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极峰霞绕染世尘
ps:已经签约,各位看官老爷,放心收藏一个吧!有月票也投一下吧,劳抬贵手了。 —— —— 灰袍人说罢,袖口之中飘然落下半册经书,身形便如泡影化去。 陈玄观见此顿时一愣,却也不知道灰袍人到底是法力通天,还是用的幻术散去。他收敛心情,走到灰袍人此前所在的地方,将那半册经书捡起。 只见这经书的书皮上,写着《神门碧潮剑经》六字楷书。 “竟然是这门玄功!” 陈玄观虽然此前只是一位录名弟子,对玄门正魔之事儿,也一知半解。 但太岳剑派的各位长老、高修弟子,为了鼓励门人刻苦修行,勤攒善功,并且凝聚人心。却是花了大力气,格外宣讲本门的各路玄功法术,有何等威力。长生逍遥,又是何等妙景。 所以,陈玄观自是知道,号称“三功四经”的本门绝学。 “三功”是镇派绝学,非掌门允许不能修行。“四经”绝学虽然稍差“三功”一筹,却也要是真传弟子,才能修行的。 《神门碧潮剑经》便是“太岳四经”之一。 只是灰袍人留下的,并非《神门碧潮剑经》的全本,而是只有半册剑招。神门碧潮剑经的剑招一共有十三式七十二路,而陈玄观眼前的这半册经书,就只有五式二十四路剑招。 至于修炼的心法、破关升境的法门、祭炼飞剑法宝的附录等等,那是通通没有。 但陈玄观心知,灰袍人临走之前,口诵的那四句歌诀,必然是直指《神门碧潮剑经》要旨的诀窍。 细细揣摩那四句歌诀,陈玄观只觉得愈发嚼出味道。 他也不练习那五式二十四路剑法,连回到十几步外的蒲团都没,直接就趺坐在观崖阁的地板上,闭眼静悟“神门炼庚金,气连天云际,一剑化一浪,啸海生碧潮”,这四句炼剑歌诀。 忽地,陈玄观戟指一拿,观风剑飘然而起,似是在不经意间,观风剑便在空中运使起,神门碧潮剑经的五式二十四路剑法来。 然而只是如今的陈玄观这些路剑招,却似是迥然不同于,先前他跟灰袍人练剑时了。 只见陈玄观的剑招,已经有了一浪接一浪的势头,只是每有七八剑,这浪潮便像是差了一线,失了后继。 如此一夜,陈玄观竟是不停运练剑法,等到黎明前夕,陈玄观的剑招竟是一浪生一浪,宛如潮汐拍岸,已然是练成了一种剑势! 月落日升,不知何时陈玄观已经收了飞剑,开始打坐恢复真气。 忽地,他双眸开阖,从定中醒转。 “这四句歌诀,当真是玄妙非常,昨天一夜,我只是参悟了下半阙‘一剑化一浪,啸海生碧潮’的两三分,便自觉剑术大涨。” “如是今日之我,战昨日之我,三剑便能败之,五剑便能杀之!” “像蒋玄笑之辈,一剑就能了账!” 陈玄观心情激荡,便开了门户的辟风禁制,却不想耳中忽然传来一阵吵闹。 “郑姑娘,你是掌教夫人座下的清静女修,跟这等寻常外男弟子说话,想是不太方便。便由司某代劳,可好?” 陈玄观听到这话,心里只觉得这是一个“铁直男,沸羊羊”,一看就是泡妞嫩手,说话完全不过大脑的。 果然很快就听到一个女声回绝道:“不必,一件小事,不敢劳烦司马家的贵子。” “不麻烦不麻烦的。”那男声连忙说着,陈玄观却吃瓜吃到想笑。心里只是暗暗吐槽,有些事儿,一些女孩希望男性代劳,比如买包这种大价钱的虚荣事儿,又或者开车门这样的小事儿。但正常的人际社交,若事事为之代劳,就会让女孩感到被轻视和小觑。 然而就在时,陈玄观蒲团前的线香,却忽然燃起。 “怎么会有人突然到访?”陈玄观看着线香被点燃,知道这是有人触动门禁,想要拜访。他在太岳剑派里只有余玄心和齐玄白两位熟人,而这两位是录名弟子,不太可能有资格上到练霞峰来,所以微微惊讶。 太岳剑派之中,各家各宅都有一套禁制、阵法保护。 想要拜访就要触动门禁,只是修道之人,常日闭关静摄,最忌讳有外力突然打扰,一个不好便有走火入魔之忧。 所以,太岳剑派之内,各家各户就在门禁之上,设下法术,主人闭关时,通传之法要么是帘幕轻动,要么就是以点燃线香为信号。 主人家只需要闻到香气,便能知道有人到访,就可徐徐收功,没有走火入魔之忧。许多富贵弟子,甚至用的线香还有凝神定心的作用,可以预防万一可能的走火入魔。 陈玄观暗暗皱眉,心中猜测多半是跟那对男女有关。 虽说他打定主意要“大道争路”,可却也不想凭白牵涉进是非之中,尤其是这种涉及男女之间的事情,一个不好就弄得鸡飞狗跳,十分不爽利。 陈玄观心下有了计较,便不做理会,挪步到了观崖阁最顶层的露台之上,开始采摄霞光,为积累运炼“餐霞元炁”做准备。 随着线香燃尽,却忽有一道法光闪过,转眼间观崖阁的禁制就竟被全数破去。 陈玄观此前只是开了辟风禁制,但防护禁制却并没有关闭,只是可以透风而已。旁人想要进来,却是休想。 而陈玄观虽然才入住观崖阁一个晚上,却是清楚这处楼阁的禁制设置十分高妙,远远超过他自己摆弄的云隐斋。 “莫非有炼炁弟子出手?”陈玄观瞧见禁制被破,面色大变,知道来者不善,而自己这位主人家,是万万不能躲避的。 别说可能是炼炁修士出手,就算是道基修士找事儿,陈玄观纵然是差了一两个大境界,作为主人家躲避,也会被人看轻,绝了参与两派赌斗的机缘。 那位大师兄说不定就看着这场闹剧,在审视着场内众人。 当然,有那位大师兄坐镇此处,陈玄观也不怕什么。 陈玄观手捏法诀,招来“观风剑”在手,便从观崖阁朝练霞峰的一侧,纵身而起,飘然落下。 这时,陈玄观才看清局面,只见人分两伙,少得一伙人,是两位女冠,领头的身穿青衣红月袍,身背一柄长剑,那剑竟不似太岳剑派的“制式配剑”,而是自行炼成的飞剑。 而另一伙,则是三名青年乾道(男性道士),可当头的一位除了戴着“道士小冠”以外,却全身披金带玉,身着麒麟大红袍,无不彰显尊贵之气。而跟着的两人,虽然衣着不凡,却一看就知道是那位贵公子的跟班。 “不知是哪一位高手,破了在下居所的禁制?拿个话来说罢!” 那青衣女子,看向麒麟朱袍的贵公子,可那贵公子却眼睛一翻,手中不知何时展开了一柄折扇,徐徐摇动,竟是完全不搭话。 左边的跟班,此时凑到贵公子司马玄之的身边,说道:“少主,便是此人将蒋玄笑给废了。” 司马玄之闻言皱眉,却不关心什么蒋玄笑,只道:“你是说《小洞真五行灵符经》,在此人身上?倒是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