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看手上金币和银币又有了不少，他打电话给京城的胡嘉月。　　 “胡总，我现在手头上有45枚金币，220枚银币，想不想收？”　　 胡嘉月高兴地说：“有生意肯定做，明天我去江明找你。”　　 他打电话约蔡仁峰：“有空去江明么？那个殷元跟你的名贵木材旧木材收购生意还在做么？”　　 蔡仁峰说：“跟殷总已经是长期合作了，而且交易量越来越大，我这段时间到东北去了，不然我就跟你去江明殷总公司。现在殷总又有金币银币给你兑换？”　　 胡嘉月点头说：“想不到大画家做起生意来也这么厉害。”　　 此时，殷元把收来的220枚银元做了分类，普通的银元120枚，兑换价也有90元枚，他收货花了50枚，一枚也可赚40元钱。　　 其中值价二千元一枚的帆船三鸟，竟然有二十五枚。　　 大头中圆45枚，值价六百元一枚。　　 金币一万六，45枚值72万。　　 他觉得收金银币的利润和收名贵旧木料利润差不多了。　　 第二天，油漆车间已经开始生产地漆和木质漆了。　　 殷元让设计师设计了木质漆的包装盒。　　 厂长胡文月跟他反映：“江明这个涂料桶生产厂，生产的铁桶印刷图案，每次颜色都不一样。今天早上送来的一批货，看上去颜色又不一样，不收他的货，严老板好像还很大意见一样，打了几次电话来骂人了，。”　　 他说：“因为我跟他是同学关系。当初也是我给你推荐的，但是他质量无法保证，我都不知道怎么说。”　　 这时工厂门口进来一个胖子，他大大咧咧的说：“老同学，怎么回事，一点小毛病，不会造成什么影响吧，是铁桶外包装上的颜色有点偏差，但是也没有偏差很大，不仔细看的话也看不出来的。”　　 他以前没有见过殷元，还以为殷元是涂料厂的工人。　　 胡文月刚想说话，被殷元制止了。　　 他问胖子：“严老板，是吧？按照你的说法就是颜色有偏差是很正常的事，根本就不是什么问题。”　　 胖子瞪了他一眼说：“你是谁？我跟胡厂长说话，你插什么嘴？文月，你在这间厂当厂长，威信有点低哦，随随便便一个人也抢你的话。”　　 胡文月说：“这位就是殷总，这间厂就是殷总的，你说他在这间厂有权力说话么？”　　 胖子惊讶不已：“啊，殷总这么年轻，对不起，我不知道你就是殷总……”　　 殷元说：“其他的我不说，我就问你，能不能保证铁桶颜色保证一致……”　　 胖子迟疑说：“下一批货我会让调色师傅注意这个问题，尽量避免……”　　 殷元抬手制止住了他。　　 “我知道你意思了，算了，我也懒得跟你吵架了，以后我厂也不跟你合作了，我要找一个产品质量靠得住的厂家才行。”　　 他说：“连包装铁桶的颜色都做不到统一，我的涂料还怎么做成品牌？”　　 胖子迟疑着说：“殷总，以后不合作，我也无法勉强。但是可不可以把这批涂料桶的货收了，把货款结清给我？”　　 殷元气极反笑：“你没有开玩笑吧？明知道你这批产品不合格，我还要接受，你这是什么霸道逻辑？”　　 他问胡文月：“当初跟他定货的时候，有没有签订定货协议？”　　 胡文月从抽屉里找出一份供货合同。　　 殷元看见其中有一条写得很清楚：因为质量问题，甲方可拒绝收货。　　 他说：“合同上标得很清楚了，因为质量问题，颜色不一致是最大的质量问题。会严重影响我厂的信誉……”　　 胖子涨红了脸说：“大家都是在江明开厂的，没有搞到撕破脸的地步。”　　 殷元对他说：“撕破脸？你意思我厂不收你这批货，就是故意跟你结仇了，是吧？”　　 “殷总是外地人吧？你在江明生意做得这么大……”　　 殷元盯着他，冷笑道：“你以为我是外地人，在这里做生意，而你是本地人，所以要讨好你？”　　 他说：“现在跟你走出我的厂，而且以后也不要进我的厂。你这种心思不放在管理厂上面，出了问题不让解决，跟你合作以后有不知多少问题。”　　 胖子嘟囔着说：“江南娱乐城严援朝是我堂哥，严家人就没有在江明市吃过亏。”　　 殷元听见了，怼他：“你去找你堂哥说这件事，让他过来找我。还有严富贵是你堂叔吧，他是江南村长，叫他两父子一起来找我麻烦吧。”　　 严胖子出了涂料厂大门，货车司机问他：“怎么样？把这一车涂料桶拉回工厂，再回炉给其他客户？”　　 严胖子瞪他一眼：“那损失谁负提，上万只铁桶，重新喷涂一次，至少要二三万块钱吧，这钱谁出？”　　 货车司机想：你的货出了质量问题，难道还要别人为你承担损失。　　 严胖子对司机说：“你先在这里等等，我去江南娱乐城找我堂哥，他在江明没有人不敢不卖他的面子。”　　 严援朝确实在江明是一霸，开的娱乐城什么颜色的都有，但是多年来没人敢查他。　　 族中人有事求他，他也会毫不犹豫出手。　　 司机问他：“我要在这里等多久？”　　 严胖子说：“现在才三点，五点我没通知你，你就把车开回厂里去。”　　 他工厂在小揽镇，到这里也有三十多公里。　　 货车司机只好坐在驾驶室，无聊得看打工小说。　　 好在工厂区有不少的打工妹，青春靓丽，多看几眼，精神都为之一振。　　 他想：这个死胖子去江南娱乐城，他堂哥若是不在，他肯定去找个女技师服务，而且一定要人家收费打折。　　 有一次晚上去外面吃夜宵，严胖子喝醉了，带他们几个男的去江南娱乐城消费了一把。　　 那滋味到现在想起来，他还忍不住流口水。　　 江南娱乐城的女技师，一般的打工人哪里有钱消费得起。　　 此时的严胖子已经来到了江南娱乐城。　　 把车停在楼下，他在考虑是先去玻璃工艺厂跟严富贵打句招呼，还是去娱乐城办公室找堂哥。　　 他去旁边士多店买了几包好烟。　　 直接朝娱乐城走去。　　 在楼梯口两个穿旗袍，身材特别性感的靓丽女，热情问他：“老板，欢迎你的光临，是去几楼？”　　 严胖子眼睛一亮，问道：“两位靓妹是新来的吧，你们老板是我堂哥，我是有事去找他的，他在办公室么？”　　 圆脸靓妹告诉他：“严总和老板娘都在。”　　 严胖子知道老板娘就是媚姐。　　 以前的大嫂无法忍住严援朝跟娱乐城不少出色的女技师有染，愤而跟他离婚了。　　 许多人都在想严援朝肯定娶娱乐城最红的那个女技师时，谁知他娶的是刚跟葛振东离婚的媚姐。　　 他到了八楼，看见严援朝办公室关着门，里面传出暧昧的声音。　　 仔细听是媚姐的声音。　　 严胖子尴尬的离开了，人家两个人大白天在磨豆腐，自己有事也不好说。　　 只好回到楼下，去到玻璃工艺厂。　　 进到办公室，主动递烟给严富贵。　　 “叔，你这么大年纪了，还把自己搞得这么辛苦干嘛？”　　 严富贵翻了翻白眼说：“你妈退了休都还去市场附近开私人诊所呢。”　　 他知道这个侄子也不像是正经开工做生意的人，平时对一个寡母也不是很好。　　 他母亲宁愿一个人生活，也不愿意跟他。　　 严富贵疑惑地问：“今天怎么有空来这里？你厂里定单多么？”　　 严胖子把刚才跟殷元发生的事情说给了严富贵听。　　 “叔，你说他一个外地人，在这边做生意，一点面子都不给人，想想都很气愤。”　　 严富贵一开始没听明白侄子说的是怎么回事。　　 反复问了几句，才明白过来。　　 “殷元涂料厂跟你订包装桶，你喷的颜色不一致，这次的跟上次的不一样？”　　 “区别不是很大，不仔细看，看不出来。”　　 “因为颜色不一致，所以殷元不收你的货。”　　 “又不是铁桶本身的质量问题，又不是会漏。”　　 “所以你认为他应该收你的货？他涂料厂一个月需要多少个包装桶？”　　 “以前二万个包装桶，但是这个月说要三万个，这是第二批货，一批要一万只。”　　 “难怪你生意做不大，而且还越做越死，你爸若是天下有灵的话，他也要爬起来，抽你几个耳光的。”　　 严富贵恨铁不成钢地说：“你做这个生意，有质量问题及时改正就可以，你倒好自己有问题还跟客户吵，企图威胁人家。　　 你这种态度，人家以后会跟你合作么？　　 只想到你自己损失，不考虑别人的影响。　　 这么大的一个客户就可以轻而易举给你做死了。　　 你这样做生意能长久么？”　　 严胖子想不明白了，他心想：我只想来求你帮我忙的，反而遭你啰嗦一大堆。　　 他说：“叔，你可不可以帮我个忙，给殷元打个电话，让他收下这批货，即使以后不合作，也要收下这批货，不然我就要损失几万块钱。”　　 严富贵不解：“殷元那么精明的一个人，当初怎么会选择跟你合作呢？”　　 “因为他厂里那个胡文月厂长跟我是同学，只是这家伙当厂长也没有说话的权力，刚才屁都不敢吭一声。”　　 严富贵越看他越生气，他直接出声把他赶出去。　　 “我不会跟你说一句话，不要说是殷元，就算是其他客户，他也认为人家做得对。”　　 这时严援朝和娱乐城最红的女技师鲁鲁，走了进来。　　 听见老爸脸红脖子粗在吼堂弟。　　 “怎么回事，气哼哼的样子。”　　 严胖子看见堂哥来了，如遇救里。　　 看见堂哥后面跟的是娱乐城最红的女技师，而不是媚姐。　　 想必两人刚在办公室磨豆浆的是这个千手鲁妹。　　 他想开娱乐城就是有这点好处，最靓丽的女技师肯定要先服务老板。　　 他把刚才跟殷元发生的事情一古恼告诉堂哥。　　 严援朝板着脸说：“我现在都想抽你二耳光，你这个猪脑袋也不知道是怎么想的？你这种做法，迟早把你老爸留给你的这个厂干黄了。”　　 他认真地说：“我奉劝你，不要去惹殷元，我都惹不起，不要说你。　　 他干了一年多城防队长，赤手空拳活擒过几个穷凶极恶的歹徒，被评为江明市先进青年。　　 他是全国有名的大画家，在江明，市府老大对他都要客客气气。　　 要是论打架，十个你都不一定干得过他，不信可以去试试。”　　 严胖子听他这样说，马上泄气了，连严家父子都不敢惹的人，他一个小老板那里敢碰。　　 他庆幸刚才没有冲动之下，跟殷元撸二手，不然按在地上摩擦的肯定是自己了。　　 他想了想对严援朝说：“哥，能不能请你帮个忙，你帮我打个电话跟殷元说，让他继续跟我合作，我把这批货拉回去回炉再造，以后一定按照他的要求，保证质量。我回去就招一个专业的油漆配色师傅。”　　 “你厂原来专业的配色师傅都没有。”　　 严援朝认真地说：“我不会跟你打这个电话，在殷元面前我什么都不是。你自己工厂的事自己去处理，特别是你这里强词夺理，自以为是的想法，你不用找我，找我也不会给你说半句话。不要跟别人说我是你堂哥，若是给我知道了你在外面狐假虎威，我一定收拾你。”　　 严胖子缩了缩脖子，自觉无趣就离开了。　　 他又来到迪乐仕涂料厂。　　 门口老徐拦住了他：“殷总已经交待过，你以后不要来我们涂料厂。”　　 他打通了胡文月的电话：“老同学，我现在认识到自己问题，我把这批货拉回去，重新加工，保证跟你们指定的颜色一致。我回去招一个专业的配色师傅……”　　 “胖子，你不用再说了，跟你合作是不可能了。殷总已经联系了羊城一家厂，老板明天过来签合同。　　 人家是大工厂，负责几个品牌大厂的包装桶供应，而且人家报的价格比你的更低。　　 所以跟你的合作肯定是不可能了，对于鉴于你产品不合格，造成合作中止。　　 上次支付的一万元定金，你必须退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