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处理的如何,可要扫净尾端才行。” 梁都蔚听到杨司马的问话,呵呵一笑,轻蔑的看了他一眼,很是不耐烦的轻轻用手敲了敲桌面: “已经把那姓白的家人都给控制起来,下官是感觉可以了,不知杨司马可满意。” 杨司马听了轻轻点了点头,想到什么又说: “千万别闹出人命,他那里有账本和名单,老话说的好狗急跳墙,那样大家都得完。” “要我说,都处理了得了,让他们全都下去陪他们那个短命的女儿不是更好。” 梁都蔚说这话时面上带着烦躁,不胜其烦摩梭着茶盏。 杨司马听了这话,眼皮都不抬: “哪有那么容易,那白狐狸狡猾的很,要不是他那个病秧子女儿的拖累,他怎么可能为我们所用。” 刘刺史见梁都蔚那不耐烦躁的举动,再看看杨司马的处事不惊,他嘴角微微上扬,这么些年了狐狸还是狐狸,黑熊还是黑熊。 他伸手朝门口的丫鬟挥了挥手,一个丫鬟疾步走了进来。 刘刺史对着丫鬟轻轻耳语几句,那丫鬟恭敬的行了一礼,退出了暖房。 不一会儿那丫鬟带着一个舞女走了进来,那舞女直接走到梁都蔚身旁坐了下来,梁都蔚看到这女子,脸上的不耐瞬间消失不见。 暖房外的邵瑾瑜和虎子对视了一眼,心下了然。 怪不得到了武县,白家就只剩下白县令一人,原来是被这些人给控制了起来。 邵瑾瑜和虎子只能继续听着他们的谈话内容。 没多一会,进去了一个小厮,那小厮行了一礼,到了刘刺史身旁,嘀咕耳语了几句,刘刺史一听,又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挥了挥手示意那小斯已经知晓,可以退下。 他抬手摸了摸胡须,脸上是藏也藏不住的笑,他看了看众人的神情说道: “芍药姑娘果然没让本官失望,刚刚下人来报,那邵世子已经和芍药姑娘在客房闹了好久了,那激情声音已经传到了院子里。” 说完他伸手端起茶盏示意大家庆祝庆祝的动作。 众人一听这话,手里也纷纷端起茶盏庆祝了起来,嘴里还荤话不断。 虎子听到暖房里传出的话,转头一脸崇拜的眼神看着邵瑾瑜。 当事人邵瑾瑜脸色没有任何的变化,仿佛那些人议论的不是他。 俩人又无聊的听了好久,里面都再也没有传出任何有用的线索,两人只得悻悻的返回了屋子。 一早,邵瑾瑜和虎子神清气爽的起了床,两人早上起身没有再提回武县的话,而是用了早膳直接在刘刺史府邸里闲逛了起来。 刘刺史听下人来报邵瑾瑜两人一早的举动,了然的点了点头,并没有放在心上。 此刻他嘴里哼着小曲,四个丫鬟捶腿的捶腿,捏肩的捏肩,他舒服的闭上眼睛,心道毕竟哪次上头来人不是这样就轻轻打发了。 就这样过了两日,邵瑾瑜和虎子就被刘刺史好酒好菜还有美人环绕的招待了两日。 此时的邵瑾瑜和虎子身旁坐着的两女子脸都早已笑僵,嗓子也早已不复刚刚那时犹如黄莺出谷的婉转悠扬。 两女子从来就没遇上过邵瑾瑜和虎子这种人,夜夜让她们在床上叫,还要求叫的要大声,还要是那种享受得欲罢不能的声音。 现在坐在邵瑾瑜身旁的芍药心里哪还有跟着邵瑾瑜上京的想法,现在的她只希望快点给自己解毒丸,然后祈祷这疯子快点离开。 侯府里 宛竹正坐在前院花厅主位上,她动作优雅的喝着茶水,脸上带着温柔的神情,那美目里更是藏也藏不住的笑意。 而下首椅子上坐着的妇人赫然是于大都督夫人秋氏。 现在的于夫人秋氏坐在侯府花厅下首椅子上,她身体微微前倾着,眼神里透露出了气愤。 与那日宛竹上门拜访时那种趾高气扬、不可一世的傲慢模样简直判若两人。 而坐在上首位置的宛竹则截然不同,只见她容光焕发,嘴角挂着一抹得意洋洋的笑容,眼里已经明显露出你也有今日的幸灾乐祸。 她仿佛刚刚经历了一场激战并大获全胜一般,又好像是一只刚刚战胜强敌、昂首挺胸返回巢穴的斗鸡,正向同伴们炫耀自己的赫赫战功一样。 此刻的宛竹浑身散发出一种胜利者特有的自信和骄傲气息,这让坐下首的秋氏更是气得咬牙切齿。 宛竹悠闲喝茶的样子又是把那秋氏气的头脑直发晕,她稳了稳心神说道: “少夫人,你府上大公子下手也太狠了些,瞧瞧这哪是小孩子打闹,我们家二公子疼的可是一夜没休息了,小小年纪心思如此歹毒。” 宛竹听到秋氏的话,脸上带了些许怒意,她眼角轻蔑一挑: “是吗?在本夫人看来于夫人的嘴才叫歹毒,张口闭口就把毁人一生的话挂在嘴上。 瞧瞧本夫人也不知是不是眼神不好,看了好久也没发现这二公子哪里伤了,麻烦于夫人指出来给大家瞧瞧呗。” 宛竹这直接的回怼,秋氏脸色已经彻底黑了下来: “就是因为伤哪里看不见,我家孩子又疼的整夜睡不着,少夫人这是不打算承认是你们大公子动的手了。” “于夫人确实有些多虑了,孩子之间嘛,打打闹闹不是正常吗?打不伤人的,放心吧!更何况这都没伤着。” 宛竹说这话时还坐直身子认真朝着坐下首的于府二公子脸上认真打量着,打量的同时她脸上还带上了几分担忧的神情。 秋氏恼怒的看着她装模作样的模样,恨不得咬碎一口银牙,她只能忍下心里一部分的气愤说: “你家大公子这样子,侯府今日总得给个说法才是,不然你侯府往后如何服众。” 宛竹一听这话,刚刚玩味的眼神又亮了起来,她坐直了身子说道: “于夫人说的这话倒是确实在理。” 秋氏听到宛竹赞同自己的说法,心道看来还真是想博个好继母的名声而已,想着以这小贱人的德行怕是巴不得这孩子养废了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