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9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着我走49
清风自然是不想就这么轻易的将她放走。 奈何屋里那位在此刻发出了难忍的疼痛声,他只能回头,去伺候他的王爷。 自这又过去三天,傅霆深的病愈发严重,从最开始的发狂,到浑身抽搐,高烧不退,食欲不振,人都快折腾死了。 清风见状,每日都去县衙催促,试图让翁县令赶紧找来大夫。 翁县令满口答应,这心里直犯嘀咕。 他倒是想找人,可这周遭的县可都是颜尚书的人。 若陛下那边没开口说要让其他县支援,那他岂不是刚出门就会被颜尚书赶尽杀绝? 为了自己的小命,翁县令只好每日都应付着清风。 只是这陛下的旨意没下来,宋枝瑶染上疫症的消息先传来了。 翁县令从县衙匆匆忙忙的跑来,想关照关照宋枝瑶,谁知道被翠声拦在了外头。 她眼睛都哭的红肿,口鼻戴了白布,泪眼望着翁县令道:“姑娘那日回来后便高烧不断,昨日她喊哑了嗓子让奴婢出来,生怕传染奴婢,恐怕,恐怕……” 说到这,翠声眼泪又忍不住的往下落。 明明来的时候还好好的,这人怎么说倒下就倒下了呢? 翠声前夜还在想,估计这又是自家主子的什么谋略,是给谁下的套。 谁承想,第二天一早,宋枝瑶的面色就好像白灰似的,已经没了血色。 “我家主子这辈子,怎么过的这么苦呢。” 她一把鼻涕一把泪的哭着,弄得翁县令有些尴尬。 在门口踌躇了一会儿,拍着她的肩膀道:“节哀顺变。” 翠声被这句话惹得更伤心,感觉自己天都要塌了。 她在这哭的喘不过气,身后却突然传来一声冷哼。 “她那种祸害,怎么会死的那么轻易。” 抬眼,是面色苍白的傅霆深和身姿挺拔的清风。 他们一前一后到了宋枝瑶房门口。 翠声看见他们就生气,挡在了房门口,瞪着眼睛。 清风沉声:“一个奴婢还敢拦着王爷?不要命了?” 翠声红着眼:“谁知道你们又要对姑娘做什么!” 听见她这么说,傅霆深冰冷的眉眼动了动。 “本王记得你是府里调到她院子里的丫鬟,你与她相处了才多久,哪来的那么深厚的感情,你们又在做什么戏?” 傅霆深觉得很莫名其妙。 他前脚才说要将王府的大权交给宋枝瑶。 后脚清风就告诉他这女人在他失去意识的时候不治疗他,自己出去。 现在本应该属于他手下的人,对这个后来的人哭哭啼啼。 怎么每件事到了这女人身上,都变得奇怪离谱? 还有这个翁县令。 傅霆深一记眼刀扫过去。 他生病这么长时间这翁县令都没去看过他一眼。 宋枝瑶生个病,他倒是跑的勤。 被扫到的翁县令尬笑一声,给他行了个礼,缩着脑袋往后退。 再看翠声,已经跪在地上。 “奴婢自知贱命一条,若是主子出了事,奴婢只有被拉出去殉葬的份,但后山遇险的时候,姑娘却让奴婢先回来,完全不顾这世上身份尊卑,这便足以让奴婢为她赴汤蹈火,在所不辞。” “王爷,奴婢知晓皇家威严,但姑娘如此文采,如此聪明,在府邸中却只能过猪狗不如的日子,还要给那个一无是处的女人当陪衬,凭什么?” 眼见翠声越说越过份,清风察觉,上前去狠狠的给了她一巴掌。 “你主子没教过你要管好你的嘴?” 翠声却红着眼,笃定着:“姑娘活不成了,我回府落在张婉月的手里也难逃一死,不如将姑娘这些年待在王府里受的委屈原原本本的都说出来。” “你!” 清风还想发难,傅霆深却抬手挥退他。 他眉头紧皱的盯着翠声。 “委屈?本王什么时候让她受过委屈?” 听到这话,翠声都被气笑了。 “在王爷的眼里,是不是除了张婉月的委屈是委屈,剩下人的委屈都不叫委屈?” “她张婉月冷了,王爷能立刻拿出上等蚕丝给她做衣裳,我家姑娘呢?冷了只有王爷的一句:她不是有俸禄吗,去买就是了。” “王爷总觉着我家姑娘好像多富有似的,可是她一个月的月钱不过二两,还要给我这丫鬟发着月例,又要买王爷的药材,平日里府上有个串门的过来,都是她自掏腰包去买的点心,就为了不丢王府的面子,她身上哪里还有钱?” “她张婉月生病了,王爷能日日夜夜过去陪着伴着,那我们姑娘呢?您可曾去看过一次?” “还有那个什么府中大权,用着我们姑娘的时候让她跟牛一样的在那,那个什么张婉月来了,什么都没做,直接接手了姑娘的活,后边姑娘给她擦屁股的事还用说吗?” “别说什么姑娘的付出您都看在眼里这种话,若是您真的看在眼里,那为何到现在连个妾的身份都不给她?” “王爷,听完这些,你还能那么理直气壮的说您对的起姑娘吗?” 现场一片死寂。 翁县令都忍不住擦了擦汗。 怨不得这宋枝瑶会跟陆今安搞在一起。 天天在府里被这么对待,不在外边找就怪了。 再说陆今安还那么俊秀有才华,他要是个女人他也会选陆今安。 他心里想的事情自然不会说出口。 再看傅霆深,眉头已经皱紧在了一起。 他似乎是想说什么辩驳的话,张了张嘴,又合上。 “仅凭你一丫鬟的话,没法代表你的主子,这些话,本王要她自己跟本王说。” 他沉下了脸。 清风立刻会意,将翠声从门外赶走。 翠声伸着手阻拦,但她哪里是清风的对手。 她被清风摔在了地上,无力的痛喊着:“为什么明知道姑娘重病需要静养,您还能这么大刺刺的闯进去!为什么还能这么执着!为什么还要去逼问我家姑娘!为什么!难道就因为你是王爷吗?” 傅霆深对她的话充耳不闻,直接进门。 床上,一双死灰一般的眼睛缓缓转向他。 “你还是来了。” 傅霆深见到她的样子满眼震惊。 那个先前还鲜活着的人,现在已经形如枯槁,面色苍白,俨然没了生机。 “你……” 他还没说完话,宋枝瑶就道:“凌大夫说,这疫症会残害人的身体,变得虚弱无力。” “或许是儿时过的太苦,所以我的身体变得有些特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