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一大妈早就对易中海死心，所以面对易中海态度的转变，她还是无动于衷。　　 “不去。”　　 没有废话，直接拒绝。　　 而且态度很强硬。　　 易中海就愣了一下，他深深的看了一大妈一眼。　　 一大妈在拨弄火炉盖上的土豆，对易中海的眼神置若罔闻。　　 过了一会儿，易中海看一大妈根本不在意他，自己就先软化下来：“那行吧，那我自己过去找她一下。”　　 “你也别多想，我现在都是为了咱们两个的养老。”　　 “柱子是咱们最后的希望了，不能有事儿。”　　 他现在格外怕一大妈误会。　　 不过一大妈对易中海的这番解释，就像是没听见一样，无动于衷。　　 易中海看她没反应，心里也很无奈。　　 可是傻柱的事儿比较重要，他也只能先以正事为主。　　 于是也就不再说话，而是穿上鞋，推门出去。　　 中院里，有几个大妈正在大声说话，恶心秦淮如。　　 听到开门声，全都扭头看过来。　　 易中海黑着脸，摆出一脸的严肃，说：“都是一个四合院住着，抬头不见低头的，你们在人家屋檐底下说闲话，是不是有些过分了？”　　 “都是有家有业的人，说话的时候积点儿德，别没有影儿的事儿，就跟着胡说八道。”　　 “真要传出去，闹的满大街都知道，你们是脸上有光，还是跟着丢脸？”　　 他做事惯于冠冕堂皇，说话又总是喜欢站在道德的制高点上，指责别人。　　 一般人还真招架不住。　　 几个大妈也是忌惮易中海在轧钢厂还有不少徒弟，也没恶言相向，对视一眼，就都带着悻悻然转身走了。　　 易中海打发了这几个人，先是忌惮的看了一眼楚家。　　 看没什么动静，就硬着头皮，去贾家敲门。　　 秦淮如早就听到易中海站出来给她撑腰，这时候看易中海过来开门，赶紧打开门，让易中海进屋。　　 “一大爷，您是为柱子被开除的事儿来的吧？您说这事儿可该怎么办啊？”　　 两根救命的稻草，全部被轧钢厂开除。　　 没人帮衬，她怎么活？　　 秦淮如泫然欲泣的样子，满心绝望。　　 易中海不敢多待。　　 他现在对跟秦淮如接触，心里格外抵触。　　 以前有身份有地位的时候，送上门来的小寡妇，他吃了也就吃了。　　 可吃了以后接连倒霉，还有数不清的麻烦，那他就要赶紧撇清关系。　　 尤其现在，一大妈跟他离心离德，让他心里格外忐忑。　　 “淮如，多余的话就不说了。”　　 “我过来，确实是为了柱子被开除的事儿，我要知道，你们到底干什么了？”　　 “你说清楚，我才好想个办法，看看能不能帮柱子保住工作。”　　 他现在跟秦淮如之间，只敢聊正事儿，不敢牵扯别的。　　 如果不是事情严重，关系到他唯一的养老人选，他也绝对不会过来找秦淮如。　　 秦坏如听完易中海的话，一头雾水：“一大爷，我跟柱子什么都没干。”　　 “您也知道，这些天所有人都戳着我脊梁骨骂，我都不敢出门儿，一直在家。”　　 “柱子过来，也就是给我一点儿帮衬，让我能活下去，别的什么都没有。”　　 事实也确实如此。　　 当然，关于她把肚子里的孩子，说成是傻柱的这件事儿，她是死也不会往外说。　　 假的就是假的，拿捏傻柱还可以，要是传出去，那是要被当成流氓罪处置的。　　 后果太严重，所以不能说。　　 易中海皱起眉，百思不得其解。　　 “奇怪，你们什么都没有，厂里怎么就开除了柱子？”　　 能被开除铁饭碗，就证明事情绝对不一般。　　 没理由秦淮如这个当事人都不知道。　　 秦淮如急的眼泪都出来了：“这个我真不知道。”　　 她现在，满脑子想的就是以后她要怎么活下去。　　 越想越绝望。　　 易中海被她哭唧唧的样子，弄的有些心烦。　　 这次硬着头皮过来，什么都没问出来不说，还心气儿更不顺了。　　 “行了，那等柱子回来我问问他，你也别哭了，让人听见，还以为我怎么你了。”　　 “我走了，你就在家待着，少出去露面儿。”　　 易中海说完转身就要走。　　 秦淮如见状，赶紧出声阻拦：“一大爷，您先等等。”　　 “有事儿？”易中海站住，回头皱眉疑惑的问了一句。　　 “是。”秦淮如点点头，然后硬着头皮说：“这几天吃的没了，柱子说，等他想办法让他徒弟带饭盒出来给我。”　　 “可现在柱子被开除，饭盒是不用想了。”　　 “一大爷，您也知道，我没来钱的地方，只能靠您跟柱子多帮衬。”　　 “柱子刚被开除，我不想跟他开这个口，所以只能麻烦您了。”　　 “您帮衬借我点儿钱，还有粮票那些。”　　 “等以后我有办法了，一定还您。”　　 她对现在的处境很害怕，又害怕去易中海家面对一大妈，所以借着这个机会，直接开口了。　　 借钱借票，一样都不能少。　　 易中海闻言就开始嘬牙花子。　　 如果是以前，他帮衬一下倒也没什么。　　 毕竟是八级钳工，一个月工资加奖金过百，帮衬小寡妇毫无压力。　　 可今时不同往日。　　 他现在被轧钢厂开除，再也不能月月领工资。　　 这种情况下，想要过日子，就只能坐吃山空用老本儿。　　 只出不进，让易中海心里也发慌，手里的每一分钱，就都变的格外重要。　　 尤其秦淮如没有工作，帮衬她，就等于帮衬个没完没了。　　 他那点儿积蓄，根本就填不满这个无底洞。　　 “淮如，钱这方面都是你一大妈管着，我现在身子不舒服，还要让你一大妈照顾，不想惹她不痛快。”　　 “你也知道，你一大妈对你有意见，她要知道我帮衬你，又该跟我闹起来。”　　 “要不先等等，我看家里有没有棒子面儿，回头让小当送点儿给你。”　　 总之，给钱是绝对不可能。　　 秦淮如本来心里就惶恐不安，听到易中海的回答，心里更是凉了半截。　　 对方的意思她也听出来了，全是借口。　　 真正的意思，就是不想帮她。　　 “一大爷，我知道您为难，可是没办法，我怀了，只能找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