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因我祧明

19.阎典史心中有感

因我祧明 秽多非人 2387 2024-07-10 00:00
      这或许是个机会!   朱由桦猛然意识到,固然来说,三方连续的二十年厮杀,导致了北方大量士绅官僚的非正常死亡,但是他不可能把所有读书人都杀完。   中国到底是个自孔子“有教无类”开始;又到李世民“太宗皇帝真长策,赚得英雄尽白头”;一直到赵宋“将相本无种,男儿当自强”的国度。读书人虽然占总人口比例并不高,但是乘以庞大的人口基数,就将是一个巨大的数字。   杀完了眼前这一批已经被肮脏的官场彻底污染的老官僚,或许是新朝荡涤天下政治,恢复清平的机会!   想远了!   摇了摇头,朱由桦心中暗自一笑。见阎应元已然确定自身真是良善人家的子弟,便想与他聊一聊关于已经操办起来的江阴团练的问题。   主要就是想了解一下江阴团练有多少人,粮饷的筹措方式,部队的组织架构,军官的选拔等等比较现实的问题。   从有到多很容易,从无到有却万分难办!   朱由桦对于如何扩张自己的势力有一个粗浅的想法,但是一人计短,二人计长,学一学历史证明切实有效的江阴团练的经验,也未尝不可嘛!好的东西咱们就照搬过来,要有些什么封建糟粕之类的,咱们就尽量避免。   谈及兵事,阎应元似乎也颇有些兴趣,他出身北直隶通州,想来是见识过鞑子的手段。关于东虏鞑子的行军布阵,营伍规划,他也有自己的一番见解。现在朱由桦主动开口询问,指不定也是想要有朝一日,回去为韩道浚帮办军务的意思呢。   以现在大明的形势来看,只要韩道浚不死,要不了半年,保准能升任河南省参政,到时候就是统管几个州郡军政大权的要员,办理戎务实属正常。像是已经为国捐躯的卢象升,便是在大名兵备道的任上开始了他短暂但是光辉灿烈的戎马生涯。   两人谈及军伍之事,到是投契,朱由桦将沿途所见所闻的东虏鞑子的消息,以及自己后世里了解的种种一股脑儿的抛出。虽然八旗制度在时代分类上,可以称作是一种完全的奴隶制人身依附制度,但是竟然在明末发挥出这般巨大的动员力和战斗力,委实有些奇异。   这也是朱由桦心中的疑惑之一,似乎当下这个年代,还在使用奴隶兵的国家已经很少很少,可能也就所谓的新月沃土那块,还有些奴隶制士兵的遗存。怎生在建州这块地方,就这般好使呢?一个本族人丁仅剩五万五千众的小族,是如何凭借这点本钱,最终成为了席卷天下的终极胜利者?   可能是朱由桦的问题太大,阎应元摇了摇头,不能做答!   他只能略带着遗憾的说,大明输还是输在了后勤转运上面。九边的官军并不是不能作战,可是如今连年欠饷,就算勉强发上了些粮饷,鼓舞上前线作战,却还是无力在后续供应大军。   大明没有钱吗?   大明很有钱!   朝廷每年光三饷就征收约二千万两银子,正项的税银也能超过八百万两,江南北运的漕粮超过四百万石。各种各样数不清的坐派实物,加起来年收入不下五千万两银子,甚至有可能更多。怎么这么多钱,连洪承畴十四万大军的后勤都供应不上呢?   用某部清宫剧里的台词说;“国穷,百姓穷,那银子都到哪去了!”   表面原因那都是老生常谈了,贪污腐败,上下其手,朝廷十成的银子,七八成都进了私人的口袋。至于根本原因,阎应元也是这个阶级的人,朱由桦显然更是这个阶级的人,两个人对视一道,苦笑一声。   “所以阎大人的粮饷自何处来?”朱由桦不再问那么大的问题,而是从眼前着手。   “说来惭愧,本官亦无有生财之道,只是在每石米发解运京时,加收一道保甲钱。”阎应元一改从容威严的面貌,带着些惭愧。   “城中乡绅呢?可有捐资者?”   “有得,或五百金,或三百金,皆是解囊相助。”   “保卫乡梓,到是颇识大义。”朱由桦不由得点头,到底是为了保卫江阴,江阴本地的士绅不似钮鱼家那的殷老爷,到底分得清轻重。   “虽然略有些款项,但仍不足以支应全年。”阎应元摇了摇头,并不乐观。   “不知县内团练有多少勇壮?”   “勇壮到是颇多,不下五千众,城厢各地响应及时。因着各乡绅也是情愿,多遣子弟带领乡勇前来,并无有缺额之苦。只是……”   “只是什么?”   “只是实则长留县内,旦夕操练者不过五百人,其余数千众,一月仅有一日来县中会操,也就是粗略识得些金鼓进退罢了。”   “只得五百人啊……”朱由桦感觉自己确实是想的天真了一些。   原以为江阴的民勇能有好几千可堪大用的士兵,没想到实际上常备军只有五百,其余的五千余人,不过是一年会操十一次,过年都不来的普通丁壮。   “真是不办理戎政,不知其中的艰难啊!”朱由桦多少有些感同身受,感叹了一句。   “多事之秋,然则官微职卑,只好如此了。”阎应元似乎总是能很好地调节自己的心态,始终没有大起大落。   “今日一晤,在下颇有所得,谢过大人!”脸熟已经混上了,朱由桦此行的目的达成,人家还有公务,便不做太多的打扰。   两人起身,阎应元略略送朱由桦到公事房门口,看着主仆一行四人出门,王初九和钮鱼跟在朱由桦身后那是正常,家丁而已。但是堂堂卫辉知府韩道浚之子的小保八居然也只是跟着朱由桦亦步亦趋,阎应元颇有些不解。   回身整理起桌上的邸报抄,韩道浚的履历正在最上方,北直隶遵化举人,后任河南省洛阳福藩承奉教授,教导福藩庶子朱由渠和朱由桦文学之道。后随福藩庶三子,永宁郡王朱由桦逃奔商丘,城破失散!   阎应元猛地抬头,难以置信的表情终究无法克制!  
目录
设置
手机
书架
书页
评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