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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7.下官代代是良民

因我祧明 秽多非人 2369 2024-07-10 00:00
   吕大器其人,朱由桦记得最清楚的事情就是这位主张拥立潞藩。在福藩明明仅居于朱由检一脉之下,又长又近的现实情况下,竟然完全废弃他当年主张的有嫡立嫡,无嫡立长的主张,为谋一己之私利,而挑起纷争。   真没皮没脸!   当然事情完全没有遂他的愿,刘泽清恭迎朱由崧,随后江北四镇一夕具奉,马步官军二十八万三千员号称要拥立朱由崧兵进应天。咱便宜大哥朱由崧随即顺利继位,吕大器自然一贬到底,若非他提前跑路,在南京就直接被马士英给处死了。   当然啦,这位的横跃还没有结束,他居然突然跳出来,联合东林党中亲近的广西巡抚瞿式耜,在明明有绍武政权的情况下,拥立桂藩朱由榔称帝。完全不顾清军自福建、江西、湖南诸路齐来的危局,先与绍武政权内讧大战,将广东全省拱手送于满清。   要不是他死在抗清的路上,最后的评价未必能比他嘴里的所谓奸臣们好到哪里去,端的是内战内行,外战外行。   “这位吕军门来了,也不知能不能催左镇西进,收复武昌。”朱由桦合上邸报抄,交还给阎应元。   “能不能催动左镇下官不知道,但是下官清楚江南百姓又是一轮大劫。”阎应元把邸报抄收好,复又转头看向朱由桦。   “是了,新督师一来,必定是征粮檄饷,大索州县。”朱由桦点点头。   “不过此番运道好,听说满府的士绅已经求到了宜兴周家,只要那位一句话,常州府今夏报个水灾什么的,最轻易不过的事。”其他地方报不上灾,常州应该问题不大。   现任首辅大学士周延儒因为畿南一场大捷,现在荣宠极厚,上咸从之。不过是替地方上报个水灾而已,朱由检日理万机,哪里关注的到这种小事。   而为家乡办事,在这年头那是天经地义的事情,周延儒肯定不会放过这个既能在常州和宜兴大涨声望,又能给全府士绅百姓卖好的机会。修桥补路,兴学办赈,都需要钱,而且需要很多钱。可是给常州报个水灾,顶多就是费些笔墨口水而已,何乐而不为呢。   至于朝廷和吕大器能不能征收到钱粮,其他州县的百姓会不会被逼的家破人亡,这都不在考虑之内。现在这个年头,能保全己身已经实属不易,就不能奢求更多咯。   “对了,说道左镇,南京那边什么景况?”朱由桦不想谈这事了。   “袁军门现在怕是日子难过得很,圣上严旨斥责后,一气径往九江去了,说是要速催左镇发兵湖广。”   哦豁!袁继咸到是个聪明人啊!   进了左良玉的军营,那就等于是后世里进了租界一般,管你在外面犯了多大的事,在左良玉的军营里都不算数。现在袁继咸进了九江,得了左良玉的庇护,朱由检就算想把袁继咸抓来砍了都没有可能了。左良玉只要一句“且留有用之身,帮办营务”就能把朱由检的天使给打发走。   这么想来,袁继咸穷极民力的满足左良玉的要求,不光是表面上的阻止左良玉进入南京应天城这么简单啊。   难怪将来左良玉东叛,没想着何腾蛟,而是想着裹挟袁继咸往南京去。他也知道他一个武夫是不可能做什么首辅大学士的,与他格外相善的袁继咸既干过总督,又是正儿八经的进士出身,舍他其谁。   不过袁继咸到是最后守住了底线,结交武将以固权,这一点背地里做的人多了去了。但是真要掀起对朝廷的叛乱,袁继咸还是义正言辞的拒绝了。随即便被左梦庚裹挟了一道投清,不屈骂贼而死,也属壮烈。   “左镇肆虐,行事如响马一般,朝廷仰仗于他,唉……”朱由桦眼下没有这个实力弄死这个大屑人,只能叹息一声。1   “国家民穷兵尽,怎么就到了这般地步。”阎应元无奈坐下。2   “好了好了,尚有一事还需请教。”   “殿下尽管说来。”   “以阎典史所知,这常州内,是晋陵陈氏殷富还是阳湖陈氏殷富?”朱由桦实在想不起自己老娘亲出身哪家了,索性不去想了,谁家有钱去谁家吧。2   “恩?”阎应元听了这话,有些不可思议,立刻起身走出公事房,左右张望了一番,见只有自己的家人和钮鱼站在门廊下避雨,便小心关上了房门。   “殿下意欲何为啊?”   “你且说谁家更为殷富即可……”说好的不戳破呢,怎么还问。   “若是论及富庶,自然是晋陵陈氏。但是下官觉得阳湖陈氏更好……”阎应元好像有什么计划似的,欲言又止。   “为何?”朱由桦看他表情,来了兴趣。   “因为晋陵陈在武进城内,而阳湖陈在城外。”阎应元像是做贼一样,还故意把声音压低。   “阳湖陈氏在城外。”朱由桦不知怎么的,也配合着他压低声音。   “所以殿下准备?诶嘿?”阎应元把手一伸一缩,眉眼中透着异样的光彩。   “去去去去,我就是打听打听,想什么呢。”朱由桦啪的一下,打在阎应元缩回去的手上。   “阳湖陈氏就在浦阳溪边上,好找的很,走水路也是方便。”阎应元居然连走水路都已经给朱由桦安排好了。   “浦阳溪是哪里?”朱由桦看他那么热情,索性一并问清楚。   “就是南运河、武宜运河,前不久还疏浚过呢。好走得很,能走三百石的漕船,现在水大,能走五百石六百石的大船!”   “武宜运河啊!早说嘛,这就清楚了。”朱由桦立刻明白了大致方位。   “现在连日阴雨,薪柴断绝,江上河上芦苇尽湿,殿下以载运石炭或者干柴伪装,最是稳妥不过。”阎应元居然开始激动的搓手手。   “阎典史,你在家乡是耕读为业吗?”朱由桦用手撑着自己的脑袋,有些好奇的向阎应元发问。   “下官家中,那可是代代的老良民啊!”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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