伍江在妮娅“记得跟首席夫人介绍我”的嘱咐中离开，没把她带走。　　 倒也不是他铁石心肠，只是有些事情没想清楚。　　 妮娅是个非常优秀的研究目标，即使经过一些治疗，依然没变。　　 综合两位医生的反馈，妮娅在灵化进度没有提高的情况下，能力有所增强，可能是借助她脑中的东西，在窃取血管怪物投影的力量，正如她在那里获得了召唤鬼魂的能力、　　 这个情况若能持续下去，妮娅有可能像“无”吞噬其它投影一样，最终消化掉血管怪物的投影。　　 从伍江的利益出发，想要知晓投影更多共性，让【剑】能破开更多投影，妮娅非常重要。　　 但这只是利益，不是感情。　　 他的情感缺失很严重，当年和“无”争夺主导权的时候顺便净化了意志，这带来的好处是他能排除情绪影响，理性的看待自身与外物，缺点是共情能力变得十分淡薄，所以他能毫无负担的在伊斯推进社会实验，事后也一点悔意都没有。　　 随着年龄增长，人格缺陷有些恢复，比如他能感受到毛茸茸宠物带来的放松感，不过记忆的影响却很难抹除，喜欢上一個人，很难的。　　 这种事他实在不擅长，不然找机会问问胡悦萍？　　 算了，还是等她问起的时候再看吧。　　 回程没有运货，时间上不好安排。　　 中午和妮娅一起吃过饭出发，满电状态下没有半挂拖累，续航确实上去不少，80公里和100公里切换，中间电都没充，直接飙回了风临，还剩下8%。　　 正常车8%应该进龟速模式了，卡车没半挂的时候个位数都没什么影响，加减速仍然很流畅。　　 他在路上想了个省电新招，不过这次当作空载测试，没用。　　 从货场走回家，已经晚上十一点，妈妈正要睡。　　 “啊？怎么大半夜回来的？”　　 “中午就出发了，看着今天能回直接开回来的。”　　 “该休息还是要休息，晚一天也没事。”　　 “回都回了，妈妈先睡吧，我洗澡、”　　 “那你小点声。”　　 伍江点头，洗完澡到书房，打开计划表。　　 《投影概论》才开头，妮娅在这方面也许能帮上忙，但不能抱太大希望，尤其伍江对产业链的情况比较担忧，拖太久不利于理论传播，未来有完善版本可以出新版嘛，标题加个1.1、2.0之类的都行。　　 自己的技能，【神通·质量念动】在路上测试了下，对比【向量领域】有了长足的进步。　　 向量领域最大出力只有几十万牛，听起来很多，可是伍江出发时车辆总重32吨，几十万牛丢上去就无法瞬间制动，更是做不到无损制动。　　 质量念动可以很轻松的把卡车加速度推上10g，要不是怕把安全气囊给推到爆出来，还能更多。　　 这个技能接下来要做两件事。　　 一件是完善细节功能，比如周边气体粒子凝固、制造防护泡泡之类的。　　 另一件是把它的动力上限做个限定，比如五百万牛，并将此版本公开。　　 以小学知识，五百万牛的力，能让五百吨的物体完全对抗重力，或者在零摩擦条件下让五千吨的物体达到1米每秒的水平加速度。　　 这样的动力，足以替代很多设备，能够有效减轻灵子事件带来的生产力破坏。　　 比如货轮受灵子事件影响撞上码头，靠着常规设备可能要半个月才能把吊机、货物、船什么的都摆弄好，多两个用质量念动的人情况就会好很多。五百万牛足够扶正倾倒的码头吊机，会分力的话一次能操作数十个满载集装箱进行整理工作。　　 限制在五百万，是考虑到力量再增加，一旦被坏人学去，当地可能临时间找不到合适的融灵能力者来应付。　　 毕竟这是含有质量“变化”的神通，没有足够等级的能力者，只能通过突破控制上限和精神杀伤来造成伤害，能量系受空气墙影响都不一定顶用。　　 动力型念动并不无敌，它有个很严重的自带缺陷，使用它的人，没办法用这个能力让自己飞很高。　　 例如融灵期的伍江带别人飞，都是自己用【矢量】，给别人用念动。　　 直观些，动力型念动的能力者本人的定位就是发动机，没办法直接让自己飞，必须借助点别的东西受力。　　 以空气做受力物时，空气被授予动力喷出去，自己才能获得一个反作用力，如同传说中的屁动力，会噗噗噗的断续提供动力。由于对象不能是“空气”这个概念，只能是空气粒子，实际根本做不到连续噗噗噗。　　 所以飞行最好是吊秋千或无影脚之类的，总之飞不了多高。　　 改为神通后，这个缺陷就不存在了，因为能学习神通的修真侧人员，随便找个别的技能就能飞。　　 到了这个阶段，伍江感觉修真侧潜力还是有的，只是全面普及的情况下，学生良莠不齐，还不能只考虑威力。　　 要开个群吗？　　 ……完全没有约束力。　　 帮派？门派？　　 确实，门派的形式更容易把握门徒心智，就是和时代不怎么合拍，出了叛徒去追杀也太不像话，公开谴责屁用没有，搞不好还有不少网上傻雕反过来网暴门派“xx余孽”。　　 而且让伍江去经营这东西，太麻烦了，没有可行性。　　 那就只能在保密系统里面折腾。　　 神通的保密等级分为机密和秘密两个等级，按现在灵子学院的情况，密级很快要下调，把一部分放给高年级修真系同学。　　 五百万牛，也是伍江给现有体系划的线，等这轮神通开放推进完，看看分到哪个组吧。　　 伍江自己要做的，就是把质量念动推到极限，根据环境等考虑，时不时更新一版，先放五百万的，后面每个版本加个零，加个分支技巧。　　 专精一个神通系列，也避免了他为了拿补贴，去开发一些无谓的技能，威力不够、社会作用有限，反而浪费时间。　　 另外，伍江还想找个机会，试试看质量念动的概念对抗效果。　　 要找谁呢？　　 去麻烦莫会长？　　 他一个会长，对一个可能造成公里级别破坏的测试，大概没有决定权。　　 庄琴？　　 倒是有她电话，不过之前遇到老宣那会半路撤了，算是甩他们的脸，又找他们帮忙好像不太好。　　 算了，还是再练练，在胜泽找不到机会的话，等去伊斯看加西亚的时候再测测看，深洋陆其它国家搞不好还能做火箭筒测试。　　 【心眼】重制版先放一放，现在这个版本至少在“守法公民”的框架下，够用。　　 在书房里折腾一会，记录了几条备注，出来时发现妈妈有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