为拥挤地带，” 　　 “渐渐的，因为钱赚越多，那些普通的有钱人、没钱人，就会反问一句自己‘我比他们差了呢？’等利用道德绑架发泄自己心中的嫉妒。” 　　 “当时那个入侵事件，我也有了解过，入侵某个‘消费’群体，娱乐类别的……老板吧，在她面对用户时，恶意操控平台，投放她存在电脑的各种信息。观看这个类别的用户心态啊，都有些偏执，把这些信息记录下来，直接去找她。” 　　 "后来‘消费’群体才意识到信息保护不完善的问题，对这里进行升级改造，但是修复漏洞花费的时间和人力，不知道企业家们能不能从中寻到对自己有利的一面。如果没有，那这里藏匿病毒可就容易多了。" 　　 说着，明鹤眉头突然都挤到一块儿：“厘明景？” 　　 另一边，林雨倒是不觉得有什么奇怪的，还在一边露出笑吟吟的表情，同时八卦让这个富二代心甘情愿砸钱的人…… 　　 而且厘明景似乎也是在后台数据库，能看到化身背后，真实模样的他们。 　　 他整理了一下扯上袖口：“明总？” 　　 “因为公司谈合作需要，斯贝斯集团的私下合作是完全机密的，你、们、这是、什么、意思？” 　　 明鹤微笑道：“抱歉，打扰了。我们这是获得允许的情况下，过来调查近期碎片化时间病毒入侵事件。” 　　 厘明景瞄了一眼林雨，刻薄道：“鹤立集团这几年合作以及收购可谈不少啊，还要赚外快？” 　　 明鹤从来不跟人在口头上的争辩……林雨除外，所以只是跟他一个假性微笑。 　　 眼看厘明景还要蹬鼻子上脸。 　　 林雨立刻接着明鹤的话说：“明总，我刚才看那边有比较可疑的现象……” 　　 厘明景根本就没把林雨和谷宁放在眼里，又何尝会在意他们说话，“谁给你的后台数据库？” 　　 明鹤自顾自地回答林雨，直到厘明景把魔爪伸向后台数据库，想要直接把林雨在碎片化时间账户进行注销。 　　 明鹤：“我认为你应该能想到，东部监控营负责管理三极星内部安全，数据库整体说是只能由政府内部调看，而政府管控四方监控营，但其实政府听从银行的命令。这里……” 　　 后面，他想厘明景也清楚，也就懒得再说。 　　 “哦对，你的好弟弟厘晟与K·L银行董事长的女儿联姻，你确实要防着点。毕竟你的岳父为你提供提供不了银行资源，得靠、自己。” 　　 厘明景差点就拿起激光枪对着他脑袋。 　　 “不过你放心，我对你们家族恩恩怨怨不感兴趣，我只是在排查入侵病毒而已，毕竟我跟厘总有合作。请不要影响我们工作。” 　　 厘明景：“因为余海？” 　　 明鹤仔细思考了一会儿，他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人。 　　 他妻子是予微，予璋的女儿，顺口和他说几句说不定能知道一点什么。 　　 “你岳父很关心他？” 　　 “呵～给星球造成什么大影响的囚犯出逃……”厘明景好说也是被在一群老狐狸当中长大的，怎么可能这么简单就上他当。 　　 “我怎么知道。余海死不了，说不定回来了还身披一身荣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