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滴妈鸭，没想到我这辈子有坐这种车的机会。”胡悦萍一来就夸张的蹦蹦跳跳，还说她成熟一点了，也没啥变化嘛。　　 客厅旁边的大三角浴缸过于刺眼，胡悦萍看伍江眼神都不对了。　　 不理她们，直接出发。　　 原则上驾驶时，房车里不宜有人，但是有安全带能应付检查也没人管。　　 从长风出来时已经下午两点，只开出去不到两百公里，还没到风临府，找了个有充电桩的河边露营点驻车，第一次使用完整驻车模式。　　 完整驻车模式下，除了客厅推出去一截，剩下的秘密都在尾门上。　　 该状态下，尾门不会放成坡面，而是水平停止成为露台，默认全靠液压支撑，担心出问题，外角还有两个牙签支撑可以手动操作，这两根牙签的粗细和正常集装箱尾门门闩一样，顶個几吨一点问题没有。　　 现在车上露营装备还没填充，但是收费的营地里能租到，弄一把太阳伞两个躺椅一个小圆茶几，挺好。　　 车头加车厢完全拓展，在营地里是真正的巨无霸，拍照的人太多，伍江看情况不对，还是把尾门给收起来，不去露台现眼了。　　 休息一晚，第二天上路时，马宇科被胡悦萍按在车厢里，她自己坐上副驾。　　 她倒是能忍，上高速后才问：“那个妮娅情况怎么样？”　　 伍江实话实说：“她想做小妾，我说当小妾要先问大妇同不同意，你怎么看？”　　 “……”胡悦萍猝不及防，没想到这种事也能如此诚实，憋得脸都红了，吐出一句，“行，你有她号码吗，我跟她较量较量。”　　 这位倒是不怂，没有说什么“不是你什么人”之类的话，直接进入战场。　　 伍江拿手机打开社交软件给她。　　 妮娅是伊斯人，胡悦萍也没专门学过伊斯语，两人沟通不太顺畅，聊得挺久。接下来一路就听她在旁边吐槽“不要脸的东西”、“发情啊”之类的。　　 折腾俩小时，她瘫在副驾上，偷偷看他。　　 这合理吗？　　 难不成自己退出？　　 那不便宜了那小不要脸的吗，啥三观啊，讲道理完全听不进去。　　 “你对她有想法吗？”她问。　　 “我不是个被欲望驱动的人。如果从价值角度考虑，妮娅是个非常特殊的个体，比哈娜的价值更高。”　　 她沉默一会，不再提妮娅，那家伙就是个贱骨头，只要有被研究价值，一定会想方设法倒贴。　　 说起哈娜的事：“哈娜的化验结果你看了吗？”　　 “看了。”　　 “之后打算怎么弄？”　　 “你先试试能不能套出她投影，也就是‘梦境’的基本情况。”　　 “好。”　　 伍江多解释一句：“我想掌握一种能破开他人灵子投影，让其能和真实世界互动的手段，但是现阶段远没有看到成功的希望，所以先尽量搜集更多灵子投影的基本消息，再看怎么弄。”　　 “有可能吗？我也看过几篇关于灵子投影的论文，那东西根本不存在于现实世界吧。”　　 伍江开一会车，还是直说了：“我曾经的投影，取名叫‘无’，我的肉身进去过。”　　 “啊！？”胡悦萍震惊了，消化信息才问，“是物质世界？”　　 “无的内部，很像我们研究过的扭曲物质，基本性质和物质世界不完全一样，只是不会造成畸变，也没有空气和电磁力。困扰我的部分，是这种情况也许无法套用在其它投影中。”　　 “噢。”她发出声音，过会突袭般的问，“曾经是什么意思？”　　 “我现在已经完全摆脱融灵投影，它已经不属于我。”　　 “……怎么做到的？我能不能做到？”　　 伍江没回答。　　 她一直等着，自言自语般说：“要保密吗。”　　 伍江的手指在方向盘上敲几下，还是决定说实话：“我之前的肉身、能力，都丢给无了。”　　 “！！！”　　 瞬间，胡悦萍坐得直挺挺的瞪着他，有些颤抖的开口：“那……你，还是你吗？”　　 “你说个理由，为什么不是？”　　 “……你换了肉身。”　　 “基因一样，我用了一组没有灵化的细胞重新捏的。”　　 “捏自己？”胡悦萍有点想象不出来。　　 “在投影里，意志才是主导，而非物质。”　　 “你那么强的能力，还有感知，说丢就丢了？”胡悦萍可是在学校组织的梦魇区试炼中当过助手的，深知他的念动有多强。　　 “融灵的上限还是低了点，修真现阶段看起来很差劲，但基础架子更有潜力，我希望在大环境崩溃前，借助大家的力量把极限推高一点。”　　 网络，连接着至少整个胜泽国修真研发体系，尤其是法术公式所需的基础数学方面，能够借鉴很多，没有它的支持，开发一个上限较高的技能，没有三五年想都别想。　　 而这样的理由，胡悦萍觉得难以理解。　　 所谓的求道者吗？　　 仿佛第一天认识他。　　 也如同第一次踏上念动地毯时的震惊。　　 没有极限，他还在往上攀登。　　 真特别啊，自己能退出吗？　　 “如果我想摆脱额头上的东西，就要先战胜灵子投影，是吗？”　　 “只能算最低要求吧。但不建议你这么做，即使你能完全相信我和我的理论，我也不敢保证成功率。”山巅城的杰森那边正在经历最关键的时刻，结果还没反馈回来，而且即使他成功了，1个案例，也一点代表性都没有。　　 “失败了就有可能变成下一个哈娜，或者更奇怪，只是一颗亮晶晶的石头吧。”她又摸摸额头上的晶体。　　 伍江也不拿见过的菌毯什么的刺激，只是沉默的开车。　　 “好吧，我同意你和妮娅鬼混，但我是大妇对吧。”她又突然开口。　　 “嗯？”伍江也理解不了女人的脑回路是怎么跳到这里的，他干脆伸出右手去拉她，两人握在一起，算是回答问题。　　 “不会让你丢脸的。”她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　　 伍江皱眉，也不管路面了，扭头看向她：“要往前走？”　　 “当然，不然莪们不是越来越远吗。”　　 盯着面露笑容的她看了几秒，把注意力转回路面，开几分钟车又开口劝说：“等几年吧，我会找到更安全的路线的。”　　 “给点信任，好吗，我不想你的路上太孤独了。”　　 都说到这份上了，还有什么可讲的。　　 但是乐观一点，她若是能把这份心思转化为执念，或许能大幅度提高胜算。　　 伍江用力点下头：“好，我支持你。条件是从今天起，每一次起床后能清楚记得的梦境，都要一个细节不漏的做成报告给我看。”　　 “……你这样是侵犯隐私欸。”　　 “大妇有隐私吗？”　　 “哼，等下一站我就去买个马鞭，到时候要你那小蹄子好看。”　　 她的乐观真的很有感染力。