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一周的周末,习羽再也受不了这没滋没味的生活,不仅仅是在餐食上,她还被迫按时作息,适当运动。 除此之外,林屿宁那么大一男朋友,她每天晚上只有抱着睡素觉的份。 这入定一般的鬼日子,哪家和尚爱过过去,她习羽不行。 趁着周六一大早,林屿宁被紧急召唤回学校,习羽麻溜的收拾好了自己的行李箱,回了自己的小公寓。 两周多没有回,公寓还好并没有太多的灰尘,三面环海就是好,干净。 习羽用湿纸巾把屋子里里外外的擦拭了一番,衣服用衣架撑好挂到衣柜里,连带着把床上的四件套换下上楼塞进洗衣机里。 都打扫好了,大半个上午也就没了。 临近午餐时间,花了高价在food panda上点了份中辣的烤鱼外送,打算恭祝自己回归年轻人的肆意生活。 林屿宁回到家,只有摇头摆尾的狗子在门厅迎接他,他那可可爱爱的小女友却不见了踪影,连带着那只一直放在客厅的奶油色登机箱也不见了。 刚想打电话给她,想了想又放下了,这一周是看她看的紧了些,也不怪她一声不吭就跑了,这种日子他也快受不住了。 换了身居家服,在厨房煮了她最爱的黑虎虾,给fabián打开了阳台上的狗笼尿垫,拍了拍它的脑袋。 “daddy去找mommy,很有可能明天才回来,你乖乖在家看家。” fabián小声呜咽,不情不愿的应声。 家里有自动喂食器和喂水器,fabián上过狗狗学校,不会在家里乱拉乱尿,一两天的时间,林屿宁还是很放心把它一个狗放在家里。 林屿宁驱车赶往习羽的公寓,中途在尖沙咀取了先前订好的烤肉pizza,他要去和他的落跑女友赔罪。 这边习羽刚从外卖员那里拿到外送的烤鱼套餐,盆大的塑料碗里一整条清江鱼,上面满满一层辣椒和红油,一看就很有食欲。 呲的一声,打开一罐可乐,盘腿坐在沙发上,配上下饭的慢综艺,这才是她习羽向往的生活才是。 可惜这快乐也没持续几分钟,习羽刚瘫坐在沙发里没多久就听到自己公寓密码锁输入密码的声音。 密码输入完毕,按下#号键,门砰的一声被从外打开,习羽当场石化在一旁。 含笑的双眸和上扬的嘴角在看到盆大的一整碗红油时,瞬间沉了下来。 “我有没有狡辩的机会?”习羽有些欲哭无泪。 林屿宁把手里的餐食放在书桌上,坐在她身侧。 “有,你想怎么狡辩?你说,我听着。” 习羽觉得林屿宁这似笑非笑的表情比黑着脸的时候还要可怕。 她想了想,除了放纵自己之外,哪里有什么好的理由,都是借口,她就是馋这口了,都吃了一周的「月子餐」了,她嘴里都淡出鸟来了。 想到这里,习羽的小脸瞬间垮掉,破罐子破摔道,“那种清心寡欲的养老生活我过不来,我就想放纵了,要杀要剐随便吧。” 林屿宁轻笑一声,起身去洗漱间洗了个手。 习羽不解,他刚刚那轻蔑的一笑是什么意思。 搬了一旁的木椅过来,林屿宁把给她带的午餐打开摆好。 “我也没想一直这么拘着你,这也不是不能吃,你吃了一周清淡的饮食,猛地吃这么辣,胃会不会又受不了了?” 林屿宁耐心的解释,并没有耽误他手上剥虾的动作。 他带的也是习羽爱吃的,不过不像那盆烤鱼那么极端,pizza是她最爱的口味,水煮虾里也多放了些小米辣。 “我还以为你要让我以后都过那样的生活呢。” 林屿宁用手背上的骨节轻轻碰了碰她的额前。 “你高估我了,我也受不了那种极度自律养生的生活,只是想养一养你那脆弱的胃而已。” 一盒黑虎虾很快被剥好,林屿宁在厨房前的水池里洗了两遍手,又坐了回来。 “你受不了也不反抗,我又不会在家里搞什么独裁主义,下次可以和我商量的,不要一声不吭就跑了,好不好?” 额前抵着额前,两人鼻梁都高挺的优越,鼻尖相触,林屿宁不受控的轻吻了吻习羽的唇瓣,上面还残留着碳酸汽水的甜味。 “我知道了,那……” 习羽眼巴巴的看着那盆烤鱼,虽然林屿宁带来的餐食她也爱,可爱到底也会有个高低排序。 她那点小动作尽数被林屿宁收入眼底,他抬手捏了捏习羽的耳垂,把带来的老火鸭汤往她面前推了推。 “先喝些汤垫一垫,别过量就好。” 汽水足饭饱,习羽摊在懒人沙发上,拍了拍似有若无的小肚子,心满意足极了。 她侧着脸看向还在继续吃饭的林屿宁,他饭量大,慢条斯理的吃着她点的重口味的烤鱼,配上他那混血的侧脸,竟也不太违和。 “偷看我。” 林屿宁侧脸看向习羽,抓了个正着,一脸的笑意。 指侧掩饰性的蹭了蹭鼻下,习羽郑然,“没有,我很光明正大,怕我看?” 林屿宁嘴角上扬,刚想说「随你看」,就听到身边的人悠悠道,“你里里外外我哪里没看过,看两眼怎么了。” 刚入口的半口可乐差点喷出来,这小姑娘现在和他说话越来越没分寸,即便在那时,他都克制着不说那些荤话,没想到她倒是先学会调戏起他来。 索性直接拉起她的手从自己t恤的下摆处掏进去,覆在他精瘦的还带着曲线的腰腹处,“都是你的,随便看,随便摸。” 习羽也没和他客气,从侧面抱着他,下巴卡在他的肩胛骨处,那双小手在他的衣衫里四处的作乱。 火是她故意点的,习羽钓鱼,林屿宁上钩,不过也没那么快。 烤鱼的锡纸盘下是用蜡烛加热的,整个公寓里充斥着满满的烤鱼味,习羽上下其手,林屿宁面色淡定的吃下最后一口饭,内心里已经盘算好等会怎么收拾身旁这个不收犬齿的小狼。 吹灭了蜡烛,把残留的餐具都收进黑色的大垃圾袋里,开了屋内的换气扇,把一旁招惹了他好半晌的人推进淋浴间里。 “你先去冲澡,我去扔垃圾,马上回来。” 习羽站在淋浴间里,空间逼仄闻到身上浓郁的烤鱼味,有些嫌弃,一股脑全脱下来丢进一旁的脏衣篓里。 洗漱间外,林屿宁用湿纸巾擦干净茶几,顺手把摆乱的东西归位,走到习羽的冰箱前,打开看了看。 果然,不出所料,冰箱里空无一物,明显是刚被清理过,里面只有一个香水柠檬,上面被刀划了几个口子,冰箱里泛着柠檬的清香。 林屿宁拎着垃圾出门,公寓楼道里有小垃圾桶,垃圾堆放在楼道就可以了,每天都会有保洁来打扫,不得不承认,他很满意习羽租住的这家商业学生公寓,干净卫生,服务好,性价比足够高。 楼下的711,林屿宁买了箱纯净水搬了上去,又下楼补了些饮料,胃不好的人不能喝咖啡,他还特意的买了些无糖乌龙茶。 以前帮习羽补货这事都是林岛安做的,习羽经常抱怨他买的鲜牛奶和面包太多,很容易过保质期,林岛安依旧我行我素,他才不像他哥这么霸道。 结账的时候顺带在收银台拿了几盒计生用品,拎着满满一大袋子东西出来。 一出门,就遇上了学生。 “prof.lam?”孙婷试探性的叫他,有些狐疑的看着他手里的购物袋。 她以前遇到过几次林岛安,不过这次这位怎么看都像是自己熟悉的那位教授。 林屿宁嗯了一声算是回应,自顾自的摁下楼梯间防盗门的密码。 “你怎么在这里?”孙婷有些摸不着头脑。 “习羽生病了,我来看她。” 林屿宁一脸坦然的打开防盗门上楼,他早就想过这种场面的应对方法。 孙婷跟在他身后上楼,实在是摸不清楚状况,习羽和这教授以及教授的大哥是什么关系,看着前面连背影都透着严肃的教授,她也不敢再问。 走到她的楼层,孙婷正想着要不要开口告别,林屿宁先一步停在了楼梯口,转过身来看向她。 “孙婷,我大哥和习羽的关系,请你不要告诉其他同学。” 孙婷满脸问号,他大哥?习羽?什么关系啊?他俩在一起了?那她教授来干什么,看他大嫂?这都什么跟什么,一头雾水。 她还没捋清楚关系,眼前人又开口,“麻烦了,谢谢。” 没等孙婷进一步的反应,林屿宁顾自拎着购物袋上楼,只留下孙婷一个人在楼梯间无限的遐想。 消失在楼梯间的林屿宁嘴角露出一抹邪魅的弧度,蒙太奇式的谎言,他不信任孙婷,也没有一句谎话,一句模棱两可的话把水搅浑,他出现在这里变得合理。 林屿宁回来的时候,习羽在洗漱间里吹头发,吹风机的噪音掩盖了他进门的声音,等他把买来的东西都放好进入洗漱间里,习羽才反应过来。 她随意的吹着湿发,长发就是不如短发方便,高速吹风机也要吹上一段时间。 另一边,林屿宁毫不避讳的在她身后脱干净衣服,春色全部映照在习羽面前的镜子里,四目在镜子里对上,她徒生出一丝羞涩来。 她的这个小公寓,林屿宁倒是没少来,还留了些换洗的衣物在这里,不过从未留宿过,也从未和她在这里…… 为什么到了自己的地盘,却有了种异样的感觉了呢。 林屿宁早上才洗过澡,简单的冲了冲,从淋浴间里出来的时候,习羽还没吹干头发,发梢还带着丝潮意。 拿着她的浴巾囫囵的擦了擦身体上的水,顺手拿过她手里的吹风机,手法娴熟,这不是他第一次给她吹头发了。 再洗漱台上的发圈盒子里拿了一个简约的黑色发圈,林屿宁拢了拢习羽半长的发扎在她脑后,把人转过来面向自己,一手带着她的手向下,一手摩挲着她耳后,鼻尖相触,声音里带着魅惑。 “我的小野狼,想不想吃我?” “我想不想也吃上了不是,你也没给我选择的时间。” 习羽的稍微用了力道的攥了攥手里的蓬勃,就听到林屿宁在她耳侧一声闷哼,被他素了一周多,她此刻存了些报复的小心思。 林屿宁捧着她的脸狠狠的吻了上去,触在她唇侧,饱含情*欲的双眸深深的注视着眼前粉雕玉琢的小脸。 “bébé ,下手轻一点,留着它还要取悦你呢。” 说着习羽被他整个抱起来,大步走到床侧。 习羽轻叹,她以前怎么没发现,她的这个半挑高的床高度这么的合适,床边搭着的毛毯还给厚实的床垫舔了层柔软。 林屿宁手抚在她的胃部轻柔的揉着,缓缓的进去。 “胃有没有不舒服,疼了和我说。” 泛着粉色的白皙的手臂揽上他的脖颈,另一只手指腹摩挲着青色的胡茬,他着他额间与额间相抵。 “我的胃被你养的很好,快一点,用力。” 林屿宁俯身吻上她泛着水光的唇,丝丝缕缕的阳光透过白色的纱织窗帘照在紧紧相拥的人影上,屋内的暖光昏黄,他和她无限眷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