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四点半,钱掌柜让熊和贵提着一个五斤装的老张家烧锅的二道酒,宋二毛提着那只狐狸向镇子**不远处的是个院子走来,来到院子门口,钱掌柜向里面喊道:“王家妹子,在家吗?” 一枝花打开房门一看,笑着说道:“哟!这不钱掌柜吗,啥事?” 钱掌柜说道:“老张家烧锅的二道酒来了,我怕耽误你的事儿就直接给你送过来了。” 一枝花打开院门说道:“钱掌柜,你太客气了,这两位是?” 钱掌柜说道:“这是我的一位表亲,今天抓了只狐狸,想进镇子换点油盐,正好在路上碰上了,对了,王家妹子,要不给你做个围脖,这肉还能炖锅肉下酒。” 一枝花看着这雪白狐狸皮两眼闪着精光,可随后为难地说道:“可这玩意儿我也不会拾捣。” 钱掌柜脸上露出一丝得意的笑容说道:“好办,这我这两表亲帮你,一会侯队长来了正好下酒。” 这时,瘦猴出现在门口,向他们招手道:“进来吧,钱掌柜我还正想找你帮忙呢。” 钱掌柜一见瘦猴,急忙上前,将一支烟递给他说道:“侯队长,你在这哪。” 钱掌柜向后一招手说道:“快点过来见过侯队长。” 熊和贵和宋二毛二人急忙上前点头哈腰说道:“侯队长好!” 瘦猴用鼻孔哼了一声,算是打了招呼,然后对钱掌柜说道:“你们进来吧!” 进屋后,瘦猴上下打量了一下熊和贵和宋二毛说道:“钱掌柜,这是你的两个老表,进城干啥来了?” 钱掌柜点头说道:“侯队长,这是我的老表,他们昨天套了只狐狸,今天来镇上换点油盐,我来送酒,正好遇见了。” 瘦猴再次看了看二人,对钱掌柜说道:“今天我这车站装煤的人病了一个,就让他俩明天头晌一起去到车站装煤。” 钱掌柜一指熊和贵说道:“侯队长,这是大贵,他娘病了,他是进镇子上抓药的,让二毛明天去吧,如果你缺人手,我再给你找两来。” 瘦猴不容分说地说道:“这先这样!让他明天先来,等你找到人再换他。” 钱掌柜急忙点头说道:“成。”回头二人说道:“听到没,一会就住我杂货铺,现在赶紧去把狐狸拾捣出来,给侯队长炖上,一会好下酒。” 于是二人就在外屋开始忙活。 就在熊和贵去十里铺的同时,林丰带着王光文和一中队二小队的战士向宋家屯走去,一上午过后,林丰他们来到了宋家屯西面的一片树林中,王光文对林丰说道:“大队长,我先进屯看看。” 林丰点点头,王光文迅速向屯子走去,很快来到村子西面第一个院子,见院子门前的积雪已经扫干净,王光文来到院门处,使劲拍打着院门喊道:“刘大叔,在家吗?” 这个房子的主人叫刘老栓,四十来岁,是铁血军发展的情报人员,一家四口,一个十四岁的儿子和一个十二岁的女儿都在铁血军童子军校学习,现在家中就两口子,此时正在炕上坐着,突然听到有敲门声,刘老栓的老婆说道:“这冰天雪地的,是谁来串门?” 刘老栓说道:“这会不会是老虎沟来的人。”说着,就披上衣服走出门外,一见是王光文,急忙说道:“是光文来了,我这就来开门。” 当刘老栓打开院门时,王光文并没有立刻进门,而是问道:“刘大叔,这屯子里安全吧?” 刘老栓点头说道:“全是屯子里的人,没有外人。” 王光文说道:“那我去让我们大队长过来。”说完转身向树林方向走去。 很快,王光文陪同林丰等人再次返回,刘老栓急忙把众人迎进屋内,刘大婶给大家端来了热水:“来,赶紧喝口热水,烤烤火,这冰天雪地的冻坏了吧!” 林丰端起热水喝一口,这才说道:“大婶,谢谢你们了!” 刘大婶笑着说道:“见外了不是,你们坐会,我去给你们整点吃的。”说完向外屋走去。 林丰放下喝水的碗,对刘老栓说道:“刘大叔,这屯子两边的炮楼现在有多少鬼子和伪军。” 刘老栓说道:“这两炮楼里都是就只有五个鬼子,另外还有四十多号伪军,一挺歪把子,北面炮楼的伪军小队长脸上有个刀疤,大伙背地被叫他刀疤脸队长。” 林丰问道:“这些鬼子和伪军经常上咱屯子来祸害不?” 刘老栓说道:“头一阵子还老来,后来这铁路上一忙活,现在就都不出来,都是铁路上给他们送吃喝。” 林丰继续问道:“白天老百姓能靠近炮楼吗?” 刘老栓摆摆手说道:“什么人都不能靠近,只有铁路上的火车来回跑,其他,只要有人上铁路,炮楼里就开枪,现在老百姓想到铁路那边都不走大路了,就从这铁路中间的田中在夜晚偷偷过去。” 王光文坐在那喃喃的嘟囔了一句:“这他们不出来,我们又过不去,这炮楼咋打呢?” 林丰思索了一会,又问道:“大叔,这晚上有火车过吗?” 刘老栓点头说道:“有,还不少,而且还有那种全身是铁家伙,上面还有许多机枪的车,在谁不小心碰上,那就是完蛋的事,直接让这小鬼子打成血葫芦,。” 王光文这时想起一事问道:“大叔,咱家离南北两炮楼有多远,有一两里地没?” 刘老栓装上了一袋烟,从外面炕洞里拿出一条木材,点燃后吸了一口,这才缓缓说道:“到北面我这步子要走八百来步,南边那个 得有近三里吧。” 林丰接着问道:“他两边的炮楼相隔有多远?” 刘老栓在炕沿上磕了磕烟锅说道:“两边的炮楼相隔有四五里路吧。” …… 大家又问了一些情况后,刘大婶从外屋进来,端上了许多玉米饼,还有一碗酸菜:“来,大家快吃点。” 下午,林丰带领战士们,反穿军大衣,利用茅草和灌木掩护,慢慢的接近铁路,可到了距离铁路两百米远,就没有了这些,日军早已将铁道两旁两百米以内所有的庄稼、茅草和灌木全部清理。 林丰他们观察了两小时后,赶紧返回了宋家屯,大家烤会火后,开始议论起来,一名战士说道:“这鬼子不出窝还真拿他们没有办法。” 另一战士说道:“是呀!有两百多米的空地,不管是白天不是晚上,一出去就暴露,根本无法靠近。” 王光文想想说道:“他不出来,咱们就打他出来。” “打出来!”林丰看向王光文说道:“可是你们中队的狙击枪只能打六百米。” 王光文说道:“咱们大队的宝贝不有二中队吗,今天晚上借来,我们在远处对准他的炮楼上任何目标进行打击,他们肯定要出来,到时我们就在半路伏击他们,这里地势十分平坦,他们连隐蔽的地方都没有,正好给咱们当活靶子。” 林丰思索了片刻说道:“行,一会你带领一个班回去,留下一个班跟我在这,晚上我再到铁路边看看。” 再说,赵副连长,带领着许大刀三中队一小队,沿着烟台河向烟台河大桥方向走着,当他们刚刚走到距离大桥还有墩给百多米时,许大刀突然发现桥头一个炮楼的射击也孔发出闪光,他大声喊道:“卧倒!”同时猛地扑向旁边的赵副连长,和他一起滚到河面的边沿。 这时,炮楼里机枪“哒哒哒”的几个点射打了过来,子弹“啾啾……”地从大家的头顶上飞过,不知道落到哪里去了。 几人的行踪已经暴露,赵副连长果断命令:“退回去!” 大家利用机枪停歇的间隙,撒腿往回跑去,跑出六百多米后,这才停下。 这时,炮楼里的机枪已经不响了,也没有看到大桥上的守军下来追击他们,赵副连长再次带领大家悄悄地隐蔽接近到了烟台河大桥西四百米的地方进行观察,烟台河桥是一座铁路公路并行的钢架桥梁,在河**有一个桥墩,此处河面宽有一百八十米,桥头两侧各有一个炮楼,两者相距二百四十米。 许大刀用望远镜仔细观察了一会说道:“这大桥两端各有一个炮楼,直接想从铁路上接近是不可能的,只有从桥下想办法了。” 赵副连长颇有同感的说道:“是啊!看来只能从下面动手,可这河面一望无际,没有个藏身的地方,怎么接近桥墩,我俩再靠近的看看。” 许大刀点点头,两人从河边利用茅草和灌木掩护,慢慢的接近,可刚刚向前走了一百米,他俩再次让炮楼里的日军发现,一串机枪子弹就迎面打了过来,嗖嗖的全部钻进旁边的雪地里,幸好是远距离射击,弹着点稍微有点偏,但却吓得两人迅速滚到一边的田垅沟中,慢慢向后退了一段距离,这才站起身来,撒腿就向后跑,并迅速跳进了一条垅沟里,此时,追踪而来的子弹在他们上方嗖嗖的的飞过。 过了一会,桥头炮楼的机枪也不响了,也没有看见日伪军跟着追出来。许大刀二人从垅沟里爬了出来,迅速向后跑去,在离开了机枪的射程后,站在远处一边喘着粗气,一边对着铁桥吐了口吐沫,嘴里骂道:“妈拉个巴子!敢用机枪打老子,老子回去调机枪来打你个狗日的。” 赵副连长也气喘吁吁地说道:“对呀!我们把机枪和迫击炮拉上来,就在这河上,打他狗日的,然后,让其他人埋伏在河道两旁,把出来的日伪军好好收拾一下。” 说干就干,二人立刻带队返回了老虎沟。 第二天,初升之红日刚刚破晓而出,许大刀就把三中队全部开了过来,同时把配属给他们的机枪小队和炮兵小队都拉了过来,许大刀让炮兵小队在距离铁路桥一千米的地方架好,同时许大刀带着三中队和机枪小队来到距离铁路桥六百米的地方埋伏好。 赵副连长对炮兵小队长说道:“准备好了没有?” 炮兵小队长说道:“报告赵副连长,已经准备完毕!” 赵副连长向下一挥手命令:“给老子瞄准炮楼打。” 炮兵小队长目测了一下距离,然后调整好方位对赵副连长说道:“赵副连长,试射一炮吧?” 赵副连长点点头说道:“行,先试打一发。” 炮兵小队长一旁喊道:“预备,放!” 炮手拿起一枚炮弹,听到炮小队长的命令,果断将炮弹放入迫击炮筒内,就听“通”的一声,炮弹弹头呜呜呼啸一声,划了一个优美的曲线向烟台河大桥飞去。 赵副连长和炮小队长都举着望远镜,死死地盯着炮弹的弹道,“轰”的一声巨响,炮弹落在对面桥北的炮楼旁边爆炸。 赵副连长嘴里说道:“差不多,接着来,多干他几炮。” 炮兵小队长稍微调整了一点,又命令放了第二炮,这次炮弹却在炮楼另一侧爆炸了,这时,炮楼里的鬼子一下子出来二十多人,向着这边冲了过来。 赵副连长对炮兵小队长直接命令:“给我连续打三发!” 很快,“通通通”三声过后,三发迫击炮弹先后发射出去,一颗在炮楼门**炸,直接干掉了几名正在出炮楼的鬼子,一颗炮弹正好在炮楼上端爆炸,直接炸塌了炮楼的一个角,还有一发落在炮楼旁边。 赵副连长兴奋地叫道:“太好了!再给老子打三发。” “轰轰轰”三发迫击炮弹再次落在炮楼附近,把几个刚刚出来的日军又都炸的缩了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