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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一十七章 她怎么能这样对你

我在鬼界当大佬 我本褴褛 9991 2024-07-04 21:08
  原本就不怎么吵闹的小隔间此时更是安静,除了茶水倒入杯中,碰到杯壁的声音外,再没有其他。  谁能想到,平日里看起来那么呆笨的一个人,居然会做出这样的事!  祁阵面无表情地低头倒着水,南何和帝何默契地将视线移开,只有红叶和叶秋风依旧满脸震惊的看着她。  小夭被他们的反应吓到,往后退了一步之后,缩着身子问道:“怎……怎么了吗?”  红叶先一步开的口:“小夭,你……你摸了黑熊妖?”  语气十分不确定,问出口时还带了些犹豫之意。  小夭不知道她为何要再问自己一遍,她点了下头,茫然地答道:“对啊!我摸了黑熊妖!”  红叶:“……”  叶秋风:“……”  小夭:“怎么了?为何感觉你们不相信我啊!我真的摸他了,真的!就是楼下的那只黑熊妖,不信你可以去问问他,我听别人叫他子荒!”  对于她的这种一遍遍强调的行为,叶秋风更是无奈了,他吸了口气,让自己从那副惊讶中抽离出来,抱着最后一时希望,问道:“小夭,你摸了子荒……哪里?”  养了这么多年性子单纯美好的孩子,突然转性变成了一个随便对别人动手动脚的小淫魔,这让他怎么接受的了嘛!  好在事情并不是他想的那样。  “手……不对,应该说是熊掌?”似是有些不确定,语气带着一丝疑惑,犹豫了下,而后肯定道,“嗯。熊掌。”  “呼——”小夭的回答,让叶秋风这个“老父亲”顿时松了口气。  “原来是熊掌啊!”想歪的并不止叶秋风一个,红叶唇角勾起,笑了几声。  “对啊!熊掌啊!”小夭一脸认真的看着他们,“其实原本我是想摸他的耳朵的,但这次他并没有露出来,我就只摸到了他的手掌。”  语气中还有些遗憾之意。  叶秋分没有任她继续遗憾下去,他道:“既然如此,那你就好好留着他的妖丹吧,反正对于你的身体总是有好处的。”  小夭点了点头,然后低头看着自己胸口,安静地站在一旁不说话了。  见她如此,就没了什么好担心的,叶秋风当即将视线收回,刚好祁阵将最后一杯茶倒完,茶壶归于原位。  小插曲过后,众人继续说起方才的事。  “南姑娘,我们继续方才的话说。”叶秋风朝南何看去,在看到她点头之后,抬手伸到了她面前,“可以将我的眼睛还给我吗?”  和之前那句话一样,一个字都没有变。  刚才是有小夭打岔,现在没有了,南何就不能像之前那样无动于衷了。  “这双眼睛虽然是你的没错,但很抱歉,现在还不能还给你。”南何开口,语气诚恳。  “为何?”叶秋风不解。  南何笑着摇了摇头,并没有回答他的问题。  “……”  茉莉被茶水浸泡,散出淡淡地花香,叶秋风低头看了眼桌上,自己已经在不知不觉中握紧的手,不留痕迹地将它收起,而后再次将视线落到南何脸上,笑道:“好吧!南姑娘这样做也一定有自己的道理,既然如此,那我就不难为了。”  南何也朝他笑道:“多谢齐公子体谅。”  原本还柔和的眼神突然变得凌厉,但面上笑意依旧未变。  他一个字都没有说,但南何却是知道他想要说什么。  “喝茶喝茶!”叶秋风眼神又恢复如常,他脸上堆满笑意,拿起茶杯朝他们示意。  红叶是第一个跟着他拿起茶杯的,而后是南何,最后是帝何,祁阵至始至终都没有理会他。  虽然两人是朋友,但祁阵做的拂他面子的事不少,叶秋风也习以为常了,见状只是看了他一眼,之后便不再理会。  嘴唇刚碰到杯沿,南何就将茶杯放到了桌上。  她现在并不想喝茶,只想尽快将他和齐鹞之间的事了解清楚。  “现在可以说说你和齐鹞之间的事吗?”  叶秋风迟疑了下,随后点头应道:“好。”  “开始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我是为了报恩,才成为了她的哥哥,原本只是想护她到及笄,看着她嫁人了之后就向她坦白真相的,但还没有等到她及笄,她自己就知道真相了。”  齐鹞的母亲是鬼族的,但她的鬼族特征并不明显,可以说是从出生到嫁人,一次都没有暴露过,甚至血脉都没有觉醒,她根本就不知道自己的身份。  后来只有在齐鹞出生的那日,她的血脉觉醒过,鬼族特有的特征显露出来,獠牙黑指,双目猩红,但只维持了片刻,很快就消失不见,连一点儿影子都没有。  也就是那时,她才知道自己是鬼族,不同于她,齐鹞从小就知道,也见过自己原本的模样。  她的血脉从小就是觉醒着的,为了不让她在人类的世界被当做异类,她的母亲便瞒着父亲,偷偷从自己娘家请了一位可以压制血脉的先生。  大把的银票像烧纸一样送到先生手里,他才给齐鹞教了一套压制血脉,不让鬼族特征显露出来的术法。  在学习的过程中,她甚至还学了几招足以自卫的术法,那日伤到齐为渊,用的就是她自卫的术法。  “先前我并不知道她的身份,以为她只是一个普通的人类,所以使用起术法的时候便没有注意什么,也许是哪次被她看到了,也许是施法时被她感觉到了,总之就是她知道了我的身份。”  齐鹞和她说的是花树开花,她想要去摸摸,但指尖刚刚碰到就昏迷了过去,然后她做了个梦,梦到齐为渊带她去了一片花树林,在她面前变成了一颗花树,梦醒之后她才对他多加注意,而后发现的。  其实说起来,他们说的这两个版本是差不多的。  没有多大出入,就什么消息都得不到,南何便没有开口,继续听他往下说。  “在得知我是妖的那一刻,她的计划就开始了。”  “计划?”没忍住,南何插了一句。  叶秋风点头,面上什么表情都没有:“妖丹。”  南何原本在听到计划时皱起的眉头,此时皱的更紧了,她不明白这又关妖丹什么事!  叶秋风突然将视线收回,垂下眼去,睫毛微颤,南何看去时,他一脸受伤的模样。  “怎……”  “那时他其实经历过一次天雷,虽然没有过去,但妖丹还是得到了淬炼,就像黑熊妖给小夭的那样,已经开始慢慢生出仙气了。”祁阵打断她的问题,直接和她解释道。  听到这里,但南何还是不明白,她对于魔族和仙界的事还算是有些了解,但对于妖族一点儿涉猎都没有。  她并不想像个傻子一样继续发问,但若是不问的话对于这件事还是丝毫都不懂,犹豫之际,脑海中突然响起帝何的声音。  “仙气可以净化血脉,换句话说就是改变血脉。”  南何恍然大悟。  齐鹞正是因为血脉的关系,会显露出鬼族的特征,若是她的血脉可以改变,那她就可以不再受那些丑陋的特征影响,完美的隐匿于人界,做一个普普通通的人类了。  既然已经明白叶秋风这样说的原因,南何就完全没有听祁阵继续解释的意思了。  视线重新移到叶秋风脸上,此时的他已经再次抬起头来,只是那一脸受伤的模样仍未散去。  “然后呢?发生了什么?”  从他说出妖丹开始,不管后面的事情和齐鹞说的一不一一样,在她看来,都不再是用一件事了,所以南何对于后面的事更是期待了。  叶秋风深吸了一口气,像是做了很大的决定一样,看着她再次开口。  “知道了这件事之后,她趁着我施法时,将我的身份直接挑到了明处。”  那时叶秋风对于她一点儿都不害怕自己还觉得很惊讶,后来才知道她根本就不会害怕,甚至还会生出开心之意。  原本两人的关系并不能算是很好,齐鹞接下来做的第一步,就是促进两个人之间的关系。  “其实她一直有一个心上人,从很小的时候就开始对那人上心了,但后来却突然跟我说,她不喜欢那人了,还说什么以前只是年龄小不懂事,自己对于那人只不过是朋友之间的感情,而并非是喜欢。”  “可笑的是我当时居然还真的信了!”叶秋风满脸苦笑,而后变为自嘲,“现在想来,真是愚蠢的可以!”  从小到大,朝夕相处,看着她从一个皱巴巴的娃娃,长成一个亭亭玉立,肤白貌美的小姑娘。  最开始叶秋风对于她的感情和对于小夭是一样的,但在和她继续相处的过程中,那感情慢慢就变质了。  “原本我以为她是真心喜欢我的,谁承想就像是告诉我她不喜欢那个当做心上人很久的人一样,其实都是骗我的!”  在两人的感情发展到一定程度时,齐鹞便说想要嫁给他了。  “我满心欢喜地等着迎娶她,却没想到等来的居然是剜眼之痛,噬心之苦。”  成亲前一日,齐鹞突然说有事想跟他说,刚开始他秉承着两人不能见面的缘故拒绝了,但后来耐不住她的甜言蜜语,连哄带骗走到了她面前。  “她向我坦白了自己的身份,那时对于鬼族我只是知道个大概,也并没有什么在意的,毕竟我喜欢的人是她,和她的身份无关。”  齐鹞被他的话感动到了,她哭了起来,不管叶秋风怎么哄都听不下来,然后他将她抱进怀里,紧紧地抱着,在她耳边说着安慰的话,后来,那句爱还没有说出口,心口的疼痛就先一步传来了。  叶秋风是花树妖,除了妖火和人类的火之外,别的火他都是怕的。  因为相爱的缘故,齐鹞知道他的这个弱点,于是,她将从族里拿来的鬼火送进了他的心口。  噬心的疼痛让他调转全身妖力去抵抗,正是那时齐鹞显露出原形来,抬手剜了他的眼睛。  每个妖怪妖丹所在的地方都不一样,他的正是在眼中。  齐鹞拿走了他的妖丹,连带着他的眼睛。  “她并不是无意伤害了我,她是蓄意的,从很早之前就计划好的,一直骗我……直到最后。”到后面几个字时,叶秋风已经有些说不出口了。  爱了一场,到最后却发现是一场骗局,任凭是谁,都很难接受的。  得到妖丹之后,齐鹞自然就知道自己父母是假的一事,她一点儿旧情都没有留,将叶秋风分给那两个妖怪的一道魂魄,也一同拿走了。  没了妖丹,修为快速散去,叶秋风躺在地上,身体也快要开始出现消散的情况,眼眶中血流不断,鬼火吞噬着他的心脏,就如同躺在火中一样,热气蒸腾,但他却并没有那样的感觉,他浑身冰冷,从心里席卷全身,像是跌落寒冬冰水,下沉,一直下沉。  死里逃生,救他的是叶族族长,也就是叶清霜的爷爷。  所以后来他改了名字,变成了叶秋风。  而齐为渊,则是在成亲的前夕,永远死去了。  一时间,小隔间里没有一个人说话,他们都沉默着,因为这段故事,也因为作为故事主人公的叶秋风。  很久之后,红叶的声音响了起来。  “所以,这就是你一直都不告诉我的原因?”眉头紧皱,带着哭腔,她眼尾已经红了,甚至眼中泪光闪烁,但却强忍着,不让那眼泪掉下来。  无力地感觉席卷全身,红叶的心像是被刀片一片一片刮着,她咬着下唇,浑身颤抖。  “我没事。”叶秋风的声音响起,已经沙哑的不成样子。  一只温暖的手落在头顶,他揉了揉红叶的头发,强扯出一点笑意,安慰着她。  “叶秋风,我这里疼。”红叶捂着心口,抬眼之际,眼泪像断了线的珠子,顺着下巴掉落。  叶秋风!我这里疼!好疼啊!  为什么我这么爱这么爱的一个人,在别人那里一文不值!为什么我这么爱的一个人,要受这么多伤害!为什么我这么爱的一个人,要承受这么多的苦!  小时候红叶有被鬼火燎到过,就指尖大的一点儿,她疼了整整三日,那时候她以为那会是她这辈子感受过的最疼的感觉了,现在却发现,她以为的疼痛根本不及叶秋风受过的万分之一!  “她怎么能这样对你!她怎么能这样对你啊!”红叶重复着这一句话,心脏像是被数不清的小针扎着,疼的她喘不过气来。  叶秋风起身,将她抱在怀里,轻轻揉着她的头发:“乖,不哭。”  这样的场景,没有谁能说出什么来,南何静静地看着他们,不知想到了什么,她眉头紧皱,眼中如同方才的叶秋风一样,尽是伤怀。  正逢此时,一只手轻轻放到她手背上,指尖微动,握住了她的手。  思绪被打断,南何低头看了眼,然后顺着那只手抬头看去,便见帝何正看着她,眉头微皱,满脸担忧之意。  怔愣过后,她朝他笑了下,然后将手抽了出来。  从茶楼出来时,已经到了夜半之时,南何低着头在心里对比着齐鹞和叶秋风分别告诉她的话。  他们每个人都说的格外真挚,让人一时半会儿分辨不出来,到底谁是真,谁是假。  祁阵在出了十里巷之后,很她道了别,但由于她想的太过于仔细,就没有怎么注意,直到走出去很长一段距离了,她才反应过来祁阵走了。  天气越来越热,街道上卖小吃的摊子就收的越来越晚,一路上,他们经过了好几个摊子,帝何便买了很多东西。  此时见她回过神来,他忙将那些东西递到她面前:“今日一整日你都没有吃东西。”  南何低头看了眼他手里的东西,原本想说自己不想吃的,但在看到那些东西时,就说不出来了。  心情不好的时候,总是要吃着东西治愈一下的。  “谢谢。”从里面拿过一张葱油饼,南何直接往嘴边送去。  嘴角的笑意在听到她的谢谢时瞬间僵硬,他盯着她看了许久,直到她都将那张葱油饼吃了一半了,他才开口道:“你不用跟我客气的。”  他声音很低,南何险些都要听不见了。  现在的帝何是绝对不会想和她讨论关于齐鹞和叶秋风的事的,南何想了想,将自己的心思从这件事上面转移,她回头看着已经落后她一段的帝何,等着他走过来。  “我现在很饿,一个葱油饼吃不饱的。”  等了许久,都没有见他有坐过来的意思,南何便开口说了这么一句。  帝何原本是低着头的,听见这话,他连忙抬头看去,在确认自己不是幻听之后,快步朝她走去。  从帝何手里的众多吃食中又拿出来一个,送到嘴边咬了几口:“你也吃一些吧。”  帝何没有开口,也没有动手,他直勾勾地盯着南何,一脸犹豫。  南何知道他是想跟自己解释关于瑶兮的事,那些她其实都知道,所以并没有要听的必要。  低头又咬了几口手里的东西后,她看着帝何笑道:“你困吗?”  “啊?”帝何一时没有反应过来。  “如果不困的话,我们聊聊吧!”笑意慢慢散去,南何等着他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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