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冷静的把砚台放回原处,然后出来拉着翡翠,就把她拉到了邵阳翼的床边。 邵阳翼此时睡的正香,根本没有被影响到分毫。 春姨娘看着靠在床边的翡翠,她上前叫醒了邵阳翼。 邵阳翼被她这么一叫,烦躁的起身看着春姨娘。 春姨娘看到邵阳翼的脸尖叫了起来:“翼哥儿,我的翼哥儿,你…。” 她没有抱住邵阳翼,而是露出很是惊恐的表情退后几步,她刚刚好摸到了一个摆架,伸手拿起摆件就朝朝着翡翠头上砸去。 嘴里骂着:“贱婢,你这贱婢,怎的让我儿成了这样,我砸死你,我砸死你。” 她嘴里骂着不堪入耳的话,手里的摆件不停的砸着翡翠的身体。 此时翡翠已经倒在地上,春姨娘竟然没有在翡翠头上砸出一滴血。 毕竟旁边看着的人是自己身上掉下的肉,她舍不得吓到自己的儿子。 邵阳翼坐在床上看着发了疯般的春姨娘,他大声的叫了起来。 “母亲,别砸了母亲,翡翠姐姐已经不动了。” 春姨娘听到了邵阳翼的话,她扔掉手里的物件,过来抱住邵阳翼哭道: “翼儿,都是姨娘不好啊!都是姨娘不好啊!” 春姨娘哭的肝肠寸断,泪如泉涌。 邵阳翼此时也已经看到自己手上已经干了的血印,上面已经没了结痂的壳,而是已经干了的血珠子。 用肉眼都可以看出已经凹下去了一点点。 邵阳翼看着手腕,他颤抖着手拉起了衣袖,入眼的也是同样的场景。 邵阳翼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春姨娘,他发疯似的检查着手臂,摸了摸自己的脖子。 嘴里说着:“会好的,会好的,母亲你不是说那个贱种都没事,我也不会有事。” 这时听到动静的冬菊几人也疾步走了进来。 首先看到的就是坐在地上的春姨娘,地上躺着翡翠不知生死。 邵阳翼坐在床上呆呆的看着地上的人。 冬菊走过来扶起了春姨娘: “春姨娘怎的坐到了地上,小心着凉。” 冬菊是个很温柔的丫鬟,她做事周到,脑子灵活,很得平阳郡主的看重。 她身后进来的两个丫鬟也过去扶翡翠,可是她们没拉起来: “翡翠,翡翠。”她们把人翻过来一看,翡翠嘴角流出了血渍。 “冬菊姐姐你快来看看翡翠。”其中一个丫鬟急急叫道。 冬菊把春姨娘扶到了椅子上,听到两人的声音,忙过来看翡翠,她探了探翡翠的鼻息,又摸了摸脉,对着两人摇了摇头。 这时冬菊才看到扔在旁边的摆件。 “是我砸的,翡翠照顾二公子不用心,害的二公子…” 春姨娘坐在椅子悠悠出声,说着说着又抽抽噎噎的哭了起来。 冬菊听到春姨娘的话抬头一看坐在床上发呆的邵阳翼。 冬菊也看清了,她冷静的让人出去叫小斯进屋把翡翠抬了出去。 又安排人去叫胡大夫起床过来看床上的邵阳翼。 冬菊面上冷静,其实心里已经凉到了脚底,侧夫人不会放过自己的。 胡大夫来的很快,他一进屋子直接扑到床边检查起了邵阳翼的脸,他看了看故作镇定的说: “好好养着,会好起来的,我去抓药,来个人随我去煎药去。” 冬菊随手派了个人给了胡大夫,心里想着但愿胡大夫有办法吧! 胡大夫到了外间,他现在也不知该抓什么药了,他认真看了邵阳翼的脸,说实话自己还真是没办法了。 天慢慢亮了起来,邵瑾瑜已经坐在了一个别院里,沉默的看着前面坐在轮椅上的男子。 坐在轮椅上的男子赫然是邵擎凡,他闭上眼睛一言不发。 “这么多年你一直化妆成王哲的样子潜伏在府里吧!” 邵瑾瑜看着轮椅上的人问道。 轮椅上的人眼皮都没动: “你们是打算这样关我一辈子吗?还不如给个痛快。” 邵瑾瑜没有答话,只继续问道: “你到底想干嘛!为何不直接出手。” 轮椅上的人悠悠开口: “不要对平阳下手,她什么都不知道,这些年做的最多也不过贪了点银钱。” 邵擎凡闭着眼睛平静的说着。 邵瑾瑜看着眼前之人,实在没什么耐心了,每天就这几句。 邵瑾瑜是按祖母要求把他送到这别院里的。 “老夫人还是对我下不了手是吧!几十年前就那么放任我离开,我应该感谢我这张长的酷似你父亲的脸才是,不然早死几次了。” 邵擎凡说着说着哈哈笑了起来。 邵瑾瑜也问过祖母为何要把人留在别院。 祖母说:“谦哥儿,我们府里本来就人丁单薄,留他一命吧!” 邵瑾瑜听了祖母的话,就把人挪到了别院里。 邵瑾瑜心不在焉的问道: “我母亲的死是你们动的手。” 邵擎凡听到这话终于睁开了眼睛,他看着对面的邵瑾瑜说道: “她是个很好的人,我们不会对她下手,她的死我也很是蹊跷。 我想要过你父亲的命,你的命,甚至是你儿子的命。 可是唯独不会对她们女子动手,留着她们也不过是多付碗筷的事而已。” 邵瑾瑜听到他的话,有些不可置信的看着轮椅上坐着的邵擎凡。 邵擎凡看到邵瑾瑜看自己的眼神,翻了个白眼说道: “我在怎么说也是你的叔叔,难道我在你心中就那么十恶不赦。” 邵瑾瑜嘴角扯了扯:“难道不是,都想要我们的命了还会是好人,平阳郡主进侯府难道不是你的手笔。” “这个当然是我的手笔,我一个已死之人怎么可以让我的骨血成了私生子呢!得让他认祖归宗不是。” 邵擎凡很是理直气壮的答话。 邵瑾瑜听了这话,只感觉这人怕是真的疯的不轻: “行,我叫你一声叔叔也不是不可,我的叔叔,你是怎么做到把自己的女人都可以送给自己大哥的。” 邵擎凡低头看着眼前这个侄子,嘻嘻笑了起来: “你没有我了解他,他在大嫂过世不久就发现了端倪,可是他却选择了沉默。 以他的骄傲和对大嫂的感情怎么可能会碰平阳,怎么可能会进平阳的屋子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