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元跟杰克逊几人说：“银行贷款买房政策早几年都有了，但是因为条件比较苛刻。　　 贷款时间短，数额又少，所以现在贷款买房的人并不多。　　 但是估计明年会有新文件出来，买房首付只要30％，剩下的70％可以贷款，而且时间跨度放宽到20年。”　　 林婉婷疑惑不解地问：“你是怎么知道这些的？”　　 殷元说：“因为我会分析形势发展的趋势，可以预判得很准。这道理跟抄股是一样道理。”　　 黄肇庆说：“若真的这样的话，以后买房的人就特别多了。只要付得起首付，就会想去买房了。”　　 殷元说：“他们没有想到的是银行从他们身上发了大财，比如贷款20万，还二十年，利息都要十几万。每年房贷就是几万，等于是帮银行打工二十年。”　　 杰克逊说：“这些招数都是学到香港和国外的经验，世界各地都是一样。”　　 第二天柳彬打电话给殷元，告诉他货轮到了港口。　　 送去了川钢冶炼厂，含铁72％，秤重二万零一吨。　　 厂财务已经把货款转了过去。　　 胡文龙的回扣款让财务及时汇款过来。　　 殷元同样让他问了胡文龙，可不可以一次性送五万吨铁矿石到冶炼厂。　　 想不到胡文龙跟他哥商量后，竟然同意了，让他们每月上旬送五万吨铁矿石到冶炼厂。　　 殷元让财务及时把川钢冶炼厂的回扣汇款给柳彬。　　 这时吴国栋打电话给他。　　 “殷总，我在川汉这里找了几间冶炼厂，有两家有意愿购买我们的铁矿石。有一家答应下个月给他们送三万吨铁矿石，可不可以让公司传真一份合同过来，我拿去跟他们签。”　　 殷元跟他说：“这业务是你跑出来的，所以销售提成也结算给你。我有一位同事两口子现在专门去跑业务，现在到了沪都。　　 我给他们的提成是万分之一。　　 比如三万吨铁矿石，140美元一吨，货款就是420万美元，你该得的提成是420美元，折合人民币差不多三千元。”　　 当然因为是兼职，固定工资二千就不给了。　　 当然如果每个月都可以跑一单生意出来，二千块付给他也无所谓。　　 吴国栋特别高兴：“这样的话，我让钊胜也勤快一点，去跑几家出来，那样提成一直都可以拿。”　　 殷元问他：“吴钊胜他妹妹骨髓移植手术做了没有？”　　 吴国栋说：“钊胜跟他妹妹配套成功，上个星期做了手术，医生说很成功，现在正在恢复中。”　　 殷元打电话给林曼妮，让她给柳彬传真一份合同过去。　　 可以给刘建军和刘日辉都传真合同，方便他们跟有意向的冶炼厂签合同。　　 当天殷元也接到华伟的电话。　　 “老殷，有三个厂提出可不可以先送货一万吨，他们看看铁矿石的质量怎样？　　 质量好的话，他们厂一个月有四五万吨的量。”　　 殷元跟他说：“就算是他们要五千吨，我都可以给他们货。到时一艘货轮装货三万吨，到了港口，让他们自己开车去拉货。现在的沪钢厂也是这样。”　　 华伟也恍惚明白过来：“是哦，可以拼成一艘货轮，我怎么没想到呢？我还考虑不好运货呢。我这就拿合同给他们签……”　　 不久，华伟又打电话过来说：“三家冶炼厂说，若是我们供的铁矿石质量好，含铁量高，他们厂以后就都进我们的货。　　 所以要等货到了，再跟我们签合同。”　　 殷元说：“你要防止他们言而无信，到时货到了他们又说不要，那样就打乱我们的计划了。”　　 华伟说：“我让他们缴一定的定金，下个月货到了，我再跑过来跟他们签合同。　　 这些人脾气也是怪，告诉他们沪钢厂已经进货六万吨了，合铁量都是72％，让他们去了解。　　 可是这些死脑筋就还是要我们先送一万吨铁矿石再说下一步。”　　 殷元告诉他这些冶炼厂都存在竞争关系，即使他们去了解，也问不出实话。　　 他说：“收了他们定金就可以发货，到时他们不要，也可以送到已经签了供货合同的厂。”　　 几小时后，华伟又打他电话：“每个厂收了他们五千美元，我把钱转到公司账号上了。”　　 殷元说：“我通知财务明早转款给澳洲铁矿公司，让程其彬安排发货，估计十天后可以到沪都港口。”　　 华伟说：“这样，我干脆就在沪都这里再待十几天，再去其他冶炼厂跑跑。货到了，再跟他们把合同签了。”　　 殷元打电话给林曼妮，让她明天转账3万吨货款给澳洲公司。　　 林曼妮告诉他川钢厂的货款到账了，给胡文龙的回扣，也从邮局汇给柳彬了。　　 吃过晚饭，潘念祖打电话给殷元。　　 “培训班再有几天就要结束了，你们两个应该没有时间回来吧？”　　 殷元说：“真的回不去。　　 京城这边房产公司已经接了一个750亩的别墅小区项目。　　 总共268栋别墅，自己留了三栋，其余的全部预定了。　　 让他们交了每栋80万的定金。　　 现在又报名竞标一个叫星光城的商贸中心项目。　　 这项目投资会比较大。　　 还有我跟澳洲铁矿公司合作，供货给几家冶炼厂，一个月赚了几千万利润……”　　 他认为以后可能会在京城待的时间比较多。　　 程念祖对他说：“这次培训班，不管是绘画班，还是文学创作班，都得到了省作协和美协的大力帮助。　　 那些培训老师都是两个地方轮流来上课的。　　 学员也非常满意，觉得学到了许多的东西。　　 有人还问会不会继续举办第二期？”　　 殷元对他说：“绘画的我目前肯定不会举办第二期了，因为我没有时间回江明。　　 不过，你的文学创作班，不妨考虑举办第二期。　　 只是开办文学创作班，会不会对你的写作有影响？　　 这段时间写作怎样？”　　 潘念祖说：“在两本杂志上连载两部长篇，上个星期在《收获》卜发表了一个中篇。”　　 殷元说：“呵呵，在文坛上影响越来越大了。能够在《钟山》和《收获》上发表小说，一定是全国有影响的作家。恭喜你！”　　 潘念祖谦虚地说：“你就别笑话我了，我进步还不如小安邦呢。　　 听说他这次在京城参加画展，又获得一等奖。　　 现在每幅画值价三万元了。”　　 殷元鼓励他：“你女儿潘云路也二岁了，好好从小培养她，让她长大后成为一名作家，或者一名诗人。”　　 “写诗，写小说其实都赚不了大钱，还是像小安邦去绘画好。　　 他画一幅画可以赚三万，我写半个月还不一定得稿费三万呢。”　　 殷元想起前世的网络小说作家，一个月赚几十万，甚至几百万的都不在少数。　　 林婉婷跟殷元说：“我们这段时间不在家里，也不知道涂料厂和木材批发中心，运营得怎么样了？　　 还有铁矿石生意那些账目，以后是不是我们自己处理？　　 那些账目动辄几百万美元，出一点差错，损失就大了。”　　 殷元说：“我们财务制度很周全，现在林曼妮还是很负责的。财务支出要经过几个签字，应该不会出问题的。　　 不过你可以打电话跟曼妮聊聊，鼓励她把涂料厂和木材批发中心的工作，全部负担起来。　　 年底我们给她分红。　　 当然我这边也打电话跟厂长和车间主任交代好，我们不在要服从林曼妮的管理。”　　 林婉婷说：“因为曼妮毕竟年轻，我怕她压不住厂里某些人。”　　 殷光让她跟林曼妮打电话，问问有没有不服从管理的。　　 林婉婷打通了堂妹的电话。　　 “姐，这段时间涂料厂订单比较多，所以每天晚上都要求工人加班到十点，每天算两天的工资，虽然辛苦，但是大家都愿意干。”　　 林曼妮说：“我现在每天晚上也在办公室。　　 那几个销售，那个雪梅姐非常厉害，拉了不少客户。　　 另外那个周皓东和陈忠，也干得不错。　　 拉回了不少订单。　　 现在加班加点都有点忙不过来。”　　 殷元在旁边听见了，他说：“后面不是还有一个车间么？招聘工人，再把那个车间开起来。叫厂长安排熟练工人和技术人员去教新工人。”　　 林婉婷对堂妹说：“财务管理是重中之重，一定不能出差错。”　　 林曼妮说：“出纳、会计和我，各自有一笔账目，每次去银行转账都是我们三个一起去。　　 银行卡由我保管，每个星期我们都会对一次账。”　　 林婉婷问：“我们不在这段时间，涂料厂和木材中心，有没有员工不服从管理的？”　　 林曼妮说：“暂时还没有。　　 有谁敢不服从管理，我炒他鱿鱼。　　 我们厂工资比较高，待遇也不错。　　 许多人想来我们厂上班呢。　　 工资又准时发，饭堂伙食比其他厂的好。　　 饭堂那个刘师傅几次问我，可不可以把饭堂承包给他？　　 我说不可以。　　 负责采购的李阿姨也靠得住，每次采购的食材都比较丰富。　　 我还特意观察过几次，发现她报账单上买的食材，都是实打实的。”　　 林婉婷对她说：“我和你姐夫在京城这里开了两个房产项目，所以家里的事都要靠你去管。　　 你姐夫说了，年底给你分红，你只要有能耐把厂管理好，以后给你一定的股份。”　　 林曼妮兴奋地说：“姐、姐夫你们放心，我一定会用心管理的。”　　 殷元问她：“陈小春这段时间，地坪漆施工的工作多不多？　　 对了，沙溪镇那个汪老板服装厂的工做完，那个汪胖子有没有懒账？”　　 林曼妮说：“那个汪胖子厂房，陈师傅带人做完后，除了2％的维修费，他应该结剩下的38％才是。　　 可是这个汪胖子有点耍赖，今天约明天，明天约后天，一天天推。　　 陈师傅做事也是一个狠角色。　　 一个星期后，他带了几桶脱漆剂去，明显跟汪胖子说，因为他不按合同付款。　　 只付了60％，还有40％没有付款，所以他们要毁坏40％的厂房地坪漆。　　 汪胖子叫来了警察，陈师傅拿合同给警察看。　　 警察督促汪胖子结清余款，不然陈师傅他们去倒脱漆剂是合理的行为。　　 汪胖子才无奈把账结了。”　　 林曼妮说：“这件事是陈师傅带人去处理的，所以我奖励了他一千块钱。　　 另外一个厂的几千平地坪漆也完工收到了款。　　 现在又接了一个地下停车场的地坪漆施工，有八千多平。　　 陈师傅他们晚上也在加班。　　 雪梅姐在鹤岗接了一个停车场地坪漆施工，说五千多平，明天来厂里签合同。　　 姐夫，地坪漆车间除了我们自己一帮工人用料外，也接了外面十几个订单。　　 地坪漆车间的工人现在晚上也要加班。”　　 她跟殷元又汇报木材中心的事情。　　 “现在木材批发的生意相对还是比较稳定，有十二个工人负责送木材催款的事。　　 我跟他们交代过，木材送到家具厂，若是老板故意推三阻四不结账，就不要卸货，把木材拉回中心。　　 家具厂要木材，先要按比例付一定定金。　　 木材送到家具厂，必须把余款付清才准卸货。　　 若是付款不及时，木材拉回中心，家具厂再要求送货，产生的费用家具厂负责。　　 有几个厂出现这样的现象，我们都严格按照合同规定办事。　　 后来就再没出现这种现象了。”　　 林曼妮感慨地说：“姐夫，还是海南那些黄花梨木材好，霍不强他们几帮人，把货从海南收回来。　　 够三个货柜箱了，就打电话给那个香港老板。他第二天就会派货柜车和财务过来，点清数以后就会去银行转账。　　 从来没有拖欠。　　 霍不强他们送货过来，我们也是清点好数目后，当场结账。”　　 殷元见她所有事情都打理得井井有条，夸赞了她几句。　　 殷红兵那小子情商也不高，那么久，没有打他电话，他也不会打电话来闲聊几句。　　 想了想，殷元还是打通了他的电话。　　 “哥，香山文化街装修订单接了十几套，现在有点忙不过来。　　 我岳父他们买的房和铺都装修好了，已经搬过去住了。　　 我小舅子给他女朋友开的服装店也开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