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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3章 空欢喜

隐者 谁我 2347 2024-07-10 00:50
   俊彦这边,找不到任何接近的机会,而靳小非这边,刚露出一点星光,貌似就将要被掐灭了。    秋枫抵达南京的当晚,军统从警察局获取了一个有两名外国人从现场护送一名受伤的中国男青年去了某家医院的消息,给了郝嘉上一个灵感,莫非这名青年就是靳小非,而护送他的两名外国人当中那名女性极有可能就是因偷拍叶子曾与他有过交集的路透社记者凡娜莎,如此他的莫名失踪就有了一个较为合理的解释——作为记者的凡娜莎因工作需要出现场偶遇受伤的靳小非而救了他?    应郝嘉上的请求,军统安排提供消息的那名警察与他见了一面。    当时现场的情况相当混乱,枪声密集弹片横飞,该名警察因担心随时有可能被到处乱窜的流弹枉送了性命,吓得从执勤的当街跑进了楼房后面的背街,突然就遇见一男一女两名外国青年架着一名腹部流着鲜血的中国青年男子正惊慌失措不知该怎么办才好。职业敏感性和责任感爆棚的他忙跑了过去,问怎么回事。    “女的对我说,他们是记者,奉报社之命前来采访南京民众夹道欢迎参加国民政府(汪伪政权)中常会的要员们,没曾想竟发生了枪战,他们的一名中国随员腹部中弹受伤,流了好多的血,急着想把他送往医院抢救,可到处都在打枪,又没有车,女人说着急得流出了眼泪。我这个人心善,况且救人如救火,附近不远就有家私立医院,我让他们跟我走。可那外国女人哭着说伤者流了好多的血已经晕过去了只怕来不及送医院就会死在路上,得找辆车,哪怕黄包车都行。恰好刚才我路过的胡同边上有辆锁着的黄包车,我一枪打烂了锁,帮着他们将伤者扶上了车,一路护送着他们到了那家医院。那外国女人千恩万谢地硬要塞给我一些钱,我没要,真的,不是我有多么地高风亮节,人急等着钱救命呢,这钱我哪能要。您说是不是?”    这名警察变相地自夸了自己一通,也是替自己收受了章明先奉上的一封大洋封口费做辩解。    “后来呢?”警察没有往下说的意思了,郝嘉上催了一句。    “没有后来了,我得执勤去呀,要被长官知道了,这身皮就保不住了。”    “你就没问那外国女人是那家报社的?”    “哎呀,忘了,事情比较紧急嘛,没想这么多。”    郝嘉上向他要了那家私立医院的地址,当即便找去了。可一位姓胡的值班医生一口否决了有这么回事,并强调他就是外科主刀医生,当日并无手术。    口气坚决,眼神却闪烁,是不善撒谎的特征。郝嘉上就问了这名医生一个问题,附近是否还有医院。胡医生听懂了他的意思,稍稍犹豫后说,最近的一家公立医院离着大约两里地。    如此,郝嘉上便明白了,人家是怕日本人上门找麻烦。    根据那名警察的描述,郝嘉上基本断定所谓的外国女记者便是凡娜莎无疑了。之前与凡娜莎的联络是通过老钱,老钱牺牲了,要想找到凡娜莎那就只能通过路透社南京分社。他本想和秋枫商量一下的,他不懂外国话呀,电话打到出租屋,并无人接。一番折腾下来,天也快亮了,总算有了靳小非的消息,时间不等人哪,郝嘉上让一直陪同的联络员回军统的联络站在电话簿上查到凡娜莎单位的具体地址,待天一亮,他自己找上门去了。    天一敞亮,吃过早餐,郝嘉上叫了辆黄包车,在离着路透社南京分社还有段路程时让车夫停了,步行过去。    报社的门脸并不大,挂了一牌,有个独立的院子,三两外国人中国人出出进进既不显得忙也不闲。门口有一收发室,有个二十上下的中国姑娘正在忙着分拣报刊杂志,郝嘉上拢去时她抬头看了一眼,手里忙着嘴里问,您有事吗?    郝嘉上直接道:“我找凡娜莎,她在吗?”    姑娘停下了手里的动作,脸上露出迷惑的神情说:“凡娜莎?我们这儿没这个人呀,您确定是叫凡娜莎吗?外国人名挺容易弄混淆的。”    郝嘉上心里一凉,却开着玩笑说:“这个要是弄错了,那我岂不白活了这么大岁数。”    姑娘也半开着玩笑说:“那恐怕有这个可能,这儿确实没有叫凡娜莎的这个人。您确定她是这个叫路透社的外国报社的?南京可是有好几家外国报社的哟。”    这一瞬,郝嘉上略有些懵了,忙活了一晚上竟然搞岔了?自己清清楚楚记得老钱交代过,凡娜莎是路透社南京分社的记者,因为之前是共产国际的人,这些年双方仍维持着有效的联络关系。    看出他窘态的姑娘颇善解人意地说:“大哥,要不您再去确定一下,我们这儿真没您说的这个人。”    人姑娘都这么说了,郝嘉上若再“赖”下去就显得没脸没皮了,真个是乘兴而来,败兴而归啊,到底哪里出了问题?    返回出租屋的路上,郝嘉上可谓是绞尽了脑汁,或者惟有一种可能,凡娜莎担心暴露了靳小非而对报社的人下了封口令。可看人家姑娘不像是闹着玩的呀,除非你凡娜莎不在这儿干了或者永不露脸。    回到出租屋,秋枫竟躺在床上打着鼾,气不打一处来的郝嘉上一脚朝他屁股蹬去,秋枫往床里边一个翻滚紧接着一个跃身而起双拳做出一个防御姿态,睁眼看清是郝嘉上,泄气地嘟囔道:“你这是发哪门子邪火呀,正做着美梦呢。”    “梦你个球啊。”郝嘉上拉把椅子坐下,倒了杯凉白开压一压心里的“邪火。”    秋枫跳下床凑到他脸跟前调侃道:“我还以为你会带回来啥好消息呢,闹了半天带回一肚子气呀,说说,我跟你消消气。”    郝嘉上大略地将整件事讲给了他听,并说出了自己的判断。秋枫却不支持他的这个判断。既然担心小非暴露,报社上上下下几十口人,她能保证所有人替她严守这个秘密?若警察局甚或日本人找上门,这个秘密她想守也守不住,反而连累了同仁,实不可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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