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成了女帝后,丞相自然追着我走50
“感觉到人的呼吸,胸口就会像火烧了一样的疼。” “听到人的声音,脑袋就跟扎了针似的。” 宋枝瑶的眼神空洞无神的盯着房梁。 “我是这么跟翠声说的,不过估计那丫头太急,把这些给忘了。” 她无力的扯动着唇角,“不过她若是如实的跟你说了,你怕是也不会相信,会闯进来看一看。” 宋枝瑶眼神晦暗,“于我,你从来就是这样的人啊。” 傅霆深想了很多的说辞。 什么“你是本王的人”,“你的一切都是本王的”,“本王说的话不得忤逆”之类的。 可是现在嗓子就好像被针给堵住了一般,一句话也说不出,咽唾沫都疼。 宋枝瑶看着房顶:“王爷,你不承认我的付出那就算了,坚持了这么久我也累了。” “奴家只希望,若有来生,不要再让我遇见你了,王爷。” 说完了这句话,她就将眼神转向了屋顶,嘴角勾起了淡淡的笑意。 清风察觉到气息不对,忙上前去探她的鼻息。 他呼吸一窒。 “王爷,她死了。” 傅霆深不敢置信的往后退了两步。 宋枝瑶红着脸蛋,娇嗔叫“王爷”的模样在他眼前浮现。 她那个羞涩的模样,满心满眼的都只有他一人,仿佛她的整个世界,都是为她而生。 他唇嚅动,伸手试图抓住这样的宋枝瑶。 可手一挥,一切都化成云烟,只剩下床上毫无声息的尸体。 “不可能,这不可能,她怎么会死呢?没有本王的命令,她怎么能死!” 傅霆深眼睛一下子变得通红。 紫色蟒袍显的他更加狰狞,那周身疯狂的气息,连清风都被吓了一跳。 “王爷,您身体刚好,切莫再动怒。” 清风上前提议,却被傅霆深甩了一巴掌。 “滚开!” 他踉跄的来到宋枝瑶床前,瘦骨嶙峋的手摸着抚着她的发丝。 “没有本王的命令,你怎么能死?你是本王的人,你一辈子都要服侍本王,你怎么能死。” 他黑漆漆的瞳孔似是深情,但更多的是疯狂,是执念。 那是本来属于自己的东西,脱离了掌控之后的歇斯底里。 翠声冲过来试图将自家主子从他手里抢过来,却被一巴掌扇到了一边。 他举起了宋枝瑶的手,贴在了自己脸颊边,看着翠声满是漠视。 “一个婢子,也敢动我的人?” 翠声胸腔像是着了火似的,烧的难受的要命。 “姑娘死了,你知道她是你的人了,早做什么去了” 翠声也是急了,敬语都不用了。 傅霆深却只是轻蔑的瞥了她一眼,对清风示意。 清风这个一心服侍傅霆深的狗,就算被打了也激不起他的半点反叛之心。 他腰间佩剑出窍,冰冷的向着翠声走去。 看这架势,是要杀了她。 翠声心生绝望。 她看向床上安静躺着的人,喃喃道:“是奴婢的错,您临死前,奴婢应当给您留一片清明。” 她的眼泪要流干了,此时闭上酸涩的眼睛,等待着死亡的到来。 只是闭着眼许久,想象中的疼痛也没有传来。 翠声朦胧睁开眼睛,看见一道月牙白袍的身影静静地伫立在自己身前,两指夹住了清风的剑尖。 “陆状元……” 陆今安抬起袖子轻轻咳嗽,羸弱的样子好像一吹风就会倒下。 但清风的剑尖却再也无法向前一步。 他淡漠的瞥了清风一眼,指尖轻微用力—— “嗡” 剑身一声铮鸣,断裂在地。 清风看着地上的碎片,满眼震惊。 这个病秧子,竟然这么厉害? 陆今安淡漠的从他身边路过,手轻轻拍了一下他的肩膀。 清风“噗通”一下跪在地上,一口鲜血喷出。 “刀剑可以对死敌,不能对妇孺,江湖规矩,看来你只学了一个愚忠。” 这句话声音轻的旁人只听见蚊子“嗡嗡”声,却清晰的传进了清风的耳朵。 他瞳孔猛的瑟缩。 “你是……” 声音出来的同时,陆今安已经到了床边,轻而易举的就将傅霆深推到了旁边。 傅霆深这次没有再耍他那个王爷脾气。 他整个人挡在了床前头,不让陆今安接近。 陆今安见状只是轻声嗤笑:“人死了,你开始装上深情了。” 傅霆深身子一颤,“她是我的人,你不能带走她。” “是吗。” 陆今安面色陡然变沉,手扣上他的脖子,将他的脑袋狠狠磕在床檐。 他的后脑渗出血迹,顺着窗沿染进床榻,在床上开出深红的花。 陆今安手掐的更紧。 “王爷难不成想用您这高高在上的地位留住她?” 怎么可能。 他若用身份压人,这事传到圣上的耳朵里,怕是会说他沉迷女色。 若这事传到忠勇王的耳朵里,更会直接说他没有能力,保护不了自己的女人。 他这尊贵无比的身份,在留住宋枝瑶这件事上,毫无用处。 傅霆深被掐的脑袋嗡嗡作响。 眼睛半睁半眯的看着眸光狠辣的人,声音沙哑。 “我留不住,你就能留得住?今日得罪我,朝中再无你容身之处。” “在我二人第一次见面之时,不就已经得罪你了?现在我还不是活的好好的。” 陆今安像是扔垃圾一样,将他脆弱的脖颈扔到一边。 转而躬身,轻柔的用双手抱起宋枝瑶,将她整个圈进怀里。 他转身离开,每一步走的都坚定,挺直的背诉说着他绝不可能将宋枝瑶的尸体交给他人。 背影在傅霆深的眼里,是对他的挑衅,更是对自己的无能产生厌烦。 “你会后悔的。” 不甘的声音响起。 陆今安不为所动,瞥了一眼地上的翠声一眼。 “今后,你就跟着我吧。” 翠声愣了愣,见他要带着自己主子离开,忙从地上爬起来跟了过去。 陆今安看似走的缓慢,可每一步翠声都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一前一后上了府外备好的马车,还不等翠声反应,陆今安久一记手刀劈在宋枝瑶的脖颈处。 那个已经面如死灰的人突然张开嘴,吐出一颗棕色药丸,苍白的面容也开始恢复血色。 “姑……姑娘……您这是……回光返照了?”翠声咽着唾沫往后头缩了缩。 她是想自家姑娘活着,但她也不想自家姑娘诈尸。 宋枝瑶白了她一眼。 “看在你刚才哭的稀里哗啦的份上,不与你计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