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阳如同风筝一般被悬挂在天上,而他的风筝线便是光,闪耀的光芒从森林中涌现直通天际,而太阳将千丝万缕的细线悬挂在树叶枝头上,好让自己不会飞的太远,一切黑暗也都被细线散发的温柔剥离的无所遁形。 但我并不喜欢这种感觉,过度的温柔只会变成炎热,好在枝叶成了我的保护伞,我隐匿在婆娑的阴影形成的温柔乡中。 如果可以的话,我根本就不想在这里进行什么荒野求生,但是能带给我逍遥法外的东西已经被我花光了,因为实在没有办法,我决定狩猎些动物,顺便可以精进一下修为,毕竟我身上除了武器便只剩下符纸与丹药。 说到修为,离家的这几个月我才堪堪到了筑基,或许我真是那种没有天赋的家伙,只能每天靠着药浴来提升修为 想到这,我开始漫无目的的寻找起猎物来了,但是温柔的光芒带走了我身体中的水分,同时为我留下了疲劳,虽然说我在丛林之中,耐不住周围实在是太热了。 于是我决定开始搜寻附近能给我补充水分的东西,我很快就找到了想找的东西,是一片溪流,那潺潺的水声令人放松,溪水中的涟漪也令人感到美丽。 我将头倾到溪水之中,不仅喝了水顺便洗了脸,明明环境如此的美丽,声音如此的轻松,但是我却想起来了些令人不美丽的事,我又想起了我父亲滑稽的脸庞,和在十年以内想让我完成的事。 十年内完成那种事情,我说不定都活不到十年了。 悲观的思想在我的心中萌生,我只感到心烦,随即我准备什么都不想躺在草坪上休息一会。 但我的脑袋已经无法安静下来了,我开始回想起昨天从酒坊出来的事。 那天离开那个混乱的地方之后,不知是我过于倒霉还是这个世界快要毁灭了,我又碰到一个奇怪的女人。 当我心不在焉的撞上她,发现她眼中被震惊掩盖,而脸上也像是说不出来的激动一样,就如同多年未见的亲人忽然见面了,那种喜极而泣的面庞。 “张末执少爷?!您怎么在这,你可以离开张府了吗?” “啊,你谁啊?” “是我啊!您……不认识了嘛?” 我仔细的端详了她一番 “不,不能说不认识,只能说完全没见过” 然后我一脸狐疑的看着那个女人,我正在惊叹于她为什么认识我,而她却伸出了右手,同时展示起右手上的红色头绳。 “您,您看这个红绳,这个是您送给我的啊,您忘了吗?” 不可否认,我确实有那个一样的红色头绳,并且现在就系在我的头上,而且那个头绳据说是我母亲的,但大街上随处都可以买到这种东西。 我看到她神情中的落寞和伤心了,但我也不想有过多的纠缠,毕竟刚刚从那个混乱的地方跑出来,而且现在大街上的路人全都在看我们,于是我随便说了些什么就一溜烟跑了出去。 “姑娘,我真不认识你,你认错人了吧,再见!” 现在想来还是有些奇怪,但不可否认的是,那个姑娘确实好看,五官端正,眼睛也很大,眉毛很粗,同时长发及腰,要说倾国倾城也不夸张。 不过她是怎么知道我的?不仅连我的姓氏和我住哪里都能说出来,而且还知道我有一个红色头绳。 但怎么想也想不出结果,唯一我能想到的,她应该是我家里佣人之类的,毕竟开口就叫我少爷什么的。 话说我有跟什么佣人很亲密嘛?啊没有吧,难道是那种说小时候我还抱过你的家伙? 随即我不想再想这些令人烦躁的东西了,于是一个翻身站了起来,继续开始寻找猎物。 大概很久之后吧,我不知道为什么我现在在这里吃面,我也不知道为什么我旁边还跟着个厚颜无耻的家伙,我现在知道最清楚的是我没有钱。 而这一切的一切都要从我休息完之后说起,我本来在寻找动物准备卖钱,但却碰到了一具尸体,为什么说是尸体?因为这个人的全身都脏兮兮的,衣服也就好像是被雷给劈黑了一样,同时上面还有些血红色,而他本人就如同一块煤炭躺在那里,好像下一秒就要被天然的熔炉给烧掉了。 而当我靠近看时,发现他的衣服被撕的一块长一块短,同时背上到处都被血给染红了,身上还有许多大大小小的疤痕,抓伤剑砍伤或是被外力扭扭成一块的疤痕,其中不乏烧伤,冻伤,又或是更离奇的痕迹,甚至背上还有新鲜的伤疤,只是刚刚止住血的那种。 看到这样夸张的样子,我根本就没有去摸他的脉搏判断他还活没活着,直接判定他死亡了 而他的头发让我更不想说什么了,头发并没有扎起来是修士,长度到脖子处,而颜色大多数是黑和白色的,然后还有一堆银色的,一坨灰色的,棕色的,甚至金黄色的,还有一咪咪红色与粉色。 这让我的心中不禁吐槽道这个家伙是用彩虹染的头发吗? 因为他是趴着的,所以我并没有看他长什么样,但我看他这样死的不能再死了的样子,于是就决定摸尸。 我还是第一次干这种事情,手稍微有些颤抖,毕竟冒犯死者嘛,而且看他这个样子也是个不幸的人,可是考虑到摸一个修士的尸体比卖十头动物都值钱,毕竟再怎么说把他剖开来取出里面的内丹,最少也有四五十万了。 于是心中的贪念驱使着我,将他翻了过来,他的正面比较正常,衣服也是完整的,由于胡子太长了导致我不是很好描述他的面庞,我能说的是他活脱脱一副野人样,让人看着感觉他是那种饿了会直接吃生肉的狠角色。 我往他的前面左右摸了一下,发现他身上除了一本保存十分好的黑皮书,其他的什么都没有,一无所获挑唆我将他的尸体剖开。 这比刚才更加令人感到有负罪感,但毕竟是四五十万,想到这里我稍微站了一会,做了下思想斗争,然后便取出了我的匕首 我的贪念握在了刀柄上,而我的罪恶附着在刀刃上准备将他的身体划开。 但手臂一直在空中停顿着,还是没有下定决心,毕竟我连动物都没杀过,更不要说直接解剖人类。 我的身上冒起了冷汗,于是我深呼吸了一口气,但这反而让我有些喘不上气了,我于是又多呼了几口。 我再次拿起我的匕首,准备就这样下手,但是刀刃仍然只是悬在五十万的肉体上,因为我看到了我的五十万朝着我眨了眨眼睛,似乎……他是在疑惑。 我受到了无与伦比的惊吓了,于是大叫着把手上的匕首快速刺了下去,而他则是以一种慵懒的声音一直在一长串的啊的叫,然后他的手以一种看不见的速度迅速抓住了我匕首的刀刃,手上运起了气将其碾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