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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一苇渡江真神奇

因我祧明 秽多非人 2526 2024-07-10 00:00
      老和尚也许知道朱由桦在想什么,也许不知道朱由桦在想什么,但是朱由桦是真的泄气了。   一根芦苇能济得甚事?   凭这区区的一支芦苇,怎么可能把朱由桦一行三人渡过浩渺连天的淮水?   “一切有为法,如梦幻泡影,如露亦如电,应作如是观。”   话声才止,老和尚将芦苇掷入水中,忽而一阵风吹来,扬起沙尘,朱由桦不由自主的以手遮眼。   风止!   眼前居然是一支不下十米长,足有头颅粗细的大楠竹,就这样静静地浮在水面上!   “来!来!来!”老和尚连道了三声来,一只手便上前牵住朱由桦。   朱由桦立刻把小保八抱在怀里,王初九也牵住朱由桦的衣带,跟着老和尚,没有任何迟疑和犹豫,像是本应该就这样一般。三人竟然就这般稳稳当当的站到了大竹上,没有一丝摇晃。   北风一吹,大竹似乎因着见了风,无须任何指引,便如此穿破沉暗浓重,一路向南。   这根本不像是人世间应该发生的事情,可朱由桦已经分不清到底是现实还是处于梦境,只知道大风在身边飞速流转,一切的一切好像都汇集到了脚下这一支大竹上。天地间万物的灵气都被倾泻到这一方小世界中,让人在梦幻中又体味出某种畅快。   “望檀越能助苍生渡此大劫!”   老和尚回头如此这般的说道,朱由桦顿觉神清气爽,好似万千梵音缭绕入耳,荡彻身心。   “今我来此,必教四方向化,九土来王,八荒六合,咸称唯一,万姓丰乐,天下太平!”朱由桦掷地有声。   “彩!彩!彩!拙僧不枉此行!”说罢,那老和尚便消失不见。   朱由桦正待再问,脚下大竹已然冲上河滩,三人复又稳稳当当的站在地上,好似才踏上大竹前那般。只是既没有了老僧,也不见了篝火。   我过河了!   “初九,咱们过河了!”朱由桦心中充溢着某种不可思议的自信。   王初九还在愣神中,第一次没有迎合朱由桦。而怀里抱着的小保八似乎也迷瞪着,并没有反应过来。   晦暗的地平线上,突然跃出一线金光,东方升起了朝阳,以此为准,朱由桦居然真的到了淮水南岸,脱离了险境。   “小爷!咱们到南岸啦!”王初九被阳光一照,突然明悟。   “可不是嘛!哈哈哈哈哈哈……”朱由桦仰天大笑。   “噫,咱们逃出来咧!”小保八也突然欢喜的叫道。   明明奔走一夜,三人却丝毫没有一星半点儿困倦,就这样望着初升的朝阳,一起开心的大笑。   这时,身边的河道上行来一条大船,船上的人见岸上居然有两大一小三个人放声大笑,颇有些稀奇,便有人前来出首查探。   “兀那汉子,怎在这荒滩大笑?”一名顶盔贯甲的兵士向船下的朱由桦三人问道。   “哈哈哈哈哈哈,我等才从淮北连夜渡河而来,逃得一条性命,自然大喜!”朱由桦估计船上是某个文武官员,不然不会有这等勇壮的兵士担任护卫。   “你这汉子,忒不老实,眼下乃是宝应槐楼镇,离淮水怕不是有一百五十多里,夜里不见天光,飞的这甚远!”那军士听了直摇头,夜里走船,怎么可能走这么快。   “可是南直隶扬州府高邮州宝应县!”朱由桦也难以想象居然一路跑了这么远的距离。   “不是宝应县,还是哪里?”   “哈哈哈哈哈哈,初九、保八,咱们不仅过了河,都到了扬州啦!”朱由桦当然是大喜过望,原本只以为过了河,哪曾想已经跑到了扬州境内。   “看你模样,也是良善人家的子弟,怎生一口胡言乱语?”这时候船舱里走出来一个五六十岁的老者,着道袍,服网巾,一副长须髯,面貌方正,格外威严。   “好教大人知晓,昨日黄昏东虏纵乱淮北,我等机缘巧合之下,得高僧相助,连夜行舟,这才到了此处。”   “嘁!这四下里哪有什么船,更没有什么和尚!”那军士扫了一圈,确实没有和尚和船只,怎么看朱由桦都像是在说谎。   “你说昨夜东虏已至淮北!”那老年男子一脸的沉稳气度终于出现了一丝波动。   “那可不嘛,鞑子成千上万,已然抢了淮北的漕船数百条,今日就要渡河攻打淮安城了!”王初九看那个军士始终不相信自己,还带着嘲讽和轻慢,抢着开口。   “什么!”这下船上的人都是满脸的惊惶。   “你们要是去淮安啊,还是打道回府吧,去了也是做鞑子的刀下鬼。你那好脑袋可留着多喝两口浑酒吧。”王初九看满船的人被吓住,好似斗嘴胜利了一搬,反过来嘲笑那军士。   “初九,修得胡言!”朱由桦不想恶了这些人,毕竟要是碰上个霸道的,就不好解决了,于是出声制止王初九。   “尔等所言,句句属实!”老年官员多少失了从容。   “大人若是不信,自可以去淮安一行。据在下所知,统兵的的极有可能是东虏镶白旗固山额真,此番入寇的副将图尔格!”   朱由桦虽然也只是猜测,但是此次入寇大明,应该也只有阿巴泰和图尔格这等大将才有资格统帅数千人马,而阿巴泰很显然要坐镇山东,支应各路人马征战,能带领偏师一路深入南直隶的也就图尔格了。   “到底来了多少兵马?”   “总有数千骑,沿途打破赣榆、海州、沭阳等城,迅捷奇袭而来。”   “数千骑?”   “是的,另外就是徐州已经失守,徐抚军生死不知,刘本兵兵败战死,邳州等州县也尽数没于东虏。”   “徐州亦破!”   可能是朱由桦带来的消息太过于劲爆,接二连三让人吃惊。船上问话的老年官员一下子接受的坏消息太多,加上年纪大了,身体估计也就一般,居然仰面一倒。   左右人等大乱,立刻扶将上去,把人稳稳的坐到船板上。   朱由桦只听到那军士手忙脚乱的呼喊道:“何大人!何大人!”   (本周五上架,手里有刀片的大佬,周四投一波,求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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