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来这里干什么?当然是去和南方的叛徒谈判!” 菲耶拉抢先回答了彼得鲁斯的问题 凯利很尴尬 他本来想谨慎一点 他不想随便透露他们的任务 但他觉得没有必要隐瞒 彼得鲁斯是教会的高级神职人员 而且菲耶拉已经说漏嘴了 “没错 我们奉命护送大主教卡玛丽娜大人去高原的弗雷斯要塞 和弗洛森的叛徒谈判” 凯利解释道 彼得鲁斯虽然浑身疼痛 但他还是感到很惊讶 大主教卡玛丽娜是现任女王的亲戚 准确地说是女王哥哥的妻子 而且 她的父亲是卡斯特雷亚教会的最高主教 这么重要的人物竟然亲自来南方的 而且还救了他的命 这难道不是神的旨意吗? “我们本来想秘密地护送大主教大人从帕特拉去卡拉帕 但我们的马车坏了 我们还迷路了 所以我们不得不在附近扎营” 凯利说完 菲耶拉嘟着嘴 抱怨道: “真是倒霉透顶了 如果不是这样 我们早就到卡拉帕了 现在应该在柔软的床上睡觉了” 凯利没有理她 他继续说道: “我刚才在值班的时候 听到附近有动静 所以我就过来看看 我以为是村民在庆祝节日 没想到竟然救了您” “你应该感谢我! 我睡觉的时候很容易被吵醒 所以我就跟着他来了 多亏了我 你才活下来” 菲耶拉补充道 彼得鲁斯听了凯利的解释 他更加确信这是火神在保佑他 大主教的马车坏了 他们迷路了 然后在附近扎营 而且 战争英雄的儿子 这么优秀的年轻人 竟然在这个时候值班 而且还特意过来查看 这一切难道不是火神的安排吗? 如果不是神的旨意 这些巧合怎么可能发生? “我活着 所以我就是对的” 彼得鲁斯低声说道 他今天虽然很倒霉 但他还活着 而且那些想杀他的人都被他杀了 这证明他是对的 那些人是错的 信仰决定了生死 他看着地上的尸体 他更加坚信自己的信条 没错 总有一天 那些伤害他和他的手下的恶人 会受到火神的惩罚 “我们别在这里耽搁了 先送您回营地吧 那里有军医 可以给您治疗 虽然需要得到大主教的许可 但您是教会的异教审判官 她一定会同意的” 凯利说完 他示意凯迪过来 凯迪和士兵们用树枝和死人的衣服做了一个担架 他们把彼得鲁斯抬到担架上 送往营地 “发生了什么事?大主教大人听到了动静 她想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走到半路的时候 一个侍从跑过来问道 不知道是谁告诉了大主教 但她已经知道了 凯利简单地说明了情况 他说他们要把彼得鲁斯送到军医那里 侍从点了点头 他回去向大主教汇报 他们的营地很大 那里有很多帐篷 是为了安置大主教的侍从和数百名护卫的 营地周围还有栅栏 虽然卡玛丽娜是大人物 但她的随行人员也太多了 彼得鲁斯被抬进了营地 凯利把他带到军医的帐篷里 军医刚睡醒 他揉着眼睛 看着突然出现的病人 彼得鲁斯正在接受治疗的时候 大主教的侍从又来了 他传达了大主教的命令: “仁慈的大主教大人同意你们救治这位神官 并让他和你们一起上路 她说 教会的异教审判官受到了袭击 她不能坐视不管 她会在抵达卡拉帕城后 亲自接见他 了解情况” 凯利替彼得鲁斯感谢了大主教 彼得鲁斯已经没有力气说话了 侍从走了 菲耶拉看着军医给彼得鲁斯治疗 她笑着对彼得鲁斯说道: “喂 异教审判官 你今天真是走运了 不仅捡回了一条命 还能和我们一起去南方 你这次会看到很多有趣的东西 你真是太幸运了 砍叛徒的脑袋 比砍狂信徒的脑袋更过瘾 也更值得称赞 不是吗?” 菲耶拉的话意味深长 但彼得鲁斯不明白她的意思 他也不关心 他只是感谢神的保佑 他静静地躺着 接受治疗 7月15日午夜 弗洛森王国 费雷塔城附近的一个村庄 帕乌莉亚公主一行人决定在这个村庄再住一晚 他们本来可以在14日晚上抵达费雷塔城的 但他们的马车坏了 公主也需要休息 所以他们决定休息一晚 他们会在7月15日早上 乘坐费雷塔城主菲利多尔派来的新马车 在仪仗队的迎接下 进入费雷塔城 虽然他们是来和卡斯特雷亚秘密谈判的 但名义上他们是来参加弗洛贝克的母亲帕梅利亚的追悼会的 所以他们不需要偷偷摸摸地进城 “您找我?有什么急事吗?” 午夜时分 弗洛贝克被行政官佩里耶尔叫到了他的帐篷里 他们原本是朋友 但自从弗洛贝克被佩里耶尔训斥后 他们的关系就变得有点尴尬了 “什么急事?我只是想找你聊聊天 你要不要和我喝一杯?” 弗洛贝克走进帐篷 他看到佩里耶尔准备好了美酒 他松了一口气 佩里耶尔已经喝了几杯 帐篷里弥漫着酒香 他的脸也红了 “行政官大人 您还在负责护送帕乌莉亚公主去费雷塔城 您现在喝酒没关系吗?” 弗洛贝克坐在佩里耶尔对面 问道 虽然他嘴上这么说 但他心里已经不紧张了 “看来你还在介意我上次说的话 我已经从军队退役了 我现在是文官 不用担心 而且 你也不属于第十军团 你现在是休假状态 休假的时候喝酒很正常” 佩里耶尔一边说 一边给弗洛贝克倒酒 “我只是想和你聊聊天 我们很久没有好好聊过了 你母亲和我的哥哥战死的日子 7月20日 快到了 但我们明天早上就要进城了 到时候我们会很忙 没有时间缅怀他们 所以我才叫你过来 没什么别的意思” “我猜您也是这个意思 我没有误会” 弗洛贝克举起酒杯 “为了纪念您勇敢的母亲 干杯” “为了我的哥哥 干杯” 他们一饮而尽 “说实话 你是不是还想着报仇?” 佩里耶尔给弗洛贝克倒酒 问道 “是的 我怎么能不想报仇? 我无时无刻不想着杀死卡芬海姆 为我母亲报仇 今年的追悼会又要到了 但我还没有杀死他 把他的头颅献祭给我母亲的雕像 我很痛苦” 弗洛贝克不明白佩里耶尔为什么要问这么明显的问题 “别着急 你还年轻 你还有很多时间 看看我 我也想报仇 但我已经因为腿伤退役了 我现在只能坐在办公室里处理文件 我每天都在变老 你无法想象我有多么痛苦 多么焦急” “但您还有侄子帕拉迪奥大哥 还有我 我们会替您报仇的 您放心吧 您在军队里已经尽力了” 弗洛贝克安慰道 佩里耶尔摇了摇头 他的表情很阴沉 “你听我说 卡芬海姆不是一个容易对付的人 我亲眼看到他如何守卫要塞 他当时已经快崩溃了 但他还是坚持了下来 他一手拿着长矛 一手拿着卡斯特雷亚王国的旗帜 他浑身是血 他在保卫要塞 虽然他是敌人 但我不得不佩服他” 如果换做别人这么说 弗洛贝克一定会生气 他会说那个人竟然敢称赞杀害他母亲的仇人 但佩里耶尔是亲身经历过那场战斗的人 他的哥哥在那场战斗中牺牲了 他自己也因为腿伤退役了 所以弗洛贝克只能忍着恶心 听着他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