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中学时期的双人舞蹈,尽管有校草级别的男生邀请,她也是选了一个当时被孤立的女生作伴 温璃瞧了他一眼,目光没作停留,轻轻的“嗯”了一声。 受了忽视,他面上的笑反而弧度更大了些,眼神却凉薄如冰,耸耸肩:“那我先去准备,后台见。” 一旁的陈江一身牛仔裤和一件蓝衬衣,相较于秦淮的神采奕奕,他显然颓废疲惫,下眼睑和嘴角处皆是暗青色的瘀痕,低着头,不言不语。 温璃不动声色的瞧了一眼,没说话,两人的脚步声从面前走到身后,她仍旧目光淡淡的望着前方那个路口。 明澈刚结束综艺的录制,站了一天腰酸背痛,又赶回江城,第二天拍摄善书集团的广告,温璃难得上台,她赶来捧场。 车拐了个弯,便瞧见前头有个身影。 明澈穿着一条深棕色的长露肩吊带裙,扣着一顶鸭舌帽,手腕上红红的一串手链,走过来,笑呵呵的挽着温璃:“没等多久吧,这路也太堵了。” “晚高峰就这样。”温璃带着她往礼堂走,回过头来看了她一眼,忽而说:”大明星又瘦了。” 许茵在前排替她占了座位。 安排好人,温璃回到后台,一片忙碌中,秦淮正在整理领结,瞧见人来了,便走近打了个招呼,指着自己的领带,和颜悦色道:“帮我弄一下。” 温莎结并不难打,秦淮这也是司马昭之心,陈江倚在一旁的折叠椅上,拇指揉着嘴角,懂他的心思,看热闹似的望过来。 “不会。” 温璃略过他,继续往幕布后头走,神色淡淡的。 恰好后头跟着统筹舞台的一个男生,说着:“我来帮你。”过来替他正好,陈江在一旁忙不迭道:“瞧着还有点歪,我再帮你系一下?。” 一道眼神冷冷的扫过去。 “不说了不说了。”陈江赶忙闭嘴,指着舞台:“秦哥,快上台了。” 两道射灯照下来,越发映的眉目深邃,睫毛的影子毛茸茸的映在脸上,人却抿着唇,下巴抵着琴身,温璃的眼神并不看琴谱,不知落在何处,任由手的动作,一副心不在焉的神色。 明澈在底下瞧她这副模样,心里也有了分明。 开场曲目后是诗朗诵表演和群舞。 温璃已经换了衣服,从舞台侧门出了礼堂,明澈坐在道边的台阶上,下巴抵着膝盖,看着她从远处走来。 她提着琴盒,另一只手是用防尘袋包好的礼服裙:“走吧,请你吃饭。” 她开着明澈的牧马人。 “哎!”明澈屈膝坐在副驾驶,问她:“你今天怎么回事?” “什么怎么回事?” “我还不懂你。”明澈敞开车窗,让温热的晚风透进来,舒了口气:“台上都心不在焉的。” 想到什么,她矍然一惊:“你不会还想着那个姐姐吧?” 温璃的语气有点哀怨,面部也鲜活起来,一双清冷的眼睛看过来:“知道还问。” “可人家姐姐有自己的打算和顾虑,话都挑的那么明了,要么是有什么难言之隐,要么是真的不喜欢吧。” 温璃握着方向盘不说话。 “要我说,你这是情窦初开。”明澈耸了耸肩:“可你太过执着了,有时候爱并不是一件好事,倒是累赘。” “可我总觉得不该这样。”温璃平视着车窗外的尾灯河流,清澈的眼底一片红光,她微声叹了口气。 “虽然你有钱又漂亮,但并不是你爱的人就要爱你。”明澈鼻腔舒畅了,便将玻璃升起,渐渐寂静的空间里,她轻声道:“世界上没有这样的道理。” 两人静默了一路。 明澈索性靠在椅背上闭眼休息。 终于到了餐厅,温璃停好车,伸手点了点她的手臂。 明澈应了声,迷迷糊糊的推开车门,睁眼,矍然一惊。 明悦府雕梁画栋的门坊映入眼帘。 门迎已经走过来笑意盈盈的打招呼:“明小姐。” 温璃正从车边走过来,见门迎有点疑惑的打量着她,以为是询问预订信息,便说:“两位,已经预定过了。” “哎……那什么,之前你不是说想吃淮南菜,我路过,不是,去过一家,你要不要去尝尝。”明澈瞧着里头的曲径暮然有些慌神,又悄悄冲着门迎挥挥手,算是打过招呼。 奈何温璃倒是对这挺有好感:“听说这里味道不错,装潢也幽静,你现在算是明星,多少也要注意一些。” 明澈知道她花了心思,不再反驳,呆呆得点头,跟着人往里进。 仍旧是一间雅致的包厢,却没阮殊清带她来过的余韵悠长。 不过想来也是,她是此处的老板,能享受到的待遇,自然是普通客人所不能比较的。 服务员进来点菜,似乎觉得人也面熟,多瞧了几眼。 温璃点了蔬菜沙拉,糖醋排骨,荷塘小炒、蟹粉豆腐,瞧着明澈垂着眼睛,气色不太好的样子,又加了道党参乌鸡汤。 明澈摘了帽子,头发披散开,勺子碰着汤碗,是清脆的叮当声。 “公司那边蒋老师打过招呼了,孙副总会过去现场盯,拍摄都安排在下午,可以睡个懒觉再过去。”温璃喝了口桌上的例茶,缓声交待:“如果有想法直接跟他沟通就可以。” 明澈惊呼连连:“太棒了。” “不过孙淼粉丝群大,宣发舆论可能不会太好看。”明澈忽而想到了前些天在电视台门口的场景,禁不住有些担忧:“毕竟她刚拿了影后,别家都等着攀呢。” “明澈,不用担心这些后话。”温璃手里把玩着茶盏,倾身给明澈也添了茶:“善书的公关部门也不是白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