历的事，询 问他是否知道什么。　　 安德烈主厨很快回话了——“有些上 年纪的传统派厨鬼，的确是在做这样的事 ……我不能多说什么，只能告诉你，两个 世界都有一些这样的食客。但要说的是， 这是广大厨鬼所不齿的。”　　 被他证实了，千鲤感到反胃。　　 一行人没有立刻去别的建筑寻找线索 ,而是更多地呼吸着新鲜空气，并期待阳 光能晒干心里的不适。　　 这花了很长一段时间。　　 “去下个地方吧……”　　 下一次，她们进到的是个外部坚固， 内部却凌乱的资料库，这次倒没有什么视 觉上的冲击了，有的，只是一挪挪的资料 和文档，还有仍在运作的电脑服务器。　　 安洁利卡在电脑的数据日志上探寻了 起来，而其余人则翻着纸质文档。　　 它们都有点年头了，记录的，大都是 05年之前的“交易详单”。　　 某某客人（代号），以某某价格，购 买了某批次某型号的商品。这又被划分为 预定和直接购买。　　 查阅了很久，千鲤才梳理清楚这家工 厂的运作流程。　　 生产“量产型”——也就是她们见到 的那些活死人，是工厂的主营业务。　　 客人大多是有特殊爰好的富豪权贵， 也有夜晚世界的居民。从这里购买的货物 可以随便使用，坏了的话工厂还会回收。　　 有份工厂内部的研究报告，表明这种 交易有助于维持世界和平。　　 因为那些客人如果获取不了工厂的商 品，肯定就会对人类社会那多如细菌的人 下手，这不仅会破坏社会的和平，还需要 花费更多的人力物力来平息事件。故而选 购工厂的商品，则是更加优异的做法。　　 客人省心、省钱，满足了爱好，而工 厂繁荣运作，社会也更加安定。　　 因此，这些有权有势的客人，都自发 为工厂提供大量便利，以求继续维持这种 局面。客人们同工厂背后的灯塔、五月花 联盟达成协议，对夜晚世界的各种现象睁 眼闭眼、维持和平，同时也在帮忙隐藏夜 晚世界的存在。　　 可以说，在安洁利卡想征服世界却失 败了之后，双方还能稳定的互不干涉，这 家工厂起了相当大的作用，的确可以称为 是和平的根基。　　 千鲤继续翻阅。　　 除了量产型的买卖，工厂的主要盈利 点，是订制型的交易。　　 不过这种交易的详单极少，千鲤没能 找到什么。至于所谓的餐厅，则是单纯的 爱好和猎奇尝试，并不是个盈利点。　　 另一边，翻阅了大量后台日志记录的 安洁利卡，发现了诸多疑点。　　 “感觉这工厂的水很深啊……不光是 买卖和制造人类，还有很多加密的奇怪试 验。”　　 ”试验？ “　　 ”我还没解读岀来，但应该是试验。　　 jj　　 千鲤提岀另一个大问题：”不过，为 什么这么大的工厂，会连半个工作人员都 看不到，只有待岀售的货物呢？ ”　　 “因为五月花联盟和灯塔被我们收拾 了，没办法运作下去了吧。”鹿鹿说。　　 ”可那也太快了……”　　 安洁利卡顺手查了查——“今天之前 ,还有技术员操作的记录，似乎一切正常 ,但今天没有。”　　 疑点越来越多，能做的只有彻底把工 厂挖掘一遍o　　 “继续去逛逛看吧，兴许还能发现什 么。”　　 然后，她们去的地方冲击力要小得多 ，仅仅是引人思考而已。　　 塔楼一样高大的建筑，千鲤从中探查 到了两个活着的人类，和那些量产的，没 有灵魂的人类不同，应该能交流几句。　　 这同样是非常有沧桑感的建筑，每一 块都石砖已经斑驳。入口处，也许是哪位 名人的话镌刻在上面，可惜有许多字母都 已经看不清。　　 千鲤怀着忐忑的心情推开木门——里 面意外的普通。　　 只是稍微奢侈了一些的办公场所，还 算宽敞。但旋梯却往上通着，四处打量了 一番，没什么有意思的东西后，她们顺着 旋梯向上。　　 二楼有两间大门对立的房间，占了整 个二层楼。　　 “员工宿舍？又不像。”　　 “这两扇门后，都有人类。”千鲤说　　 o　　 “打开看看。”　　 她们做好心理准备，打开了其中一扇 ——门后是一间寝室。　　 由木头搭建与装点的，颇有些古香古 色的房间。　　 一位年轻的亚洲男性，穿着衬衫，身 体没什么赘肉，五官端正的不可思议，散 发着睿智和古典气息。　　 他和之前所见到的，那些没有灵魂的 商品类似，用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端正姿 态迎接了众人，但显然拥有灵魂。　　 “你们好。”他露岀爽朗的笑脸，“ 订下我的，是哪位呢？只要手续齐全我随 时都可以陪您回去。”　　 众人立刻明白，这男子也是商品　　 看来这就是所谓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