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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

台妹大变身 连亚丽 7124 2024-07-01 18:28
   采祈的反应很决绝,而单桁隶只觉得很生气,不欢而散是三天前最后一次见面的结局。   单桁隶没再打电话给她,也许他真的该给采祈一点时间去好好想想两人之间的事,可是当他躺上了床,想到了她离开前两人还在同一张床上温存那时的情境,就觉得这件事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为什么要为了这种无聊的事就和自己喜欢的女人分开?   这一点道理也没有,他没有想去求采祈回来,她的不理智应该由她自己承担,可是她造成了他的痛苦,她把两人和谐的生活给搞砸了,他不相信这么一来她可以开心些,采祈根本就不是那种女人,她过得铁定比他还糟。   隔天,他直接要人找来了她的新地址,下了班到她家去找人,可是门一开,却是个长相非常俊俏的洋人。   「Lisa住在这儿吗?」单桁隶的眼睛瞇了起来,他确定自己非常的不高兴;没想到采祈会找来一个男性的室友。   「是的,请问你是……」   单桁隶完全没考虑就说出了两人的关系,「我是她男友。」   洋人脸上露出了奇怪的表情,眼里也闪着异样的光芒。   「她跟我说她最近感情上遇上了瓶颈,想一个人好好想想,所以才搬出来,她现在应该不想再见到你。」   「你叫什窿名字?」   「John。」   「John,我有很重要的事要跟她谈,我不希望我跟她是因为那种无聊的小事分手,你知道她正在气头上,而我是完全无辜的。」   「男人在出事的时候通常都会说自己是无辜的。」   John的话一出口,单桁隶立刻发现眼前的同类是站在采祈那方的,那就算他说再多又有何用?   「我能见她吗?」   「我想还是等她想见你的时候让她主动去找你比较好。」John脸上摆明写着「你没希望了」,但用辞倒还算善良。   单桁隶打量着眼前的男子,在他胸前发现了一条十字项链,屋子里还有着圣母像。   「你跟她很熟吗?」   「应该是吧!我们现在是很好的朋友。」   「那好,」单桁隶慢条斯理的从口袋里掏出了名片。「如果她确定已经怀了我的孩子请与我联络。你也知道,她不肯跟我联络,如果接下来她想把孩子给……我想我是孩子的父亲,应该有权利知道。」   John当场定在原处成了雕像……他是个教徒,而且是反对堕胎的那一派,从小到大的教育都告诉他,不能让未知的生命就这么消失在这世界上。   「你等一下,我去叫她。」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你干嘛要骗他!」   采祈简直快被气疯了,被John从房里给拖了出来,她原本计划好不和单桁隶见面的,现在也跟着破了功。   「我有骗他吗?」单桁隶倒是挺满意John的举动。   「你……你说那是什么话……什么孩子的父亲?」采祈气得脸都涨红了,只好回头寻求援助,「John,他根本就是在胡说。」   「妳确定妳真的没有怀孕吗?」John可是很担心如果出现「万一」,要是她真的肚子里已经有小孩了呢?   「是啊!妳怎么确定妳没怀孕?」   「身体是我的,我怎么可能……」   单桁隶往前走了一步,在她耳边轻声提醒,「我记得我们没有用。」   采祈的脸色跟着大变,她记得那件事,当晚她应该要坚决一点的,哪知道现在恶果又倒霉的发生在她身上。   「妳现在要不要跟我好好谈谈?」   采祈想了想,转过身对John说:「我跟他谈谈,免得他以后又来这里。」   John双手一摊,表示他没有意见。   「跟我到房里去。」采祈抬着头挺着胸,不想表现出一副心虚的样子,要谈就来谈吧!   走进了她房里,单桁隶反手把门给关上,率先发难。   「妳到底是怎么回事?为什么一定要把事情闹得这么大不可?」   「单大爷,我哪里是在闹事了?先是你警告我要到我公司去向我兴师问罪,现在你又跑来我的住处,跟我朋友说我未婚怀孕,是你在找碴的成分比较多吧!」   「那是因为妳根本就不想跟我说话,也不想跟我见面,如果我什么也不说就走掉,妳会高兴吗?」   「如果你是因为我那么做而不高兴,那我不介意你现在当着我的面转身就走,我可以接受啊!」   「接受个屁!」单桁隶开始觉得自己似乎不管做什么都没用。「妳本来不是这么不讲道理的,妳到底还要气多久?我都已经跟妳说了,我不知道她跑到我那里去了,而且我也要她离开了,结果妳呢?回纽约来也不说,发生什么事也不跟我求证,我来找妳,妳还要给我脸色看,妳到底有没有想过自己在做什么?」   「有,我想过了,我觉得我们应该要分开一阵子,我不习惯和别人一起生活,我不习惯住在你家,我应该还是要有自己的去处。」   「好,妳想搬出来,现在也已经搬出来了,那我们的事呢?」   采祈脸上的表情变得有些苦恼,她转身坐在床上,不知道自己该怎么开口才好,就这么放弃一切吗?她不是很爱单桁隶的吗?不过她明明那天已经决定这辈子再也不想见到他了,但是真的当他问自己两人的事该怎么办时,她又说不出个所以然。   「妳是不是根本没有想清楚?」   单桁隶看得出来她的苦恼,也可以理解采祈的愤怒,但是她如果想和自己在一起,连这么一点小误会都要弄成这样,他可不希望以后自己的日子太难过,要是三不五时就来一次,他可受不了。   「我没遇过这种事情……」而且她到现在光是想起那一幕还是会很生气,而那种气愤一时之间没办法平复。   「我知道妳没遇过这种事,」一般人想在恋人家里发现裸男、裸女都不是那么容易。「可是妳应该知道我不只和妳在一起过,每个人都有过去,妳不会以为我的过去有可能像一张白纸吧?」   「可是你不应该让她在分手之后还跑到你家去吧?」如果他们真的分手了,那为什么那个女人还会跑到他家去?   「妳明知道我那阵子很忙,我怎么知道她会突然跑来我家?所以我隔天才要警卫别随便让人上楼,不过我不知道他连妳都挡在门外了。」单桁隶放轻了语气,试着温柔的和她讲理,伸出手想碰碰她,可是手还没摸到,采祈就闪了开,他只能把停在半空中的手缩回来,插进口袋里。   「好,那我现在知道了。」她站了起来,吸了口气,假装出没事的模样。   单桁隶坐在床边看着她,「妳知道什么了?」   「我知道事情的前因后果了。」   「好,妳的疑惑解开了,不过我倒是有点疑问。」她不会以为这件事就只有她一个人可以生气吧?他也有不开心之处。「妳明明就看到了她,那妳为什么不问她她在那儿做什么?妳可以要她离开,但妳却没有要她走,妳甚至可以打电话跟我说,妳也没提,人就跑了,这又是为什么?」   「我以为你趁我不在纽约的时候跟她在一起。」采祈老实的说。   她人不在纽约,本来就已经有点提心吊胆了,结果一回来就看到单桁隶家里有其他的女人,那她还能怎么想?   「所以妳觉得我是那种女友不在就乱搞的男人?」说真的,他是有点不高兴了。   「我已经跟你说过,我没有遇过这种情况,你要我拿你去跟谁比较?」她才是该觉得委屈的人吧?   「妳不觉得妳有时候太冲动了吗?妳可以问我,妳不问就这么走人。而我呢?我连在公司里都可以被误会,妳如果有站在我的立场帮我想想,就不会随随便便的想走就走。」   「那你有站在我的立场帮我想吗?我跟你说过了,任何人看到那种场面都不会高兴的!」这件事明明她应该要比较生气的。为什么现在变成单桁隶在不爽?采祈面对他的态度逐渐强硬,也跟着有些任性起来。   「如果妳够信任找,就应该知道那个女人跟我无关!」   「跟你无关的女人会在你家里吗?」   「我想我们争论这个没什么意义。」单桁隶站了起来。「我不知道妳什么时候气才会消,但是我想我今天已经让妳知道,我应该也算是受害者了,我也已经跟她说清楚,以后她不会再跑到我那里去,如果妳还要继续这样进行妳的搬家活动,那我们就看着办好了。」   「什么看着办?」他的话让采祈不安起来。   「我怎么知道要怎么办?走的人是妳,生气的人也是妳,我已经来找过妳了,也已经向妳解释清楚了,妳觉得我还要做什么才能证明我的清白?」   「我……我只是需要时间好好想想而已。」她的话语开始有了不确定。   「那妳就慢慢想吧!」   他说得好像这事真的没什么大不了,走向门边像是在宣告今天的谈话已经结束了。   采祈看着他就要离开,喉咙却像是卡住了什么,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看来好像很不高兴,那她核怎么做?   「妳确定妳没怀孕吗?」临走之前,单桁隶回过头来问了采祈。   什么?!采祈的表情很震惊。   「我记得我们是有一次失误,如果有任何的意外……」   采祈的心里警铃声大作,她是真的没去注意过那问题,而且经过他的提醒,她也觉得好像真的有危险。   「我会通知你。」她简短的声明,可是表情却充满了紧张。   「那应该很好确定吧!时间也差不多了,妳应该知道怎么认定吧?」如果他没算错,距离那到现在也差不多有一个月了。   「我知道。」采祈点点头,没看过猪走路也吃过猪肉吧!   「那妳还没确定吗?这时候应该可以知道了吧!」单桁隶低着头看她,像是想从她脸上看出答案来。「如果来了就是没事,如果还没有来就可能有了。」   「我知道。」采祈又重复了一遍,这种事不需要他来教,她从小看过的连续剧和言情小说理都有描述过。   「但是妳跟我说妳还没确定……那是指……」   也不知道她是真的没办法讲出答案还是真的火大了,采祈几乎要把牙给咬断丁,才从唇缝里逼出一句,「那是指我们今天的谈话结束了!」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不欢而散……   她不喜欢这个形容词,但很可惜的是这句形容词一直是最近她和单桁隶见面的结局。   「Lisa,我今晚会约朋友来家里吃饭,妳要不要加入我们?」   John问着她,采祈想了想,「好啊!需要我帮什么忙吗?」   「妳愿意等一下跟我一起去买菜吗?」   「好,让我先换个衣服。」   John是个很开朗和善的大男孩,而且……他是个GAY。   不过光从外表看来他娘娘腔的成分不够多,如果不是John主动告诉她,采祈认为自己是绝对看不出来他哪里像同志。   但是他一下厨,那比较女性化的部分就会显现出来,还有他们一起看「金玉盟」的时候,John哭得比她还严重,这也可以证明John的多愁善感。   John几乎是另一个Coco住在男性的躯体里,所以采祈的恋爱问题John自然不会错过。   「你觉得我该怎么办?」   「先确定。」   「不!」采祈做出了一个夸张的表情,「我还没准备好,而且我跟他现在关系很糟,如果确定我有了……那我怎么告诉他?」   「但是妳也可能没有啊!」   「John,我已经慢了半个多月了,以前从来没遇过这种事情。」她小脸一皱,又开始觉得难过了。   「千万别在这里哭,妳忘了我们今晚还有聚会吗?」John连忙安慰她。   「我知道,可是我好难过,这是我第一次谈恋爱,也是第一次跟他发生争执,而他……你知道他那天走的时候有多冷淡吗?」   「因为你们两个情绪都不好啊!」   「可是就算情绪不好,他也应该要让我啊!」   「Lisa,为什么他一定得让妳?」这是个讲究性别平等的时代,采祈不应该还拿自身是女性的事实,来要求男性在同等的情况底下,就为了性别的不同而得先认错。   「因为……」采祈一时之间也说不出话来,「因为我可能怀孕了,而且这时候我觉得自己特别的脆弱。」   好吧!她认了,她觉得自己很脆弱,而她很需要单桁隶恢复他那温柔的模样陪在自己身边。   「天啊!妳确定吗?」John看来担心极了。「我们多买个验孕棒,妳可以自我测试,妳觉得怎么样?等确定了之后,我再陪妳想想办法。」   「好。」   fmxfmxfmxfmxfmxfmxfmxfmx   终于到了确认的时候了!   「没有。」   John很肯定的再一次重复。   「不可能,可是我觉得……」   「真的没有,甜心,妳太紧张了。」   「John……」采祈居然急得哭了起来。   「老天,妳不要哭嘛!」   「他说……如果我怀孕了,他愿意跟我结婚。」   采祈想起了那晚他们的谈话,那时候她还坚决的说她不愿意,其实她心底深处是想嫁给单桁隶的。   「难怪妳这么难过了。」John的心思细密,一向很了解女性的心理。   「而且我现在没有怀孕,那以后要用什么理由去接近他?我没有任何借口可以再见他了。」   事实上,她很难过自己当时那么不理智,单桁隶已经来找过她好几次了,她却仍一心只想刁难他,为什么自己那时会有想找他麻烦的想法,采祈一时也说不上来,可是当时就是气得失去了理智。她想到在台湾那几天脑子里想的全是他,提早回纽约也是为了他,哪知道一回来就发生那种事,心里自然很不好受啊!   「妳想见他随时都可以见得到他啊!」   「John,我怎么去见他?想在他公司见他得先预约,你能想象我跟他见面还得先预约过吗?他的住处还有警卫,现在我这种情况……你认为警卫还会随便让我上楼吗?」   「妳不试试怎么知道?妳可以打个电话给他啊!」   「我不知道还能跟他说什么。」   「告诉他妳没有怀孕,这也是个理由。」   「如果他对我很冷淡怎么办?或许他知道我没有怀孕,马上开心的大笑起来,然后跟我说永不再见,那我怎么办?」   「妳担心他的反应,所以不敢有任何动作?」   采祈点了点头,「他可能永远不会再理我了。」   「但是总要有人先主动啊!妳如果一直等在原地的话,他怎么会知道妳的想法?」   「我之前表现得很差,他一定觉得我很任性,也许他觉得我太孩子气就再也不会来找我了。」   「所以妳必须先采取行动啊!妳这么爱他,一定不希望就这样结束吧!妳想想看,你们之前曾有过的甜蜜时光,就这么被一个莫名其妙的女人给毁了,妳甘心吗?要是这时候那女人又不死心的跑回去,妳想他现在还有理由拒绝对方的投怀送抱吗?之前是因为他还认定妳是他的女友,现在妳已经跑掉了,如果再有人来跟他纠缠,他也没理由拒绝了啊!」   John说的不无可能,采祈只觉得自己一颗头肿成两颗大,往往人在激动的时候不管做什么都觉得很有道理,现在回想起来,她当时的作为简直是幼稚到了极点;而不讲道理一直都是单桁隶不喜欢的典型。她竟然犯了那个大忌!亏她还一直告诉自己,一旦谈恋爱就不能犯任何错,那现在呢?她居然像神经病一样的失控,还气得不分青红皂白就直接搬了出来。   单桁隶说得没错啊!她应该先去向他问清楚,再生气也不迟。而且他也很无辜,他什么也没做,回家发现有个美女送上门来,他没接受居然也出了事,那他又是得罪了谁?   再说单桁隶也已经低声下气的来找过她了,全是她自己不给面子的把人家赶跑,现在什么也没了,而她肚子也没被搞大,弄得自己惨兮兮,她怎么去见单桁隶?   电话突然在此时响起……   「我来接,妳好好想想吧!」   John拍了拍她的肩膀,接起了电话,听见对方说的是中文,只得又把电话递给采祈。   「说中文的,应该是打给妳的吧!」   采祈没精打釆的接过了电话,只希望老哥不要在这时候又打来诉苦,如果他真的不想娶外籍新娘,这是得由他自己跟老妈说才行。   「喂……哥啊!」一听到薛引祈的声音,采祈就头大,「不要再跟我讲你要结婚的事了,我说过了,我帮不了你……」   「是妈的事。」   「她又怎么了?我是没办法像阿狗、阿猫一样睡到有钱人的,你顺便教她死了那条心吧……」就算她曾经跟单桁隶在一起那也已经是往事了,她现在恐怕因为太过愚蠢而被那家伙打入冷宫,永世不得翻身了。   「妈昨晚去赌场赌,赢了一把,结果心脏病发作……」   「你说什么?」   「她刚刚已经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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