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霜华, 别怕, 很快就好” 一丝丝灼热的炎力,温柔而又无比霸道的涌入冷霜华体内,这是真正的焚心之痛,除了剧痛之外, 冷霜华还感觉到有一种别样的东西, 也在折磨着自己, 如万蚁噬心一般, 既疼痛, 又麻痒难当。 段亦岚紧皱着眉,这一次替冷霜华疗伤, 比起前两次要难多了, 并不是因为清除那些沮滞遇到了困难, 而是因为她心神无法全然集中。 冷霜华在外一直都是英姿飒慡, 坐立行走自带将军气度,而此时此刻,冷霜华却是与平日里截然不同,在段亦岚的掌下,冷霜华开始变成一个娇羞可爱的小女人。 而冷霜华似乎也不愿再如前两次那样发出羞人的声音,将脑袋扭至一旁,双目紧紧闭着,面颊微红,薄被的一角被冷霜华轻轻咬住,闷闷的细小的低吟,穿透绸被的万千蚕丝,钻入段亦岚的耳中。 段亦岚连忙闭上眼睛不敢再去多看,却惊讶的发现,即使自己不睁眼去看,但冷霜华那幅贝齿紧咬,一脸害羞隐忍的模样,却反反复复出现在自己脑海,敲击着自己的理智。 不能再这么拖下去,段亦岚渐渐加大了朱雀之炎的灌入,以求赶紧结束这一切。 突如其来的灼痛,却令冷霜华忍不住长吟出声,美目徒然睁开,瞳孔放大,心脏仿佛快要从胸腔跳跃而出,跳到那正覆于自己羞赧之处的掌心。 冷霜华脑海一片空白,双手突然抬起,紧紧抓住了那只灼热而纤细的手腕,双腿也不受控制的胡乱蹬着,想将自己的身体撑起。 感受到冷霜华的异动,段亦岚也慌忙睁开了双眼,一手按住冷霜华肩头,将她重新压倒于chuáng塌,另一只手紧紧贴着她的柔软处,一刻不停的输送着炎力,粗bào而快速的将经脉中的沮滞焚去。 直到最后一处经脉清理完,段亦岚刚刚松开手掌,冷霜华便是一口鲜血喷出,染红了自己洁白的下巴,以及脑袋周围的被单。 段亦岚被吓得不清,生怕是自己刚才朱雀之炎摧动得太猛,将冷霜华的心脉伤着了,手忙脚乱的扶起冷霜华,一边探查着她的气息一边急道“霜华!霜华你怎么了,没事吧!” 冷霜华睁开美眸,以往的宁静如水统统不再,一丛欲望的火焰在眼眸之中燃烧,望着近在咫尺的段亦岚,脑袋前倾,朝着那正在说话的双唇就吻了上去。 浓郁而香甜的血气在唇齿之中dàng开,饱满而炽热的唇瓣将段亦岚尚未吐出的词句堵回喉间,湿濡的鼻息扑打而来,化作欲望的cháo水,似要将她整个吞没。 段亦岚脑海顿时一片嗡鸣,瞪大了双眼,像极一个做错了事的孩子,慌乱而又无措,抬手捧着冷霜华的双肩,将她轻轻推开一些,与自己唇舌相离。 “霜华姐!我我我你没事吧,你可别吓我啊?” 这一声霜华姐,将冷霜华立即拉回了现实,她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也明白了段亦岚的心,疲累之极的闭上双眼,如同一名昏厥的病人般缓缓躺倒了下去。 “出去” 段亦岚最后听到的是两个略带冰冷的字,她甚至不确定自己听到的是出自冷霜华嘴里,还是出自自己的脑海之中,见冷霜华无事,连忙跃下chuáng塌,飞也似的逃离了房间。 直到耳边传来清晰的开门声及关门声,冷霜华那紧闭的眼角,悄无声息的淌下两行清泪。 段亦岚出了冷霜华的房门,没有立即奔回自己的房间,她先前就感知到下雨了,却没想到今夜的雨下得如此猖狂,那架势仿佛是要将整个城市淹没。 她走了几步就停下了,收敛了元力,就这么毫无保留的bào露在大雨中,好似要借那漫天的bào雨,将自己有些混乱的思绪冲刷gān净。 段亦岚觉得自己好像触及到了什么,又好像遗漏了什么,不敢去细想,也不敢去深究,她仰起面颊,将全部心神都用来感知雨点落在自己身上的感觉,什么也不去想,如一棵没有知觉的草叶般,任凭风chuī雨打。 不知过了多久,段亦岚心思渐渐通明,渐渐平静,却没发现自己身后不远之处的窗缝中,一双热泪滚动而又倔qiáng的双眼,正凝视着自己的身影,凝视着那单薄得略显无情的身影。 在段亦岚与冷霜华都未曾察觉到的暗处,还有着另一双眼睛凝视着她们两人,将她们的一举一动,尽数收入那黑白分明的眼瞳中。 桓维跟着段亦岚来到段府的时间并不长,但他适应的却很快,一是他本有一颗玲珑心,二是这段府上上下下也就只有四人,迅速与人打好关系这种事,对桓维来说就如呼吸一般简单。 他每日都能见着冷霜华,也跟着唐夏与敖奇二人称她为将军,一开始桓维还以为冷霜华是段亦岚的女人,但后来渐渐发现两人虽然亲密,但并不是那种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