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上的苏白玉看着群情愤慨的读书人。 他知晓火候差不多了,随即对着李金宝说道。 “告诉三位先生,就说孤很喜欢王佩郎的这首诗,但却有些地方不太懂,所以想请王佩郎出面给孤讲讲。” 闻言李金宝转身走出房间来到三位大儒所在之处。 他拱手道:“三位先生,我家王爷很喜欢王佩郎的这首诗,但有些地方却不是很懂,所以想请王佩郎出面给他讲一下。” 听此三人相互看了一眼纷纷颔首。 “好,还请王爷稍等。”周颐说道。 随后周颐便叫来醉仙楼的伙计去请王佩郎。 同时孙尧文和程雍也为了安抚现场众多学子的情绪。 他俩分别开口道。 “诸位安静一下。” “老夫等人知晓各位的疑惑,恰好靖南王也对此诗有些地方比较好奇,所以老夫已让醉仙楼的伙计去请王佩郎。” “相信待会儿王佩郎会给各位一个满意的解释。” …… 此话一出现场读书人的情绪确实被安抚了几分。 但却依旧有几个人是满脸的不信。 “王佩郎出来。” “躲躲藏藏算什么读书人。” “就是,我们倒要听听,他王佩郎到底怎么写出这样的诗的。” …… 楼上,乾国读书人所在的房间。 当听完醉仙楼伙计的话后,王佩郎整个人都僵在了原地。 三位大儒请他出去? 至于目的,那还用说肯定是怀疑他替他人代笔或者找人代写。 毕竟诗词一道除非经历大彻大悟,不然风格很难改变。 而今日这两首诗毫无疑问与他往日风格压根就不沾边。 早知道会面临这般局面,打死他都不应该找上那乾国王爷和郡主。 “可否稍等,容我将此事禀报郡主。”王佩郎拱手道。 闻言伙计倒是没想太多刚准备答应。 可谁知这时一具高大的身影却挡住了门口。 “想去哪儿?” 来人自然是李金宝。 “在下……小生正打算……” 面对靖南王的人,王佩郎明显有些慌了。 可不等他话说完,李金宝的大手已然落到了他的肩膀上。 王佩郎一阵吃痛。 紧接着不等他反抗,他直接就被李金宝拉着走下了三楼。 …… 百花郡主那里。 当顺王听到王佩郎居然被抓着去见三位大儒时,顺王一下就懵了。 顺王回过神问道:“三位大儒为何要见他?” 随从道:“似乎是因为三位大儒和楼下的那些书生一样都怀疑这诗不是王佩郎写的。” “而且那燕国王爷好像也怀疑他。” 听此顺王愁眉不展,可下一秒当他再看向百花郡主和自己十一弟时,却发现二人一脸轻松。 他不禁问道:“你们都不着急?” 百花郡主自信道:“怕什么?” 顺王:???? 荣王解释道:“八哥你放心,这情况我跟晴儿姐早就想到了,所以自然也就早替王佩郎找好了理由。” 听此顺王一脸无语:…… 这俩人一天天到底是在合计什么? …… “王佩郎出来了。” “他在三楼。”“这厮居然还有脸现身。” …… 楼下众多读书人看到王佩郎,现场一下又嘈杂了起来。 而当王佩郎被李金宝拉到三位大儒身旁。 不等他开口。 程雍就率先问道:“王佩郎,老夫且问你,这两首诗果真是你作的?” 王佩郎努力佯装镇定道:“是,我写的。” “程老问是不是你作的,少在老夫眼前玩什么文字游戏。”周颐冷斥道。 一听这话,王佩郎也不知哪里的勇气,亦或者干脆破罐子破摔。 他直接反问道:“小生虽不才,但为何不能作的如此诗篇?” 闻言三位大儒皆眉头微蹙。 而就在孙尧文打算开口质问时。 楼上却传来一道声音。 “说得好。” 众人听闻纷纷抬头看去,只见说话那人居然是苏白玉。 王爷? 所有人似乎都明白苏白玉说这话是什么意思。 紧接着在众多不解的目光中,苏白玉看向王佩郎说道。 “王佩郎,孤很喜欢你的这两首诗。” 闻言王佩郎内心暗自得意更是感觉一阵解气。 他淡淡笑道:“多谢王爷夸奖。” “可孤对这两首诗却有些地方不是很懂,不知你能否为孤解答?”苏白玉问道。 王佩郎说道:“王爷请言。” 苏白玉微微颔首:“这第一首《登高》,孤很好奇你当时写这首诗的心境到底是什么?” 来了。 果然还是在向他发难。 王佩郎心中升起一丝怨毒,但他却很好的隐藏了起来。 随即只见他拱手道:“回王爷,其实写这首诗跟在下前些年游学有关,那年在下初到三江访友,却又恰巧病倒……” 听着王佩郎将自己‘过往’一一道来。 楼内一片寂静。 两国读书人中更有不少人面露羞愧之色,似是真信了这般说法。 而高台上的三位大儒皆面露古怪之色。 如果真如王佩郎说的这样,那他能写出这首诗确实不奇怪。 并且这首诗中的意境也确实很符合他话中的场景。 可他们就是好奇。 因为王佩郎早不蜕变晚不蜕变,偏赶在这个时候蜕变,诗词之道与从前相比更像是换了个人。 这一切是不是有些太过于巧合。 而苏白玉这边,在听完王佩郎的话后,好悬差点没忍住出手。 因为王佩郎的台词,分明就是魔改的教案解析。 这篇他再熟悉不过。 别问,问就是小时候被罚抄过。 “哦,原来是这样。”苏白玉表面装作一幅恍然大悟的样子,紧接着又问道。 “那长江呢?孤这几年驻足三江为何从未听过有哪条江水名叫长江。” 额…… 苏白玉的问题明显打了王佩郎一个措手不及。 因为他从头到尾就没想过苏白玉会这样问。 而这个问题恰巧他也确实没想过。 一时间,不只是苏白玉和三位大儒,就连两国读书人也纷纷看来。 感受到众目睽睽的压力,王佩郎急中生智连忙道。 “回禀王爷,所谓长江其实指的是三江之地的安平江。” 听此苏白玉淡淡笑道:“安平江是长江?” “那黄河又是哪条河?据孤所知,似乎我大燕并没有哪条河叫黄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