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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2章

掠妻 相吾 2346 2024-07-09 23:09
   何况他的前程也都被毁得一干二净了。   镇北王府就这么把他扫地出门,白天街上人来人往,沈知涯贴着墙根走都受尽了指点,只能躲到天黑了才回来,可此时已经精神恍惚到觉得非发泄不可了。   如果他不发泄出来,他一定会疯的。   于是江寄月的名字就陡然出现在他的心中。   即使别人都不知道,但那个男人是荀引鹤的人,沈知涯还是清楚的,他走到今日这地步,一定与荀引鹤有千丝万缕的关系,既然如此,他绝不会让这对狗男女好过。   可是现实依然扇给了他一个狠狠的巴掌,荀引鹤竟然这么护着江寄月???,居然还派了人保护她!   他看着站在面前的江寄月,她还同从前那般美丽,甚至于更出众了,她跟着荀引鹤过上了好日子,而他呢?   沈知涯呜呜地骂着,骂江寄月是婊/子,是娼/妓,忘恩负义,被男人搞过就软了骨头,偏还要立着牌坊,好像把她送给荀引鹤,是他欺负了她一样,让荀引鹤为博美人一笑,这样伤害他。   她要真是个贞洁烈女,才被荀引鹤欺负时就该悬梁自尽!   腰带塞在嘴里,他骂得含糊不清,但江寄月从他目光的恨意与眼神里,读懂了所有的一切,她又气又羞,偏过脸去:“侍刀,你把他带走,我不想见他。”   她说完,转身就进了厨房,把碗放下,洗了脏了的手,顺了很久的气,才让自己冷静下来,走回了后院。   未作完的画还摊放在桌上,她却没了心情,这两天事情纷杂,她心静不下来,原本就难以捕捉到云松的神韵,现下自然更是难了。   她便坐在烛火旁,对着那画发呆,脑子里空落落的,像是什么都没有想,又像是什么都塞满了。   就在这时,她听到墙那边有些响动,因为才被沈知涯吓过了,立刻警惕起来,去梳妆台拿起簪子小心翼翼地走了出去。   却见那墙下站了个黑影,倒没有任何夜翻他人院落的紧张,反而很从容地掸着身上的灰尘,听到江寄月的动静,抬起眉骨,笑了起来:“被我吓到了?”   是荀引鹤的声音。   江寄月那口气松了下去后,才发现后背出了身冷汗,她道:“有门不走,偏翻院墙,你是怎样想的?”   尾音颤颤的,夹着委屈,可怜兮兮的。   荀引鹤静静地打量着江寄月的神色,从她可怜蹙起的眉尖看到手里捏着的发簪,意识到她当真是被吓住了,忙抱住她道:“都是我的错,不该翻院墙吓唬的。”   江寄月的脸颊枕着他的胸膛,鼻尖嗅到熟悉的清茶香味,她才略略安下心来,道:“你身上的伤好了,这便出来了,还翻院墙?”   “你上回来荀府见我时抱怨的,你忘了?”荀引鹤道,“我可都记着了,也好好反省过,确实不该让你劳累,夜翻姑娘院墙的事还是该我来做。”   荀引鹤想着只是为了些刺激,摸到姑娘屋里,姑娘大约会被他吓住,但很快就能反应过来是他,他便抱着姑娘软软的身子哄着,能一夜哄到天亮。   他为的是情趣,不是让江寄月害怕。   荀引鹤道:“发生了什么?不是有侍刀在,怎么还怕成这样?”   侍刀一直都在保护她,才刚荀引鹤翻院墙进来,侍刀都没有反应其实已经是预兆了,但江寄月方才心思太乱,没有想到这点。   江寄月小声道:“我有点害怕沈知涯。”   荀引鹤目光锐利了起来,一个秋后的蚂蚱,蹦跶不了几天了,怎么又吓到他的姑娘了?   第68章   江寄月便把沈知涯的事告诉了荀引鹤, 荀引鹤目光沉沉地听着。   江寄月道:“他现在已经是光脚不怕穿鞋的了,我是真怕他便这样破罐子破摔了, 可要说该怎样对付他, 我也不知道,倒不是说心疼他,只是沈姨实在可怜。”   江寄月照顾了沈母这些时日也是看出来了, 虽然沈母嘴上说着要与沈知涯断绝母子关系,可母子亲情这样的事,永远都是打断骨头还连着筋, 要是沈知涯出了什么事, 沈母还是难过的。   江寄月揪着荀引鹤的袖子,道:“相爷你同我说说, 沈知涯究竟怎么了才有那样的脾气。”   她不安时手里总是喜欢抓着什么小东西,似乎只有这样才能安心, 荀引鹤是早就发现了她这习惯,遂把眼眸一垂, 将袖子从她手里拉出来, 又递了自己的手指进去, 让江寄月的手搭在上面, 像极了垂耳兔小手小脚地搭在小树枝上借力, 如此才能靠着后肢颤颤巍巍地站起来。   荀引鹤喜欢极了江寄月对他这般的依赖。   他这才道:“沈知涯被革职了, 陛下亲口说永不起用。”   江寄月张了张嘴, 最末叹气道:“怪不得, 他平生最大的执念就是出人头地,衣锦还乡让那些瞧不起他的乡人看看, 如此岂不是要了他的命。”   这样一说就更担忧了。   荀引鹤安抚她:“没有关系, 这些都交给我处理吧, 你不用操心这些。”   江寄月闻言掀眼看他,道:“你要怎样对付他?”   自然是不能让沈知涯活着了,不过荀引鹤本来的打算是等他返乡的时候杀了他,再把现场伪造成意外,他这样败落回乡的人死了也掀不起什么浪花的,不在上京动手只是觉得太打眼而已。   荀引鹤并未来得及说什么,江寄月就自顾自往下道:“虽然我也恨他,可他还是不要出事的好,沈姨她不能失去这个儿子。”   她说着,小心翼翼地看着荀引鹤。   她知道自己这个要求很过分,明知道沈知涯是个威胁,可因为沈母的恩情在,她又不能狠下心,没准到后来就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了,所以她这话说得又很迟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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